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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呆B》事件的文化标本意义

(2006-10-31 22:26:59)
《南京呆B》事件的文化标本意义
 
              来源:中国图书商报   发布时间:2005-03-11 16:56:26
 
 

  《小小说月刊》在2004年第22期发表了南京作家雅兰的小小说《南京呆B》后,在南京引起了轩然大波。

   2004年11月6日,《金陵晚报》和《现代快报》对此率先做出报道,接着南京电视台和江苏电视台对雅兰进行了专访。《现代快报》还以“南京人真那么丑陋吗”组织了市民进行了讨论,反响很大。

   随后《北京娱乐信报》《新京报》《上海文汇报》《深圳晚报》《北京文艺报》《报刊文摘》《上海文学报》《羊城晚报》《成都晚报》《大连晚报》《大河报》《杭州晚报》《文学评论杂志》《短篇小说选刊》,以及sohu网、新浪网、人民网、新华网等国内上百家媒体对这起文化事件进行了报道,在互联网上引起了热烈讨论,该小说也因此被《北京文学》杂志评为2004年中国十大文化热点之一,而最新出版的《小小说月刊》则以“市骂”为题做了一期封面专题,小说的作者雅兰也因此迅速进入公众视野。

   一篇寥寥数千字的短篇小说何以在媒体的关注下迅速演变成“南京呆B”事件,至今还余波未了,如果说是“市骂”犯的错,那么此前很多小说里都出现过“市骂”,为什么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呢?显然“南京呆B”事件是在媒体炒作下一步一步升级的。

事情:南京不能承受“市骂”之重原委

   《南京呆B》作者雅兰在回忆南京媒体对这部小说的报道时,仍然心有余悸。

   《南京呆B》在《小小说月刊》2004年第22期发表的几天后,雅兰在2004年11月4日上午接到《金陵晚报》记者的电话,这是这个事件中来自媒体的第一个电话,大概在五十分钟后接到《现代快报》记者的电话,这是这个事件中来自媒体的第二个电话。11月6日,这二家报纸相继在各自的媒体文化新闻版以头条位置刊登了相关的照片和各自观点,对此率先做出报道。《现代快报》还以“南京人真那么丑陋吗”组织市民进行了讨论,反响空前热烈。

   11月5日上午,南京电视台直播南京栏目组的记者欲抢在南京各电视台之前,争取在第一时间对雅兰进行专访;接着江苏收视率最高的江苏电视台城市频道《零距离》栏目的记者也打来电话联系采访。很快这两家电视台播出了对雅兰的个人专访。

   据雅兰回忆,当时她一个在南京某媒体工作的朋友,预感将有重大事件发生,提醒她谨慎接触媒体。

   此后,南京电视台十八频道记者和其他一些媒体记者的采访要求都被她婉拒。

   2004年11月5日和11月6日,参与报道的媒体均留下热线电话,以“市骂能否用作文章标题”、“南京人真那么丑陋吗?”等主题组织市民进行讨论,“捍卫南京形象”和“南京人该自省”两种声音针锋相对,“文学是否抹黑城市?”的问题也再次被推上了争论前台。在整个讨论过程当中,对雅兰持批评的声音显然占据了主流。譬如《扬子晚报》在11月5日以《“市骂”小说为何惹争议》为题发表评论,认为“文艺创作既是一种个性特征鲜明的创造性劳动,又必须同公众的道德取向相吻合,不能逾越社会的道德底线,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大便和毛毛虫不能入诗。如此看来,这位南京女作家将市骂冠以小说标题,很难说是催人“快快醒来”,倒是有几份恶炒和“作秀”的嫌疑”。

   除了南京本地媒体对此事表现出空前的关注以外,一些外地媒体也做了相关报道,

   它们大都和《扬子晚报》持相同观点,认为作者雅兰是在自我炒作,对此,雅兰感到十分恼火,她称:“市骂文章之前我的作品就很受欢迎,每一次都收到大量的读者来信,而且《小小说》杂志已在2005年的计划安排中为我开设《都市情感》专栏,况且我的作品又不是在南京的刊物上发表,如果说我炒作简直是无稽之谈。”

