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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中篇小说:《来自天国的欺骗》连载之三

(2008-11-21 22:17:02)
标签:

朱晓玲

中篇小说

来自天国

的欺骗

由这些

分类: 中篇小说

叫韶华的女人一手为自己

策划的婚姻,其实是一枚苦果

 

认真追究起来,他们的婚姻就是这个叫韶华的女人一手精心策划的。这个妇人策划她和她心爱的男人顾贺祺缔结良缘的第一步,就是不动声色地让自己怀上了他的孩子。顾艳红的生命,就是这个叫韶华的女人,为顾贺祺设下的一个圈套的结果。

 

叫韶华的女人为了得到使她爱得如痴如醉的男人顾贺祺,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她极尽所能的笼络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孩子。是的,那个时候,顾贺祺在她面前,只是个很腼腆的大男孩。她为这个腼腆的大男孩设下了一个美丽、温柔的陷阱。顾贺祺几乎是按她为他设计的陷阱一步步往里面钻的。这个美丽的陷阱最终要达到的目的是:当他们发生了床笫上的男女之欢的性事后,她是受害者,是屈从者。而且由于那次媾合后,她怀上了他的孩子。然后,她在万般无奈下,顶着重重压力,与他走进婚姻的殿堂——这就是叫韶华的女人最初的设想。而事实的过程,基本上就是按她的设想步步为营的。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

 

新婚的那天晚上,韶华幸福地将头枕在少夫的臂弯,棱角十分好看的小嘴对着他的耳朵,柔情蜜意地说:“亲爱的,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今天,我不惜牺牲所有的一切。包括……来,你来摸摸我们爱情的结晶。”说着时,她将新婚丈夫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顾贺祺很僵硬地将手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后,很索然地将手缩了回去。他当然知道新婚妻子所说的“不惜牺牲所有一切”指的是什么。但是顾贺祺并不感激她,而是在心中恨恨地诅咒:“歹毒的妇人。”

 

韶华在新婚之夜要丈夫抚摸的那个生命,就是现在已为人妻的顾艳红。因此,顾艳红还没有来到人世间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阴谋的帮凶了。顾艳红在她父母亲结婚的下个月,就来到了人世间。

 

从某种意义上讲,是顾艳红的生命促成了她母亲的第二次婚姻。使她的母亲如愿以偿。同时,也是她的生命,使她的父亲走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韶华和顾贺祺结婚的日子是1965年10月28日。他们的婚礼非常冷清。没有几个人来祝贺。好像就顾贺祺的几个比较要好的哥们儿,来应付了事的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们一个个像是忙得不得了似的,连一颗烟都没抽完,就推说家里有事走了。没有一点祝贺之意。其中一个叫援朝的哥们儿还说了几句很不中听的话。使得原本没有啥子喜庆的婚礼,更显沉闷。沉闷得与婚礼应有的喜庆大相径庭。尽管如此,但已成新娘的韶华依然光彩照人,风情万种。由里及表地幸福着。一点也不计较顾贺祺哥们对她及对他们婚礼的不敬的言行……当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走后,她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和喜悦,她在自己亲手布置的新房里,拥在已是铁定成为她丈夫的顾贺祺的怀中,又是唱又是跳地,不知有多欢欣。有几次,她故意将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大肚子,紧紧贴着顾贺祺的肚皮。全然不顾肚子中的小生命在用小手小脚踹她,踢她,向她强烈抗议。她是想以此激起让她始终感到很冷的顾贺祺的激情吗?

 

已经做了新郎的顾贺祺,会因此而高兴吗?拥在他怀中又唱又能跳的这个女人,当然肚知心明得很。但是,她有信心,让他忘掉一切。彻底投入她的怀抱。

 

然而,后来生活的事实,并没按这个女人设计的轨道运行。甚至是背道而驰。因此,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她做得多么努力,无论她对他多么温柔体贴,她也没有真正得到过让她爱得失去理智的男人的心。

顾贺祺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一个叫梅儿的姑娘。梅儿姑娘离开这座城市快二十年了。而梅儿在他心中,一天也没有消失过。梅儿才是他的所爱,梅儿才是他一生一世的恋人和思念。

可是,他永远地失去了梅儿。

 

“梅儿梅儿,你在哪里?”这是过着醉生梦死日子的顾贺祺,在偶而清醒时的一个唤呼……

 

为了某种需要,在这一章节,

我将顾贺祺的名字暂改为杨柳

 

当我的故事谈到梅儿的时候,我想,我们该让时间回溯到1963年的秋天吧。那年秋天的某一天,是我这个故事万万不可忽视的一个环节。如果没有1963年秋天的某一天发生的事件,那么也许就不会有我现在的这个故事了。更不可能有顾艳红父母亲的婚事发生,包括顾艳红的生命,也许不会来到这个充满变数的人世间。

