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能值多少钱?

文学都是人学,但关键的在于,当今的中国又有多少人是以着“人学为本”而来从事真正的文学创作的呢?纵观许多的文字手工艺者,他们制造出的产品又有多少是能够经得起历史大潮的冲刷的?
我们当今的中国,有太多的文字手工艺者,在他们的产品还没有出炉前,他们就将自己先推在了作品的前面。整个世界都在回荡着他们更加有力的叫嚣。
历史及文学史都是在行走中的,当我们在停留的时候再回头检阅,只有那些真正的文学和作家才是我们的尊敬和景仰。
大师们的心灵钟声只为那些懂得的人而宏鸣,也只有那些人才能够认识到大师们作品中的深刻思想和价值。
或者说中国的文学能值多少钱?提出这样的问题肯定是白痴,当然是针对部分的群体而言。
依稀还记得余世存先生在《我们的文学力量》中的一句话:当代文学有如闻一多说的死水,只有臭鱼烂虾们在其中鼓噪、喧哗,陶然自得,它对我们中国人的伤害是极其深重的!因为文学是我们中国人的家学,它是我们的宗教、情操及人伦教养。看到这些文字的当晚,我无法入眠。我的心被深深的震动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后面的文字该怎么写。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小心翼翼的,每写一点文字,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这都跟我的胆小有关。也有性情中的一点点,就是喜欢沉默、静观。自看了余先生的文字,我的胆更小了。我真的不知道文学应该怎样?文学怎样走路?我应该怎样走文学之路?或者,更深的,怎样的才是文学?尽管浅显的都知道,文学都是人学,但关键的在于,当今的中国又有多少人是以着“人学为本”而来从事真正的文学创作的呢?纵观许多的文字手工艺者,他们制造出的产品又有多少是能够经得起历史大潮的冲刷的?
我很敬佩西尔瓦、司汤达、卡夫卡们,因为他们总是站文学的背后来写自己的文字。在面对文学时,他们没有丝毫的迫不及待。福楼拜说的也好,小说家的任务就是力求从作品的后面消失。然而,我们当今的中国,有太多的文字手工艺者,在他们的产品还没有出炉前,他们就将自己先推在了作品的前面。整个世界都没有他们的藏身之处,相反,整个世界都在回荡着他们更加有力的叫嚣。先且不论他们的产品质量是不是伪劣,单看他们的方式就是让人嗤之以鼻的。这样的作家推出这样横空出世的文学,也就注定他们做不了西尔瓦、卡夫卡。
历史及文学史都是在行走中的,当我们在停留的时候再回头检阅,只有那些真正的文学和作家才是我们的尊敬和景仰。卡夫卡的作品在今天看来都是具有跨时代的意义,都是能通过文学深入到我们的内心和灵魂。西尔瓦的《黄昏》曾经擦亮了一个又一个黎明,阅读他的人都能从他的诗歌殿堂中求得解脱与安宁。大师们的心灵钟声只为那些懂得的人而宏鸣,也只有那些人才能够认识到大师们作品中的深刻思想和价值。
还记得小的时候写过一首狗屁诗,现在只记得题目而记不得内容了,题目是《你走你来》。那时也不懂什么诗什么是爱情,反正是写的玩的,后来在北方的一家诗歌报发表了,好象是辽宁的,当时也拿到了十几元的稿费,到邮局取款时,心情很是高兴。后来大了,写了小说,第一篇小说发表在台湾的《小说族》,这次的稿费就不用到邮局了,而是去了中国人民银行。因为汇的是美元,所以办理的手续也相对的复杂。这些年,开了专栏,所得稿费就是一笔糊涂账。好在,我对钱是不怎么感兴趣的。近日有人跟我说,报纸的稿酬要比刊物的高,让我可以考虑在报纸上胡说八道一些什么。我笑了,说,我也不是靠着稿费吃饭的。
鲁迅曾说,文字应该是有骨头的。朋友也一直为“有骨头”而在努力。朋友是谨畏从事的,越写越胆小、心虚。我也是。特别是看到了余世存先生的如是说。如果我是靠着稿费吃饭的,我的胆子可能是越写越大。我可以不在乎中国人的情操和良心,更可以不在乎一个女性的羞涩和顾及。尊严及道德在金钱面前都是狗屁,活下去是最重要的。活着,就得有饭吃。所以,有很多的人活得比我好,他们活得比我有滋有味。但我从来也不羡慕他们。
文学是一条大的通道,且路多。诗歌、小说、散文等只要是动用了语言为使用工具的,都可称谓文学。并在路上的人也多。之所以说在路上,是因为路上有的人是不上路的。说的再白一些,就是在文学上不走正路,偏了道。
几月前,收到一份作协寄来的内刊,上面豁然的安排了几大页的版面,都是说明作协召开作家协会的盛况及参加盛会的人员大名,还有一些盛况的照片。当我用常规的不屑打开内刊时,真的是令我身上的汗毛根根倒竖。为啥?内刊上的大名中有一些是我知道的,且是知道大名的主人的文字有几斤几两,更是知道有的人连狗屁都是写不出的,竟然也被邀请参加作协代表的盛会。这都是咱们中国的文学力量呀!不让我笑,我还不会笑话。
再者,月余看了一个评论大刊,其制造的盛气也是何种的了得。也是我这人讨厌得很,凡事非得要看个究竟,结果也是吓了自己一跳。因其的一篇评论大稿竟是曾经刊登在一家地方小报上的一则极其普通的新闻报道,也因那报道在当时我还多留意几眼。这样的出炉制造竟也是被冠上中国什么什么评论的高帽。不知那些不明真相的读者又能给予这样的文学评判出何等的价值?
还有一厮,上年写了一个长篇,题目是有关爱情的。为了引发关注,开篇居然是写我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好笑的是,我与那厮从没见过,况且那厮对我也没有任何的了解和接触,更不知那厮是何方神圣?又为什么以我为开篇呢?大概那厮自己也没有探测到当今中国文学的深浅,其实我也是余世存先生说的臭鱼烂虾,不值一文钱。那厮如果想将自己的文字买个好价钱,估计读者在篇首看到有我等这种死鱼烂虾的影鬽时,肯怕早已将那厮的大作扔得远远的了。果真这样,那厮的文字也是买不出什么钱的。
前面说过,历史及文学史都是在行走中的,也许若干年后,当我们再回头检阅今天的中国文学时,也有可能最值钱的就是现在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写的那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