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陈奕迅《十年》
过年的时候,忍不住感慨,今年的生活好像和去年没有什么区别,朋友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你要想到五年、十年前的自己,变化真的很大。我一时语塞,却又觉得确实如此。二十年太长、一年太短,好像十年是正好,不长不短,可以发一声感慨,一晃,从2003年听陈奕迅的新歌《十年》,居然也已经有十年了。十年,没有生死,却依然感到两茫茫。
这个春节假期的最后一部电影,我选了杨千嬅、陈奕迅主演的《每当变幻时》,一个草根女性十年打拼的人生故事,罗永昌2007年拍摄的一部应景之作,清汤挂面的港式小清新,为了给香港回归献礼刻意增加了一些大陆主旋律的基调,可是杨千嬅与陈奕迅的爱情还是让我忍不住一份小小的感动,也许不需要太多形容词的修饰,只是“十年”这样两个字,让人找到了一个契合情绪的气口,电影有时候就是这样神奇,不是为了挑战你的视听,而是可以很好地安抚你的情绪。
杨千嬅是让我感觉特别舒服的一个女星,哦啊点头的样子,憨态可爱。电影里面她饰演一个叫阿妙的卖鱼妹,虽然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却也心高气傲,不愿意随便将就,对生活努力打拼,对爱情充满期许,灰姑娘对王子纵有向往,所以一直找寻、一直等待、也一直错过。
1997年,她27岁,单身女子,在菜市卖鱼,为还债奋斗,有一个贪赌又爱泡妞的老爸,有一个守候在她身边的鱼佬。有一个对她一见钟情的饼佬。然而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卖鱼或者卖东西的男人。
1999年,她29岁,还是单身女子,还是菜市卖鱼,还是为还债奋斗,还是那个老爸,还是一样的等待和期许,生活并没有变化。
2000年,她30岁,仍然单身,债款偿清,老爸去世,鱼佬还在守候。她悄无声息的离开,去追求自己的生活。鱼佬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拨打她早已停机的旧号码。在千禧年到来的前夜,他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默默的约定:我等你,在天台。
2003年,她33岁,事业小有成功,拥有了一台车,不是她觉得不错的MINICOOPER,因为她始终觉得虽然喜欢MINICOOPER,但终不是最最甘心的选择,也许会有更好的,于是宁可先选择其他的。她和鱼佬擦肩而过的这一天,鱼佬为了帮助内地女子留港而选择结婚。
2006年,她36岁,事业越来越成功,遇上一场车祸,生死关头,她只想到一个人:鱼佬。终于愿意联系,终于得以相见。七年没见,却没有丝毫的生分,鱼佬还是那么细心那么温和,俯身在车底帮她捡起落下的鞋,再一边唠叨一边帮她仔细的穿上。她笑了,以为什么都没有变。
2007年,她37岁,拥有了自己的化妆学校,她以为一切终于圆满。她握着鱼佬7年前送的钱包,也许想说“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只有你。”,而这时却听见了鱼佬接听老婆的电话,温柔甜蜜的神态。她僵住了,也终于知道的确是错过了。钱包藏在身后任他抢夺也不肯拿出,只是哀求“我求求你,别看了。”。
那感觉像《十年》歌词里唱的一样: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错过了什么?错过是让人惋惜的一种感觉,放弃却让人有一份怨愤,如果每一部爱情电影,王子与公主也好,王子与灰姑娘也好总是从此以后生活在一起,爱情的童话里是不是有多了许多盲目的信徒,遗憾给我们的教训又有谁能懂?因为不甘心,总想找到更好的,十年,守住了自由,也要习惯孤独,我们把生活推给了如水的时光,以为会有一种东西叫“缘分”,它只要不来,你就相信它存在。要爱情,也要安全感,所以习惯了对不确定的拒绝,转而期待更完美的出现,其实也就渐渐地习惯了拒绝、放弃和错过。
十年,有了车,有了房,一连窜数字的存折,阿妙拥有了很多十年前没有的东西,只是那个一直陪她的渔佬不在了,得失之间,不过十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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