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春节无关
每一次的春节似乎都与我无关。我不喜欢呼啸的鞭炮。我远离奔腾的人海。我在我的心中。我关了电话。我没有给任何人亲切的问候,祝福。我谢谢一些朋友。谢谢那些还记得我的朋友。
多年前的一个除夕,我独自一人坐在一个歌厅的包厢里。服务生特地为我点燃了一根红蜡烛。我听歌。浅浅的音乐。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水。细细袅袅的在穿梭。没有人。外面马路上的汽车也是绝了尘。黑了的夜。我坐在黑了的夜里,想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却天天看见他与我擦肩而过。他不认识我。他不知道我。他有沉静的外表。他天天骑车。想他,是因为他突然的消失了。突然的有一天,我看不见他了。我的心很乱。在那个黑了的夜里,我一直坐到凌晨。回家后,我提笔写了《牧歌》。
今年的除夕,也是打算避开一些的,尽管风早就提前打招呼到风的家里,我还是婉转的回绝了。可是,风的爸爸却是非常非常意外的突然去世了。风的爸爸是在十六日的清晨去世的。六十二岁。人生应该还有岁月的,风的爸爸却没有了。今年的除夕,我在风的家里。我仍然是关了所有的电话。我陪风。陪风买了一束白色的花。除夕的夜里,有雨在零星的下。小小的。小小的。
昨天接到梅的信息,梅的公公回家了。
梅的公公是一个晚期的肺癌患者,已不能走路。回家的意味也就是生存的时间不会太久。梅的公公也是很快的会离开我们,离开人世。
多么悲凉的一件事。多么好的一位老人。老人一直是我的敬仰。老人满腹的学问。老人年轻时就读于黄埔军校。
老人也是喜欢我的。每次老人看见我,都会拿出他撰写的诗文读给我听。每次我坐在老人的身旁,听着老人的诗文后,心里就会讥笑那些到处卖弄学问的人。那些处处显示自己才学的人,那些整天叫嚣着自己头顶什么衔是什么组织的人,写过什么大作获得什么荣誉的人,这些人在老人的面前是多么的苍白。可笑。
在我的眼里,老人才是一个高人。真正的高人。然而,我最敬佩的高人快要离开我们了。世界的尽头即将又要消失一位老人的背影。在我的心里,老人只是一种生命的行走。老人永远不会消失。
下午,我去看望老人。我知道,老人是期待我的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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