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羊年春节【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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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年夜饭上供祖先天灵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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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羊年春节
文/韦步峰
拐弯抹角,让自己的心情快乐起来。
——要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漂泊在外的人都想回家,守着自家的老宅,陪着老人,不管路途有多远。
燃香放炮,热热闹闹;
供奉祖先,新衣新袍。
这很符合“过年”的内涵。
只有家人守在一起,才有强大的力量战胜年;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过了年。
按照老人的逻辑,希望我们都能在除夕前一天回家。
——图个安稳。
两天前,我就收拾好了回家要带的东西。
除却送与老人的礼物,更多的是自己过年期间所需,衣服、鞋子及其他日用品。
虽竭力精兵简政,但也落落大满,装满了后备箱,就连车座位上也堆得满。
饭菜是不用我们备的,多年来,一直都是爸爸操办。
据说,年前的几个集市,爸爸总与妈妈一起,推着小车满集市挑选要买的东西。
唯恐不够,担心不够好。
爸爸是个很讲究风俗的人,除了购物,供奉祖先所需,都由他一手置办。
先命我们贴好对联;他则不动声色地取香炉,摆烛台,挂上字画、槠子(方言谐音,写有家谱的“画”),再在供桌上的小碟子里放上糖块、水果、干果等小物件,专待忙碌中的大年饭了。
按照风俗,最丰盛的饭菜当属大年夜,往往鸡鸭鱼肉将来摆一桌子,家人围坐,推杯换盏,甩腮帮子痛飨。
但在我们老家,若干年前,就被人们将丰盛提前到中午,而且家人的女人们从早饭之后,就开始一刻不停滴忙碌,直到正晌午时,饭菜才初具规模。再等些时候,将近午后1点的时候,才正式开宴。
都是宴会的主人,也都是饱食的客人。一边说笑一边吃着丰盛的饭菜,乐不可支。
窗外,就有鞭炮声了,或远或近,一直持续到吃完饭的时候。
期间,家人又围坐在一起,包饺子。
大年夜的饺子,最好吃——有一股浓浓的家的味道。
华灯初上,锅里的饺子就要煮熟。这时候,爸爸早将妈妈专为过年准备供奉的饽饽摆在院子里放置的小桌子上,且用白包袱盖了,专待饺子一煮熟,立刻焚香烧纸,做浇点的,自然是滚烫的饺子水。
三路香点燃(正屋供桌前、院内天灵爷牌位前,灶口前),三堆火已起,啪啪浇点过后,妈妈总拎着水舀子,往街门外一扬。
妈妈此举,小时候的我就问过。
说是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想想也应该。
有家的人们欢聚一堂,无家的游魂自然嫉妒,倘若照顾不周,做了年的线人,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饺子上供,摆上餐桌。院子里的男人们,最感豪壮的时刻也就到了。
一时间,鞭炮齐鸣,耀眼的电光、弥漫的烟尘顷刻间布满整个院子。
现在的孩子,多有不喜欢燃放鞭炮的,说是害怕,又说是怕脏。往往躲在家里,趴在窗户上看别人操作。
我不止一次地想,倘若到了他们持家,趴在窗户上看谁放鞭炮呢?
鞭炮过后,一家男人又按照老友高低,依次在院子里的小供桌前,面南向天灵爷磕头。
完毕,小供桌撤下,刚才用过的贡品——硕大的饽饽,又被请上了正屋里的供桌,摆好后,又一轮相同顺序的磕头。
这是祭拜祖先,末了,还要给父母磕头。
这个时候的爸爸妈妈,往往在一边很高兴很高兴地站着。好像专待这一刻,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忙不迭地说着“不用啊,不用啊”的话,前来接住的手,却迟迟不肯触及磕头的晚辈。
待一切仪式进行完毕,全家人又围拢在炕上的餐桌四周,吃着年夜饺子和午间就做好了的佳肴。
红烛光闪耀,暗香夜扑鼻。
——又想起年夜饺子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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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继续,且待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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