1963年的日子,现在追忆起来,还真是一个久远的年代。因为那一年,我还根本没有来到这个人世间。而人世间的一切,都在我不知的时候真实地发生着。痛苦的,欢乐的,瘟疫的、战争的、欺压的、被欺压的,掳掠的,被掳掠的等等一切都在如期地发生着。唯独我的生命还没来。我的生命是在1963年的后几年,来到这个充满险恶、不测的人世间的。现在,我却强迫自己写发生在我不熟悉年代的故事。况且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叙述故事的能力不是很强。我更知道自己将会在电脑前要枯坐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如愿地、差强人意地将我想要讲的故事完整地讲出来。

 

好吧,少说废话了。现在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

 

在这一章节,故事的主人翁有梅儿、梅儿的母亲。还有一个叫杨柳的男青年。这个章节中发生故事的地点是在某个小县城。首先要交待清楚的是,无论是梅儿或梅儿的母亲或杨柳,他们都是因某种原因而被发配或流放到这个小县城的。归根结底一句话,他们都不是本地人。梅儿随被发配的母亲到小县城来的时候,是1960年。在此之前,梅儿的母亲韶华是在省城第一人民医院门诊部,做内科主治大夫。

 

韶华如何由省城医院发配到偏远的小县城来,这一直好像是个谜。叫韶华的女人刚来小县城时,小县城的人们对这个单身的、年轻漂亮女子,有着浓厚的品头论足的兴趣。只要有三五个人凑到一块,人们谈论的对像必定是刚由省城下放而来的“那个女人。”

 

小县城人们对他们陌生女人的称呼就是“那个女人。”人们在谈论“那个女人”的时候,各自展开丰富的想像,自以为是、争先恐后地为“那个女人”分析了为何被发配到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来的种种原因。男甲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守不住自己的身。她男人死了不到半年,就和一个部队高官女儿的丈夫勾搭上了。事发东窗后,高官女儿不依不饶,据说她在部队任着要职的父亲也出了面。他们父女俩,在不同场所,一致提出将“破坏他人家庭,道德品质败坏的女人”,驱逐出省城的要求。毋庸置疑,“那个女人”被发配到小县城来,是因为作风问题。“这是绝对可靠的内部消息。”那个男人怕人们不相信似的说到末后强调说。

 

女乙说:“嗨嗨,‘那个女人’是受他死去的丈夫问题的牵连,被发配到小县城来的。那女人还是蛮可怜的。这是绝对内部消息。”

 

男丙说:“‘那个女人’出身不好。听说她父亲解放前可是横霸一方的大财主。土改中,被镇压了。嗯,她还有复杂的海外关系,放在省城是不安定因素。”

 

正在嗑瓜子的女丁说:“哎哎,我听说,那女人在省城还是蛮招男人喜欢的。她们医院的院长追她追了好几年,她不从。院长一气之下,就找了个借口,把她下放到了这儿。那女人还是蛮有傲的哟。”等等。总之,关于这个小城来的女人的一切传闻,人们都有鼻子有眼地说得如同他们亲眼所见,容不得你有半点怀疑。

哎呀,这个小县城实在太小。小得无论发生在小城哪个角落的芝麻粒大点的事儿,不出一刻,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更何况来了个美丽的少妇,美少妇的到来,不将小县城搅得躁动不安那才是怪了哩。

小县城虽小,但闲来无事的人多多。干正事的人不多,背后使绊子,将本是简单的事搞复杂、搅浑水的人却多多。

 

老实不客气地说,梅儿和她年轻的母亲在1960年所到的那个百废待兴的小县城,不仅城区建设糟糕透顶,而且人心叵测。全城区就只有两条窄窄的街道。一条大略200米长,不到3米宽、呈东南相向,另一条大略300米长,不到3米宽呈西北相向。沿街面的房屋大多是土木结构,一色的平房。几乎没有一幢像样的房子。间或有几间砖木结构的房屋夹杂其中,但也是破门烂窗,涂抹在墙体上的沙石糙灰,被时光的风霜雪雨销蚀得斑驳脱离,裸露出大片小片的砖块。尽管如此,这些破旧的砖木结构的房屋,基本上是被供销社呀、邮政局呀、人民公社食堂啊、土特产门市部啊、废品回收公司呀等一些国有或集体企事业单位统占、作为经营或办公的地方。而那些缩头缩脑地藏在曲里拐弯小窄巷子里的民房,更是破烂不堪,低矮、歪斜,看上去一场大风或一场暴雨就可能将其摧毁。

 

由这些破烂、低矮房屋走出来的人们,个个破衣烂衫,脸呈菜色,愁眉不展、瘦骨嶙峋如同乞丐。梅儿及梅儿年轻的母亲的到来,无疑给这个一派衰败景象的小县城,带来一道靓丽的风景。很是惹人注目。她们母女俩走到哪儿,哪儿就会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和骚动。冬日里,人们三三两两或站或蹲在自家门口晒着太阳,如果是早上,端着海大的碗唏唏嗦嗦地喝着稀粥或是面汤,眼睛却一刻也不闲着地瞅着由门前走过的每一个路人。看见漂亮的女人,贪婪的、木讷的、不怀好意的、淫邪的、怜悯的、惊奇的目光都不加任何掩饰赤裸裸、齐刷刷向她们毫不留情地射过来。如利箭。梅儿母女俩每次上街,就是这样被人们如利箭一样的目光射击得千疮百孔。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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