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上)【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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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上)
文/韦步峰
失落无由,却总在莫名时刻响起;失落无果,但又极彻底地融入我们的生活。
——题记
脱了衣服,被程序化了的情绪顿时消散,一种无以言表的轻松,正在心头蔓延,仿佛刚脱掉背负的重装备。
仰卧在床,长长呼出一口气,用力挺挺腰,伸伸腿都觉是很亲切的感动。
顺手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很意外地发现几个加我为好友的QQ信息。
这样的信息有四个。
将知道情况的两个通过之后,分别对上月29日和昨天两个申请加我好友的人,发了同样的询问其身份的信息。
这样的情况经常有。
往往信息发过去,也未必肯会,待到一定时日,我也会寻一个自认为很妥帖的理由拒绝了事。
按照个人喜欢的条件,在互联网上搜索了别人的ID加好友的情况,有很多种,其中不乏无聊者的一时无聊。
——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也就没指望那俩人会回复我的质询。
等到我迷迷糊糊醒来,稍稍定神,离午睡起床还有10多分钟,正欲重又闭了眼,做浅显的短时间迷糊——哪怕只有5分钟,也会再回到恍惚里,重温恬淡和痛快的感觉。
忽然,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顾小慧(化名)。
我的心情陡然一惊,原本那些浸在朦胧里的慵懒瞬间全无。
我睁大眼睛,盯着对话框看了很久,一件往事瞬间浮现了出来。
去年,我带的学生升级的时候,有三个下落不明的学生。
——两女一男。
核准人数时,我分别给这三名学生做过电话问询,但得到的回馈很不如意。
其中的一名女生和男生尽管用属于他们自己的方式拒绝了我的说服,但毕竟知道了他们的情况。
而另一名女生——顾小慧——我却始终未能联系上。
电话拨通了,对方在说出几个我听不懂的字之后,立刻挂断。
我擎着电话,有些茫然。但很快得知顾小慧的妈妈来自云南,属那里的少数民族。
——哦,怪不得没听懂,原来是方言。
当时我这样想,就再也没有将电话打回去。
而后,我又特意托几名学生打听顾小慧的下落。但得到的答复,依然令我失落。其中一个找她的学生曾说道顾小慧的爷爷过世了。
她爷爷的过世,与她不返校怎会有关联呢!
——我当时心里这样想。
无论如何,最终我放弃了对顾小慧的寻找。
——重新编班已经结束,顾小慧的名字,也被我从花名册里删除。
学生电子档案与公安部居民信息对接,顾小慧的出了问题。
我又找人捎信,但依旧未果。
我于是彻底将她放弃了,这一回,就轮到她的名字从学籍里删除了。
她的异常复杂的家庭背景,使我不能用惯例去思考解决的办法,思前想后,只能将她彻底放弃。
她的悄然匿迹,一定事出有因。大概再不会有她的消息了。
——我于是意如此。
但她毕竟是我的学生。
当初带她的时候,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对她并不熟悉。
连走路都小心翼翼,说话更无张扬的派头,也终于很少与我接触。
——唯一的一次面对面,还是她跟在别的女生的身后。
我回家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迫不得已,我才到广州上班。
我爷爷去世,舅舅又得了神经病,每天追舅妈要杀了她,奶奶每天以泪洗面,妈妈很担心,所以带我回家。没过几天,我二姨又出车祸……
我不能再成为他们的负担,所以才决定离开。
在我惊问她的情况时,有消息发了过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