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小说随笔——《穆牧以及其它》
写于1988年春的武汉
读于2011年15-16日新西兰达尼丁
这时的方方小说就很成熟了,通篇是俏皮的文字,诙谐幽默充斥整个短篇。看起来很轻松。
故事的展开还得从头说起。开篇方方就向我们展示了现在无论做什么事似乎都“没有比赚钱更惬意的事了”。因为“电影票公园门票看车费已经电话费违章罚款什么的一律都神气地涨了起来”,你要是没钱,只有生气的份儿,而且恨不得“一跟头晕倒”。于是,围绕着如果赚钱,文化馆这一文学净土也开始活分起来。那些一谈到涨价就“慷慨陈词义愤填膺”的“文化馆诸君”,在周六下午的例会上,“绷紧常年累月笑得也已松垮的脸皮”,“严肃认真”地参与讨论,而且马上“想通”了“这个问题”,立刻“顿悟——也该去赚钱了”,开办“创作讲习班”,“学费每人收三十元”。
于是,一切围绕办班展开。美术组的黄毛“把广告画得山花烂漫金碧辉煌”,让人觉得进了这个讲习班“若成不了郭沫若或巴金”,“那简直就像说地球明日将爆炸一样不太可能”
“三日后,三百名额爆满”。为了写报道,我没有去看某某的音乐会,而把票转给了创作员老刁,岂料老刁回来时乘坐馆里的吉普,被大汽车撞翻,就此“去了那木匣子”。
从此,讲习班顿时有了生气,“男士们鱼贯而入”。黄毛首先质疑她的审美眼光,并立即遭到反击,说是黑格尔的《美学》已“读得滚瓜乱熟”,并建议我把“美容那一章好好读读”,因为我的“眼影画得不好”。
讨论办儿童绘画班,计划将学费订得高些,便得到“冰清玉洁”的穆牧的教训,称艺术被他们弄“俗气”了。
说到下棋,穆牧称“下棋也是一门艺术”,弄得黄毛非要和她一决胜负,并要与之办班教象棋。
那日里,穆牧又口出狂言,讲到了“透明族”,学员众星捧月般开始叫她“穆老师”。被“直呼大名”的我于是虚心请教,换来了第二天的批评指正,经查证原来出于蔡仪的《文学概论》,有关“透明族文学”也是同出一辙。这时,穆牧已经去了吉他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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