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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琴文学评论:《批判与批判的归宿》(一)

(2006-03-28 10: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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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琴文学评论

批判与批判的归宿

对朱晓玲女性小说的一

种解读

父亲的“缺席”

分类: 文学评论

批判与批判的归宿(一)

——对朱晓玲女性小说的一种读解

杨文琴

中国女性伴随着无产阶级在本国的胜利,获得了与男性同等的政治权利和政治地位,这无疑是女性的一大解放。但是,制度层面的平等并不意味着女性从此就将获得与男性事实上的平等,事实上,男性话语依然是这个传统深厚的国家的中心话语,女性依然徘徊在社会与文化的边缘,继续遭遇着艰难的生存处境与精神困境。对于这些在困惑与不幸中煎熬的女性,朱晓玲给予了热情的关注,其2000年以前的中篇无一例外都是女性小说。但是,与九十年代流行的私人化写作身体写作不同的是,朱晓玲的女性书写立足于批判。她将笔墨指向女性所处的父权制社会,通过对男性形象如父亲领导丈夫情人等的女性叙述,来揭示父权社会及其创造的性别秩序对女性的挤压,进而展开她对女性前途的思考。

 

朱晓玲的女性小说中都缺少父亲,父亲的整体缺席显然与作家小时候父亲畏罪自杀的心灵创伤有关,父亲的缺席为何会给女性的人生带来深远的影响?就因为他是父亲?朱晓玲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称呼的问题。在父权制社会中,父亲是男权文化规则指认、规范性别角色功能的强大承载者,他不仅具有人伦意义,而且蕴涵丰富的男权文化内涵。父亲的缺席在朱晓玲的小说文本里有三种情况:《冬日的季风》中的伊洁是母亲和不明男人的偶然产物,她是母亲受辱的证明——“父亲身份不明,这是缺席的一种;《大漠》、《颤抖的爱》等小说中的父亲因为在特殊的年代有着特定的身份,因而被夺去生命,此为第二种;《秋恋》、《寻梦》等小说中的父亲被作者故意隐去,此为第三种。从人伦上讲,父亲是女性生命的创造者,父爱与母爱一起才能满足一个孩子对爱最基本的要求,作为与女性生命有着密切联系的第一位男性,父亲的缺席 不仅给女性带来爱的残缺、成长的创伤,更成为影响和笼罩其一生的心理阴影和巨大心灵挫伤。《冬日的季风》中的伊洁,从小就感到生命的可耻与荒唐可笑;从小,她和母亲就因这个特殊的父亲受尽世人的欺侮与嘲笑。她渴望找到父亲,找到依赖;但又痛恨父亲并想报复父亲,她选择剑男——一个五十多岁、牙齿难看的有妇之夫同时作为她幻想的父亲与情人,欲爱不能,欲恨亦不能,生活与情感都是一团糟。同样,即使曾经有一位光明正大的父亲,女主人公和她们的母亲、家人在其身后仍不能免遭不幸。没有父亲的庇护,她们无一例外的尝尽生活的艰难、世人的白眼和孤儿寡母的凄苦无依。

 

然而,真实父亲的缺席并不是女性不幸命运的全部原因,朱晓玲批判的并不是父亲的肉身,而是作为男权文化象征符号的父亲及其背后所隐藏的、受男性中心话语主宰的整个社会秩序、社会心理、文化、伦理及人们的思维方式。夺去女性真实父亲的是一个特殊的年代,但这并不意味着那就是一个打破了男性中心的年代。相反,那个年代的关键词正是革命、权力、政治这些典型的男性话语。在那样的年代,家庭中的女人们与父亲 不仅有着血缘和伦理关系,更存在一层高低等级关系,一个家庭的父亲在相当程度上代表整个家庭及其成员的社会属性。他的地位也就是这个家庭的社会地位,女性在社会上并不是被当作与男性平等的主体,而是生育的工具、子女的抚养者、家务劳动者、男性的伴侣或玩物。所以,当这个家庭中的社会代表一旦缺席,整个社会中的父权就更直接的向女人们压来。《冬日的季风》中伊洁的母亲因为出身和美丽被男人们肆无忌惮的蹂躏玩弄,毫无反抗与挣脱之力;《大雪有梦故里难归》中的彷珲母女被酷狗强逼着贱卖掉房屋,当父亲缺席时,女性们遭受的是致命的打击,是直捣身心最敏感最薄弱处的打击。她们之弱小,她们对父亲的依赖之深,正是因为她们面对的是整个父权制社会的压迫,即使她们家的男人们在场,她们受欺凌的程度可能减轻,但她们受欺凌的可能却是与生俱来、不可根除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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