史无前例

图文/韦步峰

照片编号：IMG_20210317_083153（站在阶梯教室后门远眺）

听着听着，感觉有些犯困——这种犯困的节奏，最容易出现在午后，是生理现象，绝不是映射讲课人水平，这是必须要说明的一点。

按规定，我们每天上午七点半之前必须赶到承办学校的阶梯教室。每天上午从七点四十五分到十一点半，连听四节（十五分钟的课间）；相同数量的课节，下午从一点十分持续五点半。八节课的容量一路听下来，任谁消受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今天下午，在听完了同伴讲完了第三节课后，实在有些吃不消，只好提前退场，回酒店歇息，坐待晚饭。

至此，我的心情蛮轻松的——我讲的课，已于昨天下午第三节结束。早先为准备这次讲课而付出的辛苦和由此积攒起来的焦虑情绪，在我终于喊出“下课”并释然地走出阶梯教室时，就已经全部丢在了身后。

昨天上午，我完全有时间去听那四节《童年》，但我临时决定猫在酒店里做最后的准备；而下午，因为执教课题一样，后讲者不得听先讲者的课，我便又有了猫在“准备室”里苦等第二节课结束的待遇。终于轮到我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当我提着沉重的纸袋子迈步进了阶梯教室，眼前是一拉溜端坐好了的学生，和他们身后黑压压的听课者阵容了。我熟练地删除了报到时提交的课件，换成了上午在酒店修改后的之后，翻页笔、教案、奖品、手稿等一系列物品一股脑摆在讲桌上，便台上台下地来回踱着步子，偶尔也走到学生中间，去做一番“嘘寒问暖”的样子。但很快，就又回到台上来回地踱。

前半部分的进展还算顺利，甚至有些环节明显快于预期；但在第三环节的处理上，出现了一点意外——有三两个小组未能及时完成互动，在报告小组平均分的时候出了问题，导致延误了三分钟。按理说，出现这样情况，毕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的“时间分配表”上也早已做了“可能拖延”的标识，本不应该慌乱。但一瞬间，也只是一瞬间，还真慌乱了一阵——看来，慌乱毕竟不由人，或多或少，总是要出现的——但很快便平息下来，我又指着宽大的幕布上投放的内容一阵指手画脚。台下的人倒是个个面沉似水，分明都是处乱不惊的样子，也或者，他们并没发现我情绪上的变化，一如既往地机械式地听下去而已。

三个环节的分数，好歹都出来了，简单的汇总之后，终于比出了一、二等奖。至此，我本应回头对整堂课做简要总结之后再颁奖，但考虑到颁奖之后还有一个我特有的环节，便将课件停在了“读整本书的方法”页面，来了一番自我标榜——将自己近期的两本散文集手稿，赠给了学生。台下略微有些躁动，交头接耳者多了起来，不过都在意料之中。恰巧此时，下课的哨声响了，我就势一摊手：“此处应该有掌声吧。”

课，下得多少有些匆忙，但于大局无碍。只是忘了给课前问我来自哪里的那名学生答案。好在我赠送的两本手稿的封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也不算食言。而真正算得上食言的，是我原本答应了要听下一堂课，结果当我拎着空空如也的纸袋子把学生送出阶梯教室，做了一番告别手势之后，回身时却发现阶梯教室的门已经关了。好吧，索性借坡下驴，可以忽视教室那两个后门了。

实在有些疲惫——倒不是出了什么过头的力，只是心情在瞬间放松之后，忽然什么事也不想做，转而一心要回去休息了。恰巧一个同伴跟了出来，说有事要回酒店处理，我俩也就一同步行回了酒店。

所以，昨天八节课，我一节也没听。

今天上午听了四节《西游记》，尽管也能分出三六九等，但感觉都比我讲得好。看来，此番来参加比赛的除我之外的二十七名女教师，还真是有备而来。我是个例，除了是本次比赛唯一一名男教师，也一定还是准备最不充分的一个。此种“不充分”源于两点：一是盲目的自信，感觉无非讲一堂课，对于教了二十七年的语文的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尽管有人曾不止一次好心叮嘱，要我一定认真对待；二是受现实条件限制而无法完成磨课，我只找了一个班草草过了一遍而已——与别人三遍五遍的磨的情形而言，实在该算是“小巫”——尽管发现延时不少，但考虑到本次比赛的评分要求，我还是执意加入了一个学生集体诵读阅读分析材料的小环节。从这一点上来说，比赛的时候能处理完所有的内容，应该算是一切顺利了。

下午执讲《红星照耀中国》的几名选手来头更猛，除了在内容设计上新颖有想法，又都无一例外地很注重授课细节，整堂课处理得都非常好。索然之情倍增，便约了同房间的同伴又回了酒店。

尽管也有谈论，但几乎都是一家之言，比赛之事说得多了，也无非赚一个伤脑筋的结果，索性不去想，闲聊时多次岔开话题而言他。

尽管耗费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来准备一堂课，对我而言属于史无前例，但与别人比起来，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也许还真应了我此前在博文里所言，我的出线原本就应该是个意外吧。话又说回来，凡努力过就不该后悔，无论结果如何，平常视之，也不失为一种积极。

明天还有我两个同伴的课。吃晚饭的时候，见她俩压力山大的样子，实在有些同情，但除了调侃几句，让她们放松一下，哪怕只是一瞬间，也毕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祝福她们一切顺利了。还有一天半，本次活动就画上句号了，尽管离最终结果公布还有些日子（另一组将在下周进行），作为阶段性的结束，也应该由衷的庆祝一下了。

2021年3月17日 21:18 于海湾大酒店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