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玲随笔:《三则日常生活烟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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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三则日常生活烟尘事
朱晓玲
本博主朱晓玲2010年元月自拍于书房
一则:买萝卜菜
今天早上,上街买菜,走到一卖萝卜菜秧子的菜贩跟前问:请问,萝卜菜几多钱一斤?我问。端着一碗湖南米粉正在唏唏嗦嗦吃的卖菜妇人,嘴里刚吃进一口米粉,发出的音是咕咕哝哝的,一句也听不清。我正待走时,那妇人唔唔地叫我,边连忙将碗往地上放,不小心将碗放歪了,一碗的米粉全泼到地上了。
见此状,我不好意思走了。就说,“本来我是问问价的,现在看来我是一定要买你的菜了。”
卖菜妇人说,“你不买也可以。” 卖菜妇人嘴里虽然还在嚼着食物,但说话已清楚多了。
“不行啦,你的一碗米粉泼了,我怎么好意思走。”
“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卖菜妇人说着时,就拿了一次性塑料袋将菜往袋里面装,装了满满一袋还在不住地往里面装。我说够了够了。
“你总得炒一盘吧。”妇人将装得满满一袋的萝卜菜递给我说。
“多少钱。”我问。
“一块钱。”卖菜妇人说
“一块钱?这么便宜啊”我说。
“是的,一块钱。”
“好便宜啦。”
真是很便宜,一块钱的萝卜菜,我炒了两大盘。
二则:买五花肉
在小街买了蔬菜后,我又奔超市去买五花肉。我最喜欢用五花肉做粉蒸肉吃。而且粉蒸五花肉,是我最拿手的烹饪手艺之一。时不时地总想在家人面前显摆显摆。
进了中百仓储超市,我直奔卖鲜猪肉的专柜。不是很大的木案板上,摊着一大块猪肉。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摊在案板上的这块猪肉是五花肉。就问售货员:有五花肉卖吗?
“有啊,你看的就是呀。”售货员指着摊在案板上的猪肉,对我说。
我仔细再看,还是看不出摊在木案板上的那块猪肉是五花肉。
“我怎么看不出这是五花肉呢?五花肉应该是有五层的呀?”我说。
“五花肉在那边。”站我旁边,刚刚买下一块猪肉的中年男子笑着对我说。可能他在笑我连五花肉也不识吧。但是我能感觉那是很善意的笑。
“是的,这边是五花肉。”售货员也说。
我尖着手指,将他们说的五花肉翻过来看了看,说:“我觉得这还是不大象五花肉。”
“你硬是要说这不是五花肉,我也没办法。可是它就是五花肉呀。”售货员笑眯眯地说。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称两斤吧。”我的口气不是那么坚定地说。
这天,我半信半疑地割回了两斤疑似五花肉。
三则:参加婚宴
今天中午,参加了一位年轻老师的婚宴。我被安排在了包厢,一般参加这样的婚宴,我是喜欢坐在大厅里的。坐在大厅,可以看举行婚礼时闹新娘的热闹劲。可是今天的主人,一定要我到包厢去坐,让我想看闹新娘的希望破灭了。
婚宴没正式开始前,大家总是会要打一会儿牌的。在大家牌打得正酣畅之时,服务小姐端来一盘切成三角形薄片片的西瓜,一盘凉拌拼盘。我们以为婚宴开始了,就收起了扑克牌各自坐到圆桌前。白酒是高老师(处长哟)开启的,不喝白酒的几位女老师就开了一瓶百事可乐。我被列入喝白酒之列。各自的酒杯倒过酒后,大家举箸碰杯地吃喝起来。吃着吃着不对劲呀,两只盘子里面的菜肴很快吃光了,也不见服务小姐端菜上来。就有人问,怎么还不上菜呀?“上菜真慢。”有人抱怨说。在我们包厢内服务的小姐,讷讷地也不作何解释。
“我去问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服务小姐很小地声音说。说完她就走出包厢。服务生出去没一会儿,又回了。同她一起来包厢的还有另一个看上去是个领班之类的女孩子。领班女孩子来到我们席前,说:“很抱歉,婚宴还没正式开始。刚才这两盘冷盘,是酒店赠送的。”
“啊……”
满席间,推杯换盏正欢的老师们的脸,瞬间都红了。脸为什么红了?是因为喝了酒的吗?显然不是。大家可能都在为自己象个馋虫一样而脸红……
还一则烟尘事:
今天给一编诗集的编辑朋友发手机短信:“请问,诗集出刊没有?若是出刊,请将诗集用特快专递寄两本我。谢谢”
短信发出好几个小时不见回信——这样的情况是少见的。通常,这位朋友每每收到我的短信会及时给我回复的。我想,大概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果然,就在我不再作指望能收到编辑的回复时,却是意外地就在刚才收到了他的回复。短信全文照抄如下:
“朱晓玲,我刚刚看到你发来的短信。中午陪《草原》杂志主编一行喝酒,每人7瓶啤酒,高了。晚上和你再联系啊。”
收到这样的短信,没有喝酒的我,也是醉了……
(已录于202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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