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家里面大人没少对我进行改造，从小送回农村老家，老家姑姑叔叔那时候也都是在上学期间，奶奶看管这些让他放心不下的儿子和女儿都看不过来，那有精力去调教我，自由放任成为了一种常态，这是自己想到的，就像家里面养的家禽一样，绝对是散养，平时就在家附近活动，到了吃饭的点，便会跑回来，剩下的就是天黑之前回家了。

就这样把自己的性格给放“散”了，等回到城里，对城市里的那些规矩很难适应，加上大人忙于工作，把我交给阿姨看