   雅兰现在回忆起来都很后怕,她觉得当时就如天翻地覆一般,让她难以招架!风波越闹越大,某些媒体在风波中故意加入主观意识,误导南京市民,使雅兰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雅兰说,那些日子里,她经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偷偷哭泣,她感到孤立无助,不知道后面的几天将会发生什么?在受到南京媒体炮轰时,雅兰说自己感到惊慌无助,甚至产生了想跳南京长江大桥的念头。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媒体都把矛头对准雅兰,2004年11月7日,《北京娱乐信报》发表了《南京市骂小说引轩然大波作者称创作为揭露丑恶》等一系列的追踪报道,客观公正地报道了“南京呆B”事件,给了雅兰解释的机会。雅兰通过《北京娱乐信报》为自己辩解说,南京大部分媒体虽然对该事件进行了热切的关注,“但它们的倾向有问题,普通读者在这些报道中感受到的信息是‘作者错了’,‘作者不该这么做’,没能给读者还原事件真实的面貌。”雅兰表示,“狠狠打击”不是对文学的态度,她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创作原则。

   从各大媒体的报道情况来看,几乎所有南京市民和关注这起事件的读者都将小说的标题《南京呆B》视为争论的焦点。市骂在2004年的年末成为南京一道火热的风景,并且迅速扩展到全国,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小说的内容无关。

作者自辩:我不是哗众取宠

   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以《南京呆B》为标题时,雅兰觉得让自己不解和困惑的是:我不写,南京就没有“市骂”吗?

   雅兰说, “呆B”在南京很盛行,几乎无人不知,老人也能张口就来,小孩也能随声附和更不用说成道于事的男男女女,当脱口而出之前,就在说者自身的意识和无意识之中将对方贬低了,尤其是在人格的尊重上,市骂的运用是非常的广泛,高兴者便也大声地喊道:“呆B啊,兴得不得了吗!”不高兴者也是擤鼻甩滴:“呆B,看你蛮狠的!”。

   雅兰认为这句“市骂”的存在对南京市民的交流和表达造成了极大的污染。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肮脏难堪的口语能够盛行,为什么许多人那么自满?身患肿瘤在恶变的时候就不需要治疗吗?那人们衡量自身健康的标准是以什么来评定?

   雅兰表示,读者不要只看文字表面,因此误读了小说。雅兰称自己在接受许多媒体采访时都反复介绍过,在小说里,男主人公在心目中把被她玩弄的文艺女青年当作“呆B”,以为凭自己的地位能左右她们,而在旁观者看来,实际上他自己才是“呆B”。她表示,她反映的不仅是南京“市骂”不文明的问题,也不仅仅是文艺界的一些丑恶现象,它反映的是当代社会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面对媒体“牺牲南京的形象炒作自己”、“以此为题只是哗众取宠”的质疑时,雅兰辩驳说:“我不是哗众取宠!”她表示,南京曾经做过一个“南京市民十大不文明行为”的调查,而“市骂”就排在第一位,“这说明市民对这个问题早就有认识的,缺乏的却是反省的意识,用这4字只是呈现社会现实。”

   而谈到媒体和作家应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时,雅兰称作家的生活是私人花园,应该有着自己的空间,是属于自己的,而作品则属于读者的。

   在问及如何看待很多记者在没有看到小说内容的情况下武断地做出判断这一情况时,雅兰表示,卷入“市骂”风波的大多数媒体都将小说标题视为关注点,从而对读者造成严重误导。据雅兰回忆,从一开始,她就再三要求某报的记者,不要引导读者只关注小说标题而不去阅读小说内容,因为这样对小说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任何作品都具有一定的整体性,读者在阅读时只有将标题和内容结合起来,才能充分领悟作品的意味,文章和题目是不可分割的,怎么能随意支解呢?媒体这样武断的做法不仅仅伤害了《南京呆B》,也伤害了文学本身。

专家解析:事件之后的文化思考

   记者在读了《南京呆B》后,发现这部小说内容并没有涉及到对南京的攻击,媒体显然是出于炒作的目的,那么媒体的这种做法,会不会对文学创作造成伤害呢?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新闻界的竞争特别激烈,媒体为了引起公众的关注,经常把问题戏剧化(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曲折)、耸动化(极力渲染事情的经过)、极端化(紧紧抓住事情的某一点不放)。

   现在许多媒体喜欢把问题推向极端,无论是评论还是报道,都存在这个现象。不做深入调查就望文生义,轻易下结论,这种情况在媒体非常普遍。媒体从业人员的压力太大,为了吸引读者,这样做可以理解,但媒体的自律是很重要的,应该想到自己是一个社会公器,要尽量做到客观公正。

   另一方面,张颐武教授也认为,公众应该以平常心对待媒体报道,公众在面对媒体的报道,应该要经过自己的分析,不能马上情绪化地做出反应,在发表言论时,读者应该持有一种更理性更平和的态度,不能让媒体左右自己的判断。

