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兰·昆德拉的成名作《玩笑》,故事的背景是1960年代的捷克,男主人公卢德维克因为和女朋友开了一个政治玩笑,结果被举报,人生的命运被逆转。一个坚冰时代,不能容得下一个玩笑。

美国政治哲学家詹姆斯·斯各特在他的《支配与抵抗的艺术》一书中谈到这种抵抗说:“通常都是很谨慎、不显眼、隐蔽,像是跟现实秩序的任何公开挑战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当压迫减轻或‘约束之墙’出现软档时,偷猎就会升级为占地,逃税就会升级为抵抗,谣言和玩笑就会升级为公开侮辱。”

在一个高压环境下,说笑话也面临着巨大的危险,笑话成了和靠得住人秘密联络,一种大胆的串联。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一书中说到:“在我周围,像我这种性格的人特多——在公共场合什么都不说,到了私下则妙语连珠,换言之,对信得过的人什么都说,对信不过的人什么都不说。”
这三本书,都是通过不同的视角,关注到了讲笑话的沉默的大多数,
我把这三本书的链接放在视频下方和主页的商品橱窗中,有兴趣的朋友自己选读。

有一部德国电影叫《沉默的教室》,讲述了1956年东德国的两个高中生,因为偶然听到了匈牙利事件的报道,他们和全班同学决定在课堂上无视老师,沉默一分钟,结果因为这一分钟的沉默,彻底改变了大家的命运,东德国的安全部门盯上了他们,展开了调查。
在一个人们习惯了沉默、忍受和顺从的社会里面,普通人日常生活中许多事情的政治意义都被忽视了,它们会在许多习以为常的非政治层面发生,我们前面几期讲到的讲笑话是一种传播小道消息、流言蜚语、冷嘲热讽很弱化的潜政治的表达,电影中中学生的沉默是另一种。
类似这种行为,有可能被低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也有可能被高估,上纲上线到很严重的地步。
面对无力改变的环境,许多人的生活态度就变得沉默、冷漠、顺从、得过且过、甚至合作、逢迎、谄媚、首鼠两端,生存境遇让许多人踏上了消极犬儒主义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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