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海,零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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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语独白_散文随笔 |
亲海,零距离
文/韦步峰
还在昨天钓鱼的时候,刘主任就已经安排了今天的“工作”:打渔。而且老由还大略介绍了参与打渔的魅力——有美味吃。早晨刚起床,心急的刘主任就来电话催促。当我驾车赶到他的住处,一个昨天一样装束的他正等在那里,一个劲儿说人家早去海边了。
这一回的道路全然不是昨日钓鱼的省心,从公路上下到堤坝上,我心里就开始打鼓——这仅仅能容纳一辆车勉强通过的堤坝上的路,右边是宽阔的生着芦苇和高大的水草的淡水河,而左边是被分割成方块儿的用来晒盐的大小不一的池子,而且堤坝路的两边都长着一人多高的草木,它们有时簇拥到我的车上,刷拉刷拉作响。
行至大约3华里,向左拐进入“海区”。这条路更窄,只是路边没有了高大的草木,而更加令人心惊胆战的是路的两边都是海水,没有护栏,只是堆积起来的被压结实了的海中的泥土的路面,而且坑洼异常。走在上面,一个猛烈的颠簸都会让人疑心会跌落海水中。大约又行了3华里,在经过一处临时搭建的小土房之后,我们到了一处更大一些的临时房子门前停车。那里正有人维修柴油机,跟刘主任寒暄之后,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下了车,重新回到来时的窄路面,继续向南,便看到散布在广阔的海水之中的几个人影,他们正站在水里撒网。走到跟前,只见更小的土埂上,潮湿一片,还有绿得发黑的海草蒙在上面。土埂被弄的更加湿滑。看看自己的鞋子,有些心疼,它们的周围都沾满了黑色的淤泥,而且有海水浸湿鞋帮。
撒网的共有四个人,除了昨天一同海炊的老由和钓鱼时遇到的大邢,还有老闫和另一个老由。看看挂在他们身上的网兜里已经有白色肚皮的个头不小的鱼,我心头一阵欣喜——中午真的有美味吃了。
这是美丽的弧线下落的时候的俊美,我感觉这撒网本身就是一种艺术,不在是否有所捕获。
他们一次次向水中撒网,然后缓缓收拢,拎着渔网上到土埂,将网中的鱼拿出来塞到斜挂身旁的网兜子里,然后仔细地一层层归拢渔网,将其中的海草倒出来。整理好渔网又回到水中,去找适合撒网的水域,猛的出手,渔网被抛出,呈美丽的圆形降落在水面,然后倏地下沉。再缓缓收拢和整理……
只能站在土埂上观望的刘主任和我随着这一起一落,神情也是专注得很,然后根据捕获的情况恰到好处地评说。刘主任嘴巴不饶人,面对一无所获者,他总是用嘲弄的口味进行安慰,面对战绩赫赫者,他又总是赞叹连声,那夸奖的语调让人感觉到他已经将肥美的鱼肉吃到嘴里去了。
他们捕获的鱼的数量当然各个不一,有十几条的,也有才两三条的。换做是我,也许是个零,这简直是一定的。我不会撒网,更不会找寻适合撒网的水域。他们能果断地作出前方水域是否有鱼的判断,而且更能够果断出手。我天生只能傻傻地站着看,跟着说几句适时的话而已。我从小生长在海边,那也是每天都能看到海的临近,至于如此零距离接触在海中捕鱼,人到中年才有这一次。尽管也看到过别人撒网、钓鱼,但实际上因为缺少了身临其境的参与也就失却了原始而逼真的真实感触。
放开了,又缓缓收拢,渔网是是不是有鱼,其实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这需要耐性,要慢慢收拢,否则入网的鱼有可能溜掉。
再撒,再收,不倦的劳作。
如今站在海水中,看水的粼粼波光,望远处卧着的堤坝,闻着风吹来的海的味道,享受着秋日海的俊美和诗一样的海韵,心旷神怡。
怎么样,网到鱼了吧,还个头不小。我们管这样的鱼叫梭鱼。
注意看上方挂在身上的网兜子,那里面不少鱼呢。
不久,捕鱼者陆续回到土埂路上,刘主任一一“验货”,从每一个人的收获中,毫不客气地抓出一定数量的鱼。捕获多的多拿,捕获少的少取,一会儿十条鱼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面上。首先抓了两条最大的塞到网兜里放进我的后备箱,其余的,他找来水盆盛了,独自朝海池子那里收拾去了,岸上留下我跟捕鱼者闲谈。
刘主任很快进到那屋里,炝锅、下鱼、添水,盖上锅盖,在呲呲作响的煤气灶上,他制作着我们的美味。我还是眷恋昨天中午用海水煮出来的鱼,那味道绝对是世界上最美的佳肴。终于禁不住猜度着午饭的味道,硬是强咽几口唾液,跟着不辞辛苦的捕鱼者又去了另外的一条海水沟子里,那里竟然被捞上来一条不小的夈子鱼。等我们返回小房子,刘主任已经彻底做好了菜,一股脑儿将我们的美味端出屋子,放在倒扣过来的小船(这船是用来撒饲料的,不用的时候一般都是底儿朝天放着)肚子上。我们八九个人围坐,分配酒杯和筷子,刘主任一声令下,我们举着筷子一起向用盆盛着的美味进攻。
海水晃动,尽管不是传说中的蔚蓝,但是依旧有诗意。不过这500多亩大的水域,据说承包用来养殖低价是16万人民币。
酒酣,话语连连,都是些海事儿。没有我?我在相机后面。
几口鱼肉嚼过,还没下到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赞不绝口了:好吃!太棒了!我则暗暗惊奇于这鱼的新鲜和肥美,忍不住多掏了好几筷子。最终我忍不住多吃了几口用鱼汤煮出来的方面便,那颤巍巍的面条吃到嘴里,油滑鲜美。刘主任是烹饪高手,尤其是在海边烹煮海鲜,更是他的拿手一绝。
“干嘛?就知道你们吃啊,没看到我被栓着啊,快给我点!”
他们推杯换盏喝着白酒,我则拿了一瓶啤酒独自品味酒菜的甘美。远处阳光撒落在海面上,有风掠起道道斛纹,透过蒙络的雾气,还是看到了湛蓝的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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