   就“南京呆B”事件而言,读者可以把这个小说找来看一下,或者与这个事件保持一定的距离等着后续报道,要有一个观察期。因为在现在媒体自律不完善的情况下,公众对媒体的监督很重要。

   现在媒体缺少监督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社会对新闻媒体过于重视,因此这给媒体从业人员一个幻觉,认为自己能为民作主,能解决一切社会问题。不可否认,媒体有很大的影响力,正因为如此,媒体从业者更应该有平常心。

   面对媒体的这种炒作,著名作家邱华栋气愤地说:“很多媒体越来越下流,把一个不是事情的事情当成大事,把肉麻当有趣,把无聊当品味,让整个生活泡沫化,这是媒体的悲哀。”

   《中华文学选刊》主编、著名评论家王干也持同样的看法。他表示,现在的媒体缺少规范,尤其是文化报道缺少必要的行规,很多媒体为了炒作,经常会无中生有、小题大做、张冠李戴,这种现象已经成了一大社会公害,严重污染了我们的文化环境。3·15到了,全社会都在打假,媒体也面临着自身打假的问题。针对媒体的这一现状,全社会应当从两个方面加强对媒体的监督管理:一是健全对媒体的监督机制,譬如恶意炒作,传播虚假信息对读者造成误导,应该有一个严格的评判标准;二是媒体应当加强自律,不能为了追求发行量,置公众利益于不顾,用虚假和不实报道污染社会舆论环境。

   而在得知作者雅兰因为此事受到困扰时,邱华栋说:“南京‘市骂’早就听说过,但还是第一次在小说里看到。我觉得南京市民应该宽容一点,给小说以尽可能大的空间,如果南京没有这句‘市骂’,作者用了这个名字,显然是作者的错。但现在南京‘市骂’是客观存在的,南京市民对作者的指责就太过分了。对文学创作粗暴干涉是非常低级的做法,我们应该维护创作的基本自由。”

   在谈到媒体的这种恶意炒作是否会给作家带来伤害时,张颐武表示,只要对事实加以澄清,伤害是有限度的。因为不同的报道出来之后,有恶意炒作的,也有客观报道的,媒体自己会平衡。媒体可以有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但必须符合新闻的客观性,这样可以避免误导。张颐武还现身说法,谈起了几年前自己遭遇到的“马桥事件”,当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媒体都把矛头指向了他。尽管如此,他认为社会是公正的,清者自清。因此虽然当时许多媒体进行了一些偏颇的报道,最后还是还了他一个公道。

   王干也认为作者自身的调整很重要,他认为很多事情一经媒体放大炒作。不要太受媒体的干扰,有自信心写出好的作品来,让作品征服读者。

   那么媒体和作家应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才能为作家提供一个宽松的写作环境呢?

   张颐武教授认为,作家接受批评是应该的,应该容忍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大不了把事实澄清就行了。因为成为一个公众人物,就意味着得容许别人胡说,牺牲一部分的隐私权。被骂是常态。媒体和作家的互动不只是得到媒体的保护,也包括尖刻地批评和必要的监督。

   邱华栋认为,媒体提供不了这种宽松的环境,其实任何批评对作家没有根本的影响,作家是面向心灵写作,作家的心灵应该非常强大。

   至于用《南京呆B》作为标题是否合适?各位专家学者也看法不一。

   邱华栋认为没有什么不合适。文学创作意味着自由,只要它在语言里是存在的,就能用。还有比这更过分名字都有,而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只是一部分人反应过敏而已。

   张颐武教授则持不同观点,他认为以此作为标题没有太大的必要。尽管作家有表达的权利,但公众的承受力也是作家应该考虑到的,作家探索的精神、表达的自由还受制于公众的承受力,因此避免一些麻烦是必要的。不可否认,作家有表达的自由,但没有表达的必要。因此张颐武教授在分析事件的起因时,认为作者雅兰可能是没有考虑到公众的承受能力。

   王干也表示以《南京呆B》为题没有必要,小说内容与题目无关,起这个题目无非是为了引起大家关注,小说的题目和内容应当尽量吻合。以此为题,虽然不涉及到人的隐私问题,但却涉及到人的文化感情问题。一个地方的人对这个地方还是有感情的,所以王干认为《南京呆B》这个标题还是伤害了南京人的感情。王干举例说,曾经有一个名为《南京二五》的电视剧,后来改名字了。因为对一个地方的人可以调侃,但不能用这种恶俗的方式来表达,作者可以选择更好的标题。

