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散记之三：年饭

韦步峰

传统的年夜饭，终于被提前到了大年三十的中午。小时候，就记得如此。辛辛苦苦筹备一顿美味的佳肴，从午后1点开始饱享口福。印象最深的是鸡肉炖粉条，油腻腻的鸡油沾满嘴巴周围，那讨馋的样子肯定是无限的滑稽，但父母此时不会责备这些，我们趁机洋洋洒洒吃个饱，欢笑的容颜和味道鲜美的饭菜成了小时候盼望年的记忆珍藏。

她们紧张的忙碌之后，又一顿美味端上了餐桌，按照固定的程序开始推杯换盏。用我们家乡的风俗，吃菜的顺序是：鸡、凉拌菠菜、鱼、海蜇。这四道菜是严格按照章法来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颠倒或者错乱，跟正常的宴席程序是一样的。时下，吃鱼干杯之后，我跟弟弟倒上了第二杯白酒，然后是更加迅速的劝酒、倒酒、干杯。女人们也是得到了放松的机会，在别人“耐心”的启发诱导下，也端起不同颜色的水酒加入到年饭欢乐的行列。爸爸早已经准备好了不错的酒，三种酒（白酒、啤酒和白兰地）和小孩子的果汁成了佳肴的调味品或者行令的催化剂。人人脸上有了红晕，话语开始更加高声起来，浮现在神色间的喜悦跃然眉梢。

慢慢地吃，缓缓地喝，不断评论着菜的水准和讨论一年来感兴趣的“大事”，说到高兴处眉飞色舞一阵，爽声朗朗的气氛增添了年的味道。风卷残云之后，我已经开始大腹便便起来，酒高神情爽，言语荡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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