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山寥廓Ⅳ

——Instantaneous XXV

图文/韦步峰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终于意识到，不能总是端着相机作游手好闲状，得俯下身子做点什么，是因为发现众人已渐渐满世界散开，正耐心地于草叶覆盖处、石缝间的土积层，搜寻着鲜嫩的山苜楂，就连那看不见的神态，都仿佛很一致。

——脖子一律伸长，一番仔细地逡巡过后，忽又急忙俯身下去，亦或是深深地蹲下去，也有的干脆坐在地上，手伸向前，手腕翻转间，又往随身携带的袋子或篮子里，丢刚掐下的山苜楂的嫩芽。

他们不说话，只耐心地找，细致地掐，起起落落之间，沉静的表情堆积着，愉悦的心情忽闪着。

那些好看的散落在背阴坡的杜鹃花，像漂浮在天空的几块红色的浮云，也在逐渐远去，且悄然低到了我的脚下，再低下去。

——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

随了这感觉的萌生，就连空气都清新起来，让我不自觉地挺了好几次胸膛。

那些远山太渺远，渐渐地伸向更远处，模糊在蔚蓝与苍茫虚构出来的旷达里；近处的碎石，与枯藤、乱草、虬枝一起，构筑起坚实、峭拔、险峻、巍峨的阵容，仿佛在傲视周遭的一切，又像是紧紧守护着属于它们的世界里特有的宁静，沉静、安闲、慵懒、满足……

——缓缓的，使我的心也终于沉静。

和着清凉的风，挂在眉际、发梢上的汗滴，也晶莹起来，涌起阵阵凉意。

然而终于站在山腰的水泥路上，忽地又颓废起来。

——耗时费力地爬了半天，披荆斩棘，颠沛流离，却换来一个连汽车都可以到达的高度。方才走过的，无非是盘山路间无人问津的陡坡。

也没有山苜楂的踪迹，除了败草、落叶，就是张牙舞爪的荆条、枯枝。

忽然间，阳光下一丛鲜嫩的绿，正由水泥路边，靠近悬崖的地方簇拥着新奇，扑入我的视线。

——山苜楂！

对，是山苜楂，低矮得，斑驳的，齐刷刷挺立着。

那绿的正前方，就是我奋力攀爬过的斜坡——陡峭得令我一阵发憷。

怎么爬上来的啊！

——由衷的惊叹跃上心头。

但已顾不得自我陶醉，急忙丢开相机和手提袋，仔细地将它们的嫩芽掐下来，又小心地放入手提袋。

袋子里，有我的被纸巾包裹起来的手机，还有一瓶预备口渴时要喝的水。

末了，我将新采摘的山苜楂嫩芽摊在手心，喜滋滋只手用相机拍了下来。是战果，还是亲和，我说不清。

回头看看众人已按照自己的习惯和喜好，自动分散，又瞅瞅脚下水泥路的两边并没有太多可以采摘的山苜楂，我转头问大孟该去何处。

大孟大手朝远处的峰顶一指：那里吧，等你一路爬过去，就会采到装也装不下的山苜楂。

有心笑他的夸张，但考虑到他毕竟是这里的常客，于地理状况和植被分布有一些先入为主的优势，就情愿相信他说的属实。

于是我便拎着手提袋，沿着一路攀升的水泥路，走过前面的拐角处。

一幢早已经破败的民居，呈现在眼前了。

除了残留的屋檐和参差的墙裙是有红瓦和红砖的迹象，屋子周遭当初一律采用石料修筑。

在最前面的保存尚好的院墙上，还置有一排类似兔子笼“小房子”。（待续）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