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山寥廓Ⅲ

——Instantaneous XXIV

图文/韦步峰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管它跑山鸡还是跑山鸭呢，就是再来个跑山猪，也的确不关乎我什么事……

我赶紧收回自己的苛刻，开始小心谨慎。一面耐心拨开那些枝枝丫丫的低矮的不曾有过一片鲜嫩颜色的树枝，一面试探着脚下那些活动着的一半在土里一半露出地面的碎石块。

——没有路，顺着山势往上，已经越来越陡，终于每迈步向上，总要付出更多的谨慎。

但站在相对平缓的地带，看看周围的山石和树木、枯草，总有尽情享受高度攀升的乐趣。

那些幽深如画的梯田和近处稀奇古怪的被缠绕了藤蔓的青色石头，够在共同构成一幅美妙的山水画；尽管不曾见到一滴水，但这凸显与诗意，就已经够令人心醉不已的了。

喂——你怎么了嘛！

大概是看到我匍匐在地的怪异，有人从高处殷切地喊。

我连忙起身，拍拍胸前和腿上沾的碎草叶，有些释然，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

——我在抓拍自然界极容易被忽视的东西，因此我在制造着美。我说。

就在前面不远处，几株早已经枯萎了的草本，依旧用了枯败的茎秆簇拥在一起，连同上面衰败得已是不堪的枯叶，竟然可以形成林立的姿态，昂然地，直指蔚蓝的苍穹。

我当然可以站着，将相机镜头朝下去拍摄，不必用了平趴的姿势；但如此，就会让它们原本不高的茎秆，简直如同铺在地上，少了秀气，更没有了挺拔。

也就不会善待它们的傲然存在。

它们理应得到我这伏身的呵护与屏息凝视的尊重，正如我的所希望得到的作为生命的个体所应获得的最起码的尊重。

——而且，这尊重的相互性，也绝不只是一句空洞的口号。

哪里有啊！这破地方，还不如XXX那里的多……

一名随行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拎着篮子，眼睛紧瞅着地面，就连那些石窠剌子都不放过，还一面嘟哝着，极具深度抱怨之神态。

是啊……

我只跟了这么一句，便截住了余下想要说的话。

其实我原本不想接话，但四处打量，靠老太太最近的，也只有我——她总不该用那么低低的语调，在对二十米之外的她的女婿说吧。

而我被主动截下的，是关乎春日游赏的乐趣的话题——即便没有挖到多少野菜，能来此一游，也当然可以愉悦性情，于身都是极好的……

然而我的确担心她的听不懂——事实上，她也压根没想得到我的劝慰，只一味恨恨几声，又拎着篮子朝枯草更盛处溜达开去。

——她的身后，留一个心情陡然索然的我。

然而我又很快神情专注起来：脚下的斜坡已偷偷换成了陡，前面的陡壁已然呈现着峭立的姿势，我的脑袋里刷地闪过一片恐惧。

一个骨碌，只需一个不小心，跌落下去，就不是闹着玩的。

但我重又抖擞精神，忘却了眼前身后的险境，几乎用了惊呼的语调，忽地坐在地上，对着差一点被我踩上一只脚的，那隐藏在乱草下面的一丛浓密而饱满的嫩芽，迅速举起相机。

——我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可以断定，它们不是我们此番要挖的山苜楂。（待续）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Panasonic LUMIX 14MEGA PIXEL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320×3240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

CanonPowerShot SX500 IS相机2015年4月11日拍摄，Photoshop CS6（64Bit）调色，分辨率4608×3456调整为2200×16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