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街头的漫步--品读《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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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口不提过去,只是一个劲儿地在街上走。所幸东京城市大,怎么走也不至于走遍。”
直子有各种各样的发卡,总是露出右侧的耳朵,害羞的时候往往摸一下发卡,然后掏出手帕抹抹嘴角。用手帕抹嘴是她想说话习惯性的动作。
我挺惊讶,渡边君对直子如此深刻的记忆,以至于每每读到此总觉得我也认识直子,而且并不陌生。而搜寻回忆里,想想自己是否也认识过这样印象深刻的女孩,多少有些沮丧。
直子在木月自杀后也来到了东京,就读在武藏野郊外的一所女子大学,房间干净利落,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再见直子给渡边君的感觉似乎已经于那个高中时代的她有了很大的不同,衣服不再是艳丽的了,朋友也不再是前呼后拥的了,“我隐约觉得她恐怕也和我同样,希望通过上大学离开原来的城市,在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直子的话证明了渡边的猜测,选择这所大学只是因为高中没有一个同学报考这里。有些忧伤好像注定要伴随一辈子,逃离是唯一避免伤口疼痛的方法,可注定希望有个能信赖的人理解,对直子来说,这一切只有渡边能懂,其实两个人并不谈起过去,不会提起木月的名字,只是这样走走就好。
“我们两人漫无目标地在东京街头走来转去,上坡,过河,穿铁道口,只管走个没完。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反正走路即可。仿佛举行某种拯救灵魂的宗教仪式一般,我们专心致志地大走特走。下雨就撑伞走。”
两人有时候有时候宁愿在饮食店默默的坐着,算是一种默契吧。直子愿意听“敢死队”的故事,虽然不大忍心总拿他开玩笑,但是渡边还是常给她讲起,为了这个忧郁的女孩那难得一见的笑容。也和直子谈过了来东京前认识的那个一起睡觉过的女孩。
“当秋天过去,冷风吹过街头的时节,她开始不时地依在我的胳膊上了。透过粗花呢厚厚的质地,我可以微微感觉到直子的呼吸。她时而挽起我的胳膊,时而把手插进我的大衣口袋里,特别冷的时候,就紧贴在我身旁簌簌发抖,但也仅此而已。她的这些动作并无更深的含义。我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一如往常地走动不止。我和直子穿的都是胶底鞋,几乎听不见两人的脚步声,只有踩上路面硕大的法国梧桐落叶的时候,才会发出“嚓嚓”的干燥声响,我便可怜起直子来。她所希求的并非是我的臂,而是某人的臂,他所希求的并非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人的体温。而我只能是我,于是我觉得有些愧疚。'
没有相同的人,只是那个离你而去,你却依旧不能自拔,走的时候连句解释都没有,我不是那个他,却也只能这般无助,无助·····
“随着冬日的延伸,我感到她的眼睛比以前更加透明了。那是一种清澈无比的透明。直子时常目不转睛地注视我的眼睛,那并无什么缘由,而又似乎有所寻觅。每当这时,我便产生无可名状的寂寞、凄苦的心绪。
我开始思索,或许她想向我倾诉什么,却又无法准确地诉诸语言。不,是她无法在诉诸语言之前在心里把握它,惟其如此才无法诉诸语言。她不是摸一下发卡,或用手帕擦一下嘴角,或不知所以然地凝视我的眼睛。如果可能的话,有时我真想将她一把紧紧地搂在怀里,但又总是怅惘地作罢。我生怕万一因此而伤害了直子。这样,我们继续在东京街头行走不止,直子在空漠中继续“苦吟”不休。”
村上是这样刻画忧伤的,读懂了,也忧伤了。
不知道,你那边是不是也有人,能陪你在孤寂痛苦的时候一起走走路,
我也是,一个走在运河边上,解释不清的缘分,注定让爱承受太多磨练,心在想,人影渺渺,怎堪忍受,太累了,哪怕能抓住片刻的快乐,也好啊!一生只期待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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