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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长篇

(2008-02-16 11:3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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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新长篇《鼠药》几易其稿,终于在春节期间改定了。钻过这个漫长的隧道,世界突然光亮耀眼,让我不知所措。突然的轻松和满足之后,竟是无边的茫然和惆怅。下面是《鼠药》的引子。不是“药引子”,呵呵。
 
    在我们住宅小区里,有一个收废品的老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按响我们的家的门铃。他知道到我这儿来,多少会有一些收获,绝对不可能空手而归。我订了几份报纸,有日报、晚报和晨报,还有周报,都是随看随丢,并不保存。还有,大约有十几家期刊,每月都向我免费寄赠。对于这些刊物,我也只是大体浏览一下,就没用了。这些源源不断进入我家的纸张,都由这个老头定期上门收了去。开始,他还用他带来的一杆长枪一样的秤,称一下废纸的重量,每次我都从他手上得到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多则十几元二十几元,少则几元。后来,我决定不要他的钱了。就当是他义务帮我清除垃圾吧,爬这么高楼,不容易。因为接触多了,算是熟人,我也跟他不客气,我说,你如果收到写了字的稿纸,就挑出来送给我看看。我的想法是,也许能发现一些有文史价值的手稿。我这么想,绝对不是异想天开。南京藏书家薛冰先生,就曾经在废品收购站淘到一大包明清时期的名人信札,只花很少的钱,却得到了十分珍贵的文物。收废品的老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非常卖力,第二天就给我送来了一大摞“手稿”。不过,却让我啼笑皆非。他拿来的,只是学生作业簿。我对他说,小孩的作业簿不要,要大人写的,比方信什么的,如果是用毛笔写的,就更好了。
    从此他每次来我家,都做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每次都对我说,没收到你要的那种纸,真是对不起!我对他说,没关系,又不是一定要。后来我对他说,你不要每次都跟我说对不起,没有就算了,你不用说,等有的话拿给我就是了。
    今年春天,他给我送来一大包东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我为他的这种表情而感动。我知道他一直在努力不让我失望,今天,他终于立功了。他一定要我立刻打开这个牛皮纸包,看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值钱。是的,他用了“值钱”这个词。而我的心,这时候也有点激动,它明显非同寻常地怦怦乱跳。好像这纸包里包着的,真是一些古代名人的信札。不,不一定古代,哪怕是民国,哪怕是建国后的名人手札,也是非常有价值的啊!
    牛皮纸里包着的,其实只是一些普通人写的信。都是钢笔字,根本不可能是翁同和梁启超之流的手迹。我翻看信末的署名,也不是俞平伯和柳亚子,而只是几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信的数量不少,但只是几个人写的:邹峰、邹善、苏惠,还有一个自称“妈妈”的人。
    捧着这一大包信,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正在犹豫是不是把这包信件留下来,老头开口向我要两百块钱。他的贪婪让我感到意外。这么多年来我送了他多少废报纸旧杂志啊,他却要用这一包破信件来向我换取两百块钱!“不要不要,没用的,你拿走好了!”我对他说。
新长篇
    他是枪枪,只和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多天。去年四月,我从皮市街花鸟市场将他买回,但是,买回家之后,他就一直生病。最后,不得不送还到皮市街他的妈妈那儿去了。他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小家伙,不知道现在是哪一户人家的乖儿子。养不好他,与他无缘,他是我们全家人心头一个永远的痛。

 
    “那就给一百块吧。”他开始讨价还价。我很生他的气,说:“五十块也不要。你拿走就是了!”
    最后,他还是把这包信件留下来给我,分文未取。这是个狡猾的老头。他一定从我的表情判断出,对这包东西,我还是有点儿兴趣的,但它显然并不值钱。为了今后还能从我这儿免费得到废旧报刊杂志,他决定不要报酬,送给我。
    当晚我就坐下来,仔细地看这些信。看着看着,一个与爱、恨、背叛和谋杀有关的故事便展现出来了。几个人物,也真实而生动地浮现于字里行间。我发现,只要将这些信件加以整理评注,是完全可以成为一部长篇小说的。这些信,写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我把它们按年代一分为二,成为上下两部。题目定为《鼠药》,是因为这些信件中,出现这两个字的地方太多了。它无疑是这几个人所构成的这部人生戏剧中一件最主要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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