   厦门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易中天教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称:“南京媒体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成都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去年,出版社出版了一系列以成都为书名的小说,如《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成都粉子》、《成都爱情只有八个月》等,也让成都的媒体紧张了一阵子。我跟他们说,不要大惊小怪,这事和成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因为小说中写的事,其他城市也会发生。作者以成都为书名,或者因为他对成都比较熟悉,或者因为你们成都名气太大了。《南京呆B》也一样。这样的事,哪个城市都会发生,我也看不出做这些事的人怎么就是“南京呆B”,就不是“北京呆B”或“东京呆B”?可以肯定的说,小说本身与南京无关。”

   易中天教授表示有关的是小说的标题。《南京呆B》和《成都粉子》毕竟不一样。“呆B”明显是骂人的话,“粉子”就有赞美的意思,尽管这赞美带有色情成分。“粉子”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一个女孩又年轻又漂亮又新鲜又水灵,十分诱人,成都话叫“粉得很”。《成都粉子》里就有这样的话:水蜜桃鲜嫩无比,就像粉子的乳房;栀子花耷拉着脑袋,就像用过的避孕套。所以,如果你当面说一个成都妹娃是“粉子”,她不一定会跟你急;但如果当面说一个南京女孩是“呆B”,恐怕她非跟你翻脸不可。用《南京呆B》做标题,麻烦就更大了。因为这会让人理解为南京人都是“呆B”,或者南京这地方“呆B”很多,或者南京人开口闭口就是“呆B”,这让南京人脸上怎么挂得住?问题是这词儿毕竟是南京的“市骂”,赖不到别人头上去。何况南京有此“市骂”也不稀奇。南京这个城市的特点,是南北互补、刚柔兼济、雅俗共存,雅能雅到风流倜傥,俗能俗到粗鄙不堪,所以南京人才自称“大萝卜”,也就是荤素咸宜的意思。南京人当然更希望能向世人展示自己聪明儒雅的一面。这才有了“捍卫南京形象”和“南京人该自省”两种针锋相对的声音。这两种声音其实是同一个意思,就是我们南京不能这样,我们应该有自己文明的形象,不能让那街头巷尾的“市骂”登了文学这“大雅之堂”。

   易中天教授还从地域文化的角度分析了“市骂”现象。他认为,实际上各地都有“市骂”,比如北京的“傻B”,上海的“阿乌卵”,武汉的“婊子养的”。武汉的这个“市骂”已经发展为口头禅,并不一定是骂人了。比如一个武汉人要夸另一个人长得漂亮,他会说“他个婊子养的长得好清爽呀”。如果他要表示自己很高兴,则会说“个婊子养的好过瘾呀”。池莉有一篇小说,叫《不谈爱情》,里面写到一群亲姐妹,相互之间就是“婊子养的”长“婊子养的”的短,亲亲热热。说到兴高采烈时,她们的妈妈会不紧不慢地提醒一句:你妈我没当过妓女。但下回她们还是照“骂”不误,武汉人看了这篇小说也没有什么“轩然大波”。不过,池莉如果用《武汉婊子养的》做标题,恐怕就会有问题了。其他城市也一样。如果你用他们的“市骂”做了标题,肯定也都会风波骤起。因为私下里说和拿到桌面上来毕竟不一样。惟一例外的可能是北京。易中天教授举例说,如果有一篇小说叫《北京傻B》,北京人大约不会勃然大怒,因为北京太大气了。龙应台的《啊,上海男人》曾在上海引起强烈反响和抗议。他说,谁要写篇《啊,北京男人》,肯定没事。但《北京傻B》这种标题绝对不宜提倡。“文学毕竟是属于精神文明的东西。你可以在作品中写到‘市骂’,因为这是生活的真实。但如果做标题,就‘文学不宜’了。当然,如果因此引起市民反省,变得文明起来,则可以算作‘坏事变成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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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呆B》故事梗概:

   男主人公方得,南京文化圈中一个德高望重的权威性男人,颇有影响。由此一些年轻的文艺女青年便经常主动投怀送抱,以求出人头地。一次,60岁的方得偶尔在扬州碰见了一个“非常纯净”的女人——柳基花。方得按自己的经验,心想如此美女加才女一定逃脱不过自己的掌心,但竟然未果。恰逢南京某报举办诗歌大奖赛,方得便以此为由给柳基花打电话暗示:“我认识一个省作协的朋友,你给这个大奖赛投稿吧。”柳基花告诉方得自己人已到南京,在《精品女人》杂志做编辑。方得仍不死心:“你还是投稿试试吧。”柳基花心里一阵冷笑,心下用刚学会的南京方言暗骂一句:“呆B!写诗是我自己戏弄自己,我只想跟生命开一个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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