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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随笔：《老鼠还是怕猫的》
(2007-12-13 16:4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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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随笔老鼠还是怕猫的闹鼠灾闹得人人谈鼠色异样的响动先生总是比我睡得早 |
分类： 散文随笔 |
老鼠还是怕猫的
朱晓玲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家中有异样的响动。先生总是比我睡得早。往往是他睡了一二个小时候，我才有可能关掉电脑，进卧屋休息。先生睡觉前，总会在楼上客厅看一会儿电视，到晚上10点多钟了，他才会关了电视啊灯啊，到卧房睡觉去。每次客厅的灯熄灭后，过不了一会儿，就有一种象是人在敲击木门木柜的声音“咚咚咚”地响起。声音不是很大。但在万籁俱静的夜晚，听到那种不知是由家中哪个方位传来的不轻不重不明不白的“咚咚”声，还是很瘆人的。每次听到似是有人敲击木板的“咚咚”声，我会悄悄走出书房，打开客厅的灯，东瞧瞧西瞄瞄一番。可是每次我一动身，那莫明其妙的“咚咚”声就消失了。后来，我再听见那种“咚咚”声时，悄悄起身，走进客厅，也不开灯。我终于听到了那“咚咚”的奇怪声，是来自我放各种杂书的木柜中。我断定，里面一定有老鼠在啃书。老鼠如何跑进家来的就不得而知。我赶紧到卧房叫醒已进入梦乡的先生：“元，快、快起来。快起来抓老鼠。”睡得正香的先生，被叫醒后，一肚子不高兴。睡眼惺忪，嘴中咕咕噜噜地嚼一些不耐烦的话。我也由他嚼去，只要他起来打老鼠就行。谁知啊，等先生起来后，家中安安静静的。听不见一点异样的声音。我带着先生在客厅的这儿那儿听了半天，也没听见那多少有些瘆人的“咚咚”声。本是不耐烦的先生，就更加不耐烦地说：老鼠呢？老鼠呢？哪儿有老鼠呀。
你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
“刚才我还听见柜子里面有响动的。里面肯定是有老鼠。”我底气不足地说。
“我怎么没听见呢？”先生说。
“你耐心等一会吧，等一会老鼠肯定会动的。只要它动，我们就知道它在哪儿。”
我们就灭了灯，安静地在暗处等待“咚咚”声的响起。
可是呀，老鼠绝顶地聪明，它象是知道有人在待捕它，再也不动弹了。
在黑暗中，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先生说：你神经过敏呀。哪儿有什么老鼠呀。说着就进卧房接着做他的梦去了。
后来的若干个晚上，都是重复这样的情节。重复得我再叫去先生时，他再也不起床了。他说我听到的“咚咚”声是我的幻觉。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老鼠。
没过多久，武汉的妹妹来我家小住了几天。有天晚上，先生如往常一样，先去睡了，我和妹妹在书房聊天。忽然，“咚咚”声又响起。妹妹说：是谁在敲你们家的门。
“是老鼠在敲我们家的门。”我说。接着我就将我怀疑家中有老鼠，又苦于找不到有老鼠的证据，先生不同我合力抓老鼠的烦恼讲给妹妹听了。在我讲这些事的时候，“咚咚”声时而响起时而停下。妹妹再次听到“咚咚”声时，说：嗯，好象是老鼠在柜子里面啃什么东西的声音。妹妹说：家中有老鼠，不打死或赶走怎么行呢。我去把姐夫叫起来，我们今天一定要把老鼠给逮住。
“哥，起来抓老鼠呀。姐没说错，你们家是有老鼠。”妹妹站在卧房门口叫。
许是赖于妹妹的面子，先生听到叫声就起了床。也没有往常那样表现得不耐烦的样子。很是尽心尽力地为打老鼠做准备。我们先是将朝客厅开的所门窗全部关上，尽量缩小老鼠可逃窜的范围。然后三人合力将低组合柜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在我们搬柜子中杂七杂八书的时候，一条尺长的老鼠“嗖”地一下，由书柜中窜了出来，在客厅中乱跑……
我、先生、妹妹，三人被老鼠牵着鼻子在客厅东窜西跳。最后我们将老鼠逼进了洗手间。先生一人进去，终于将老鼠打死。
这之后，家中安静了一些时。可是又一天的晚上，8点多钟，先生正在客厅看电视，我在书房干我的活，突然听先生一声大叫：“老鼠。”
原来大胆老鼠咬破了我们卧房的窗纱，蹿了进来。不用说了，在我们家，又展开了一场人、鼠大战。
这场“人鼠大战”结束后，就有好长好长时间没有老鼠来骚扰我们的生活了。也有好长好长时间没有听谁说他们家衣柜中又被老鼠做了窝。老鼠好象一下子由我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我们真是万分的庆幸啊。可是我们一点也不知，老鼠是因何突然由我们视野中消失的。
今年（2007年）9月的有一天，我到楼下我们家储藏室取车子（自行车啊，可不是汽车），刚走近储藏室门口，但见有两只猫儿在离我们家储藏室不远的地方蹲着吃一只风干了的鱼头。 不，准确地说，是小猫在吃鱼头，而大猫在旁边蹲着看着小猫儿吃。我想，那大猫一定是猫妈妈了。我轻轻由它们身边走过，小猫受了惊吓似地跑开了。而猫妈妈，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盯住那块风干的鱼头不肯走。看着那情景真是让人感动。我赶快取了自行车离开了储藏室。我刚出储藏室的门，小猫儿就跑过来，继续吃鱼头，猫妈妈满眼慈爱地看着小猫儿吃鱼头……
由这天起，我才知道了，我们这个家属院，为什么没有老鼠了。因为我们这儿来了两只猫……
谁说老鼠不怕猫，我们这儿的老鼠还是怕猫的嘛。
下次我去储藏室时，一定记住带点鱼给猫儿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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