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与梦的极致

文/韦步峰

起得很早，出奇得早——凌晨两点二十七分。不觉对自己嘲笑一番，都多大岁数还这么神经兮兮。因为要乘坐早班车参加一个差不多无足轻重的评选，昨夜睡觉的时候不免想了几秒钟，结果烙下这么一个深刻出来，让自己难堪之极。

逡巡一番，寂寥无味，茫茫的夜空已经有了更多的凉意，但我还是不愿意拉过毛巾被子在身上，我喜欢酣畅漓淋，更加喜欢毫无遮掩——双腿用力一伸，双臂搂头重叠，“恶狠狠”伸一个痛快的懒腰，重新回到梦的芳醇。

醒来，是一瞬间，可以是某一个惹怒了听觉的细微的声音；也可以是轻轻的，一个昆虫的亲吻，让本来放松的肌肤猛然间一个剧烈的反应，终于加强了神经电流而刺激了原本“坦然”的大脑皮层……还可以是潜意识里，一个本已经趋于平淡的记忆，终于在弱电流的忽闪下，突然发生了短路，来一个窒息的怕感，终于让其他的神经因为失却了被刺激而“惊慌失措”“胡乱奔突”……

入梦，也是一瞬间。难的是这一瞬间到来之前的艰难，不少失眠成习惯的人败于此。而我，几乎没有这“间奏”，只要枕头挨着脑袋，只是几秒钟就是醒来的感觉。仿佛“躺下”与“起来”只是一瞬间，有时候连梦的时间都被忽略……感慨于这样的瞬间，应该算是一种欣喜，谁知道梦是美还是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