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联人来说，1935年到1939年的肃反是最严酷的时代。那个时代，整个社会是破碎的，暴力消灭了任何稍有勇气和良心的人，剩下的人个个朝不保夕，只顾自己安危，变成了一堆毫无凝聚力的“人类碎渣”。

  苏联著名作家，写出著名的小说《骑兵军》的伊萨克·巴别尔曾经这样说：“今天（1930年代末）每个人只敢对自己的妻子自由说话——也只是在夜里，用毯子蒙着头偷偷地说。”

  在那样的年代，偷着讲笑话，维持着人与人之间特殊的信任关系，为什么明知道有迫害，还有那么多工人、农民、甚至布尔什维克自己人都在传播一些讽刺笑话？这说明当时苏联人仍然维持着私密的人际关系，夫妻或者家人之间能说一些笑话，必然是有家庭中的某个人从外面的人际关系中听来的。

  比如有一个笑话说，一个苏联人问另一个“为什么列宁总是穿一件干净的衣服，而斯大林则不这样呢？

  另一个回答：“因为列宁知道要走什么路，而斯大林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