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了岳南迷【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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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语独白_散文随笔 |
我的成了岳南迷
文/韦步峰
绝对是秦始皇兵马俑惹的祸。
当初,我频繁地往书店里跑,主要目标似乎只是余秋雨先生的书。几年前,我无意中受了编辑部上司的影响,也将余先生的《借我一生》捧在手。一口气读完,我便成了先生的铁杆粉丝。盗版书很多,我只能选择去新华书店。此前我已分别购得《千年一叹》、《山居笔记》、《霜冷长河》等几个不同的单行本,但喜欢总是没商量,我一下子便看上了由长江出版传媒、长江文艺出版社重新结集出版的《余秋雨书系》。连续去过多次,却只拿到了其中的三本(《中国文脉》、《何谓文化》、《千年一叹》和《世界戏剧学》),连同好友寄来的两本(《山河之书》和《行者无疆》),较之全套十八卷还差得远。为了不至空手而归,多少给自己点慰藉,也往往顺手牵几本别人的书。
《南渡北归·离别》就是这“别人的书”之一。因为书中有我特别喜欢的胡适先生,上下两部一千二百多页,我不久便读完。然后回头又去找它的前两部。但辛(熟识的书店职员)对我摊摊手,似有抱怨地说:“谁让你当初不一起拿!”他说的对,当岳南先生的三部《南渡北归》摆在新书推荐位上的时候,我的确爱不释手,也很想一下子全抱回家,但苦于当时囊中羞涩,就只能在反复摩挲后忍痛取了第三部,弄到再无后续的尴尬。不管怎么说,书还是要买,终于在抱走过当年明月的七卷本的《明朝那些事儿》,拎走过林雨、闾丘露薇、毕淑敏、贾平凹、庄子、老子之后,意外地发现了岳南的《中国考古探秘纪实文学丛书》。
我对考古类知识感兴趣但并不热衷。当我从书架上很随意地抽出《复活的军团》,正于“两乘铜车马驶入凡尘,辙印了人类生死与帝国兴衰的轨迹。巍峨的秦始皇陵下,传说中的地宫深不可知,引人遐思。是幸或不幸,珍贵文物重见天日,却又埋下人世的忧患与祸根……”间彳亍,却意外地发现了作者竟然是岳南。我赶紧将已经拎在手里的“唐太宗”和“康熙大帝”送回原位,于惊喜间找寻更多的“岳南”了。“新来的,就是太贵……”辛看我仿佛遇见宝了的样子,踱过来搭讪。“是啊,每本近六十元”我看看后面的标价,又近似惊恐地感慨道,“我的天,这一套怎么这么多本!”
是的,“定陵”、“三星堆”、“秦始皇兵马俑”、“法门寺”、“南越王”、“银雀山”、“北京人头骨”、“马王堆”……一个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跳将出来,我几乎傻了眼。“共有两套啊。”我莫名其妙地说。“上面配发的,就给了两套。”辛还在我身旁。除了《复活的军团》,我又将《千古学案》、《日暮皇陵》和《西汉孤魂》一并买下,余下的那几本,我只得放回原位。临走,我竟还回头望了望它们。楼下一结账——二百三十六。
岳先生在《南渡北归》中曾有过“大师之后再无大师”的慨叹,在“探秘丛书”里,岳先生又说:“当年的考古工作者随着岁月的流逝不断告别这个烦乱和充满忧伤的世界,所幸的是,我们的采访笔记也在不断地增高,许多隐秘除我们最后听到之外,相信不会再有别的人听到了……”掩卷思忖,是啊,这些文物的发掘,几乎都是在建国前后,当年的参与发掘、整理的考古人员均已老去,有的甚至也已离开人世。他们的极具震撼力的声音的确越来越微弱了。想到这里,不等“秦俑”看完,我又抱回《旷世绝响》、《风雪定陵》和《绝代兵圣》三本。在感慨秦始皇兵马俑军阵奇特的同时,又一头扎进曾国编钟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跟着岳先生,揣摩“焚书坑儒”、“项羽盗墓”的的真伪,感慨曾国只因为背离了周天子的使命,而被自认为“正统”的卫道士们诬蔑成了随国的惊天内幕——岳先生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史学造诣令我钦佩。
昨天从儿子学校回来,我习惯性地又进了书店的门。往“余秋雨”那里瞅了一眼,便径直找到“岳南”。人类祖先、武则天的绣裙、赵胡墓还在。但少了一本《万世法门》,我心头一惊,连忙将剩下的那一本抓在手里。并将余下的三本(《寻找祖先》、《天赐王国》和《越国之殇》)一一抽出,在几乎是异常从容的快感里,将它们也据为己有。除了《复活的军团》和正看了三分之二的《旷世绝响》,案头上垒起高高的九本“岳南“。看着它们,我终于放心地笑了。
“有书不读”和“无书可读”是两个既雷同又迥异的概念。在我看来,对自己喜爱的书,宁可赚一个“姑俟异日观”,也绝不想再经历那尴尬。书读完了,还可以作为一笔重要的财富收藏,保持一套书的完整性,就显得很重要了。尽管不几天便掏走了六百多,但我无悔。待出的《青铜王朝》,我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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