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二（12）

文/韦步峰

按照原来的计划，杨辉午饭后靶场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射击水平。但因先前给薛莉的电话扰乱了心情，去靶场的路上神情显得恍惚，几乎是沉闷的气氛瞬间笼罩着他们原本在田横岛上的快乐游玩之行。在杨辉的意识里，薛莉对他始终不温不火，几年来的“淡如水”的夫妻生活让杨辉感觉厌倦了——他的性功能的局部恢复，薛莉是不知道的，但杨辉又总得不到让薛莉知晓的机会，因此二人一直置身于这样的近似冷战的格局。不过后来杨辉也没闲着，宾馆、洗浴城等娱乐场所也让杨辉找到了自己作为男人的雄风，而且每次都怀着异样的感觉，似乎是对薛莉的发泄和报复。但这次薛莉的表现，让杨辉的心震动不小——以前他无论什么时候回家，薛莉从来不问的；而这次，就在他跟小厼云雨无限的时候，薛莉打来的电话似乎在明白地告诉杨辉她在担心着什么。

平阳先生不敢用枪，他嗷嗷地叫了几声，将他的两发子弹给了银毛狮王。随着“砰”、“砰”两声，挂在空中的枪靶安然无恙。

“哈哈，我打也一定是这水平，自吹啥啊……当兵不一定都会射击的——”他阴阳怪气地数落着银毛狮王，一面转身望着脚下城垛口外面湛蓝的海水。

蓝雁她们几个本来也无心这男人氛围很强的活动，看看那重重的枪托子就够让人厌烦的了——相互间牵了手，索性一起徜徉在城墙垛口里面的石板路上，看着垛口下海浪冲刷着礁石激起来的白花花的浪潮，还有几处海草跟着晃动。环岛都是无尽的湛蓝，让人心生怜悯。映着蓝天白云的渲染，承载着幽深和宁静的酣畅，烘托出征战岁月的艰险和据岛死守的苟且偷安的心情。

小厼倒是始终跟在杨辉身旁，原先走在一起的瓷娃娃跟蓝雁她们去了垛口，再无其他女伴，只能默默站在原地看着一声声枪响过后枪靶子的变化，每每也跟着喊叫几声。

“你也过来打几枪？”杨辉问。

“我才不呢！”见杨辉跟她说话，她一下子跳过来，挽着杨辉的胳膊，有些撒娇地说，“早先跟我老公去昌平靶场……”小厼莫名的言语一下子让杨辉再一次转头看着她的脸，而且小厼也终于知道自己脱口而出之后的窘迫，便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灰灰——对不起嘛……我脱口而出……不是故意的——”小厼看杨辉脸色不自在又忙着去哄。而杨辉也终于找到自己摆脱尴尬的理由——叫上剩下的人离开靶场，加入到了蓝雁等人逡巡垛口的行列。

海风正浓，但没有丝毫的潮气。从垛口望出去，成圆弧状的蓝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到的位置。

“有人说海天相接，我看不对！”平阳的语调又来，“你们看，海是海，天是天，延伸到那么远的地方依然能够分清二者的界限……”

“呵呵，还老师呢，‘相接’又不是合二为一，接在一起而已。”

不知道谁的一句攻击顿时让平阳先生哑口无言了。其他人有几个也跟着哄笑了一阵才算作罢。

“赶紧走，晚了的话，我们甭想离岛……”杨辉看看时间，神情紧张起来。

众人也跟着一阵忙碌，在心情还漂浮在大海上的时候，忙乱地挤上了一辆白色的电瓶车。

【未完待续】

本故事涉及之人名、地名及情节，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