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羊年春节【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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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化十九年抗击倭寇千户所护城河城砖 |
分类: 乡土情怀_春节漫笔 |
我的羊年春节Ⅴ
文/韦步峰
右侧通体都是城砖垒成的院墙;正前方那个小棚子的腰带以上,也是城砖
OPPO T29手机2015年2月19日拍摄 hotoshap
CS6剪辑
据说明成化十九年(1483年),为防御倭寇入侵,在此设备御千户所,由官府派兵驻守,官兵的后代发展成村。
明末清初,绕村四周修筑了高6米、宽4米的围墙,并设有东、西、南、北城门,分别命名为耀德门、镇定门、靖海门、锁钥门。
清顺治二年(1645年),改千户为千总、百总,后逐渐削减编制,至顺治十一年(1654年)裁撤后,不再设防。
1940年2月,日军在此设据点。1944年5月解放。
解放后不久,我的大伯和妈妈的一个伯父应征入伍,不久牺牲在解放战争的战场。
我的大伯父死于解放临沂南麻战斗。指挥这次战斗的,正是粟裕大将。南麻战斗,是粟裕指挥的为数不多的败仗之一。
我家乡抗日战争的胜利,较之全国早一年之多。其中大量热血男儿奔赴随后进行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之中。他们是最普通的百姓,却为共和国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几年前,村里应村民要求,集中修建了烈士墓,为在战争中殒命的村民立碑修坟。
当年那些忠骨战魂,掩映在苍松翠柏的下。然而它们却只是一个个的虚位,真正的遗骨,依然沉睡他乡。
除夕请年的时候,我立于大伯墓前,看着坟头上已隐约吐绿的迎春花,又一次感慨万千。
到底什么时候能亲往大伯牺牲之地看看,能到掩埋大伯遗骨的墓前祭奠,是我的心愿。
我不知道当年奶奶家的情景,更不知道战场上的惨烈程度,但作为后人,当有此哀思。
这更是日渐苍老的爸爸的心愿。
眼前这些被垒在墙上的城砖,当属锁钥门一带。
城门洞塌了,城墙破了,附近村民要建房,就去拆了城砖使用。这是典型的无政府时期作为。
——我无法再见到当年的城墙的模样,是雄壮还是森严,是孤独还是曾有过辉煌。
小时候,经常于靖海门附近玩耍的我,还能隐看到被拆后城墙的地基尚在。它高高隆起,形成一道笔直的东西走向的路。
路的下面,一定还有深埋着的当年建城时夯实的地基。
毗邻靖海门的东南角,耀德门和锁钥门附近,还枯竭成坪塘的当年的护城河。
最近些年,它们也被陆续填平,或在其上修建了房屋,或成为泊车的停车场了,如今只剩下耀德门外那一处,还在见证着岁月的变迁。
如今的村子,早已超出当年城域的好几倍,在我们当地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村、大村。然而证明其老的那些资本,正逐渐远去,散落于岁月的烟尘。
倒是眼前这些青砖,还在齐刷刷沉默着……
——它们是五百多年的文物啊!
曾不止一次,想收藏一块完好的城砖,作为纪念。
它们大都抵御不了岁月的冲击,日渐剥离。但我坚信,在那些低矮的老宅里,一定还有可能保留完好的青砖沉寂在那里……
很想让过去的老城能够复原,至少,这应该是一种尊重。
为历史,也为我的祖上。
曾看到过村志,也翻检过县志,不知道当初哪个编撰这些史料的白痴,竟然将我们的韦姓,误作成位,且至今都没有要修正的迹象。
“当年供奉族谱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火灾,抢出来的谱书只剩下了谱底。前面的内容,是有人根据记忆回想出来的……”
爸爸总在除夕这天,放下槠子,很有感慨地重复这被他说了多年的话。
“该从第五世的威德将军来到这里的……宗族的一部分人,当年滞留在口外……”
爸爸所说的口外,就是河北的张家口。
2015年2月20日 于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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