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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集《诗经里的房子》

(2008-12-04 21:40:27)
标签:

诗经里的房子

归途

马兵

诗人

高文

潍坊

齐鲁晚报http://www.qlwb.com.cn/display.asp?id=394657

都市女报http://dsnb1.e23.cn/html/dsnb/20090227/dsnb8237174.html

潍坊日报http://wfrb.wfnews.com.cn/html/2009-04/02/content_95962.htm

潍坊日报http://wfrb.wfnews.com.cn/html/2009-04/23/content_100108.htm

潍坊晚报http://wfwb.wfnews.com.cn/html/2009-04/16/content_98674.htm

 

◎总在归途

——读《诗经里的房子》

马兵

 

    读高文的新诗集《诗经里的房子》越发坚信他是一个丰富又单纯、沉郁又澄澈的诗人:丰富沉郁的是他诗作关怀的面向,大到故乡、命运、时光、死亡与拯救,小到一只麦鸟的鸣唱、一株树的青春抑或一次八楼的见闻,他烂漫的诗情随时引爆,无远弗届;单纯澄澈的是他诗思凝定的指向,从“风吹过午夜”“八月的杯底”“诗经里的房子”“葡萄园的传说”“海上箫声”与“时光旋舞”这些辑题里,已然能感触他对静美醇和之境的深情绵邈。

    很难对他诗作出归类,因为他与新世纪以来诗坛芜杂躁动的纷争无涉;他的诗歌里有雅言,有口语,但并不构成一种书写身份的焦虑。也许他的职志所在就是做一个静守心灵的简单的人,用他的每一行诗铺成通往归途的栈道。这里的归途遥指的不单是诗人的家园,更是诗歌的家园。一句话,高文这些年的作品颇符合我们每个人最初投注到诗歌里的向往,用一次会心的阅读交换爱与美与温暖的力量。每当有人面对晦涩奇崛、拒人千里或者满嘴垃圾、卑污不堪的诗作而质疑自己的鉴赏力时,我想他们该去读读高文的作品,他们会知道其实有人在固执地维系他们对诗歌的景仰。从这个层面而言,高文是个不合时宜的诗人,他不先锋,不批判,不文化,不异化,他无法被贴标签,也入不了“与时俱进”的诗评家们的法眼。但这却无妨这个总在归途的旅人的自得其乐,甚而这一次的归途更远,他要抵达东方的诗典。

    在与诗集同题的诗里,他写到:“遇见你时,你正在家乡的田间走着/坡上苗木青青,坡下河水闪光/我从水边的植物上,/顺手摘下一个词语/在诗经里,为你盖一所房子。”这样的诗句在现代语境中成功激活了传统诗歌留给我们的审美感受,且保有一种维系人心的温暖调性。而收录在第一辑《风吹过午夜》中的组诗《大河·诗经》更是诗人直接向诗典的致敬之作,比如《采诗》:“老人手持木铎,沿着阡陌/从古枝上采摘民谣/树下,一面乡间大鼓坐化成石 //两个静坐的孩童/是缠在时间上的鼓音”,寥寥几句,借“老人”、“孩童”与“鼓”微妙的勾连,歌咏的却是民间亘古不散的诗的精魂。这首诗在静美之中别有骨力,诗人仿佛化身为一柄鼓槌,让现代的孩童手持着把巨鼓敲响,遥遥地回应在商周老人的心房。它不由让人想起瑞典诗人特郎斯特罗姆的名言:“我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诗人的溯流而上,不正是对民族伟大记忆的找寻么?事实上,诗集里的第一辑、第三辑和第四辑的诗大都如此,眷恋生命,留恋乡景,既内蕴着古典雅致的文韵,又心思绵密地排除了浪漫主义的夸张,而对字词细腻的锤炼则历历呈露了唯美的情怀。

    在原典、原乡之外,诗集的另一个主题是对日常性的超越,比如在被黄昏切割的房屋内、在“水桶,马扎,书包,凌乱的抹布”中发现“上帝赐予生命的美”(《猫在追赶一片树叶》),在“松仁,板栗,榛子,核桃”等坚果里找寻力量来捍卫爱情粗拙的本质(《坚果》),在停了电的黑洞洞的楼里聆听先贤的心音(《声音》),在被静电击中的惊悸的瞬间意外接通诗的神圣(《触电》)……诗人似乎总能在人们习焉不察之处体会一种人被悬置的生存状态,再用诗意来冰释这错乱悖谬的感受,来表明自己绝不是一个世俗价值的轻易就范者。在《静物》里,他提到了内心与世界的“距离”:“我说不出这些玻璃杯之间/有什么本质区别/那些白酒,啤酒,在俚语里分解/而眼前这只杯子,面对我/收下水的宽容,与安静/这是离心最近的液体——/在一杯水里,我享受与世界的距离 //那些声音,隔着水泛滥成灾/我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失色,水声开始荡漾/握着杯子的手/有一半,已褪化成玻璃”。诗人躲在由纯水与玻璃构筑的掩体里,近于孤绝地抵抗“泛滥成灾”的声音,即便手会化为玻璃,留下的也是晶莹的痕迹。这首诗从某种意义上成了高文栖居姿态的一个隐喻,彰显了他从来不屑与庸常合谋的坚持。

    整本诗集在修辞上延续了诗人此前的风格,重质感,轻理思,重情景,轻语象,对语词组接高度敏感。他就像一个高明的捕手,总能用十足的耐性和敏捷的神思捕捉到那微妙而幽微的词汇,以对应刹那即逝的灵幻的意绪。他写鹰的“眼睛攫取天空的风景,不为自己/只为馈赠给旷野,嗷嗷待哺的草地,和花朵”(《鹰之一》),他写城市“清晰如一道伤痂”(《经过》),他要把“一抱阳光/窖藏进冬天的深井”(《暖冬》),他看到风“把海吹成一幅油画”(《海》)……这样的诗句鲜活葳蕤,自鸣天籁,读来真给人一种快意淋漓的感受。

    如果说还有什么给诗人的必要的提醒,我希望他能更多地“来到人间”,在飞扬中不妨降落,在归途中不妨回头,超越凡俗是难得的品性,介入当下也是伟大的担当,所以诗人如果能把预设给乡土与神圣的诗意分一些给现世,让忧患与理想相互照亮,或许能赋予诗歌更沉实的力量。

 

(马兵: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山东大学文学院博士,曾工作于山东文艺出版社,并任《闯关东》责任编辑。现执教于山东大学文学院。系山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

 

   

    附记:

    马兵教授的眼睛是锐利的。不仅能够借助诗歌还原生命现场,并且能够看到诗者的精神脆弱地带。任凭怎样的虚妄、迷蒙和不着边际,任凭设置了如何不确定的密码,都被他一语道破,都被他不带任何误读地轻轻化解。
    这是迄今为止对我的诗歌解读最深入、也是通过诗歌对我了解最真切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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