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如烟

韦步峰

我吸烟，有时候很凶；也戒过烟，但失败了。

经过一次次反复，发现烟抽得越来越厉害，于是便决定不再戒烟。

抽烟的时候，神情很自然，嘴里叼着纸烟，眼前冒着青烟，手指忙着手指的工作。思绪随青烟袅袅，似盘旋，如轻舞，时而拘禁，时而悠闲。

抽烟最多的时候，是脑负荷增大的时候；也有深夜无所事事的时刻；更有排解了心头的一桩烦闷，在轻松到来的那一霎那的自然反应。

然而，大多数情况下抽烟是跟寂寞关联。紧缩的眉头需要那纸烟的燃烧，心头负载的沉重需要那经过吮吸，侵入肺部的暂时的麻醉。浓重的烟进去了，而寂寞带来的愁苦并没有浮出心头，于是一口接着一口……可是愁苦始终如同绵绵的细丝，缠绕不断地依然盘踞。

原来，寂寞真的如同这永远都抽不完的烟，几乎是没有理由的需要，又像是没有根据的需求，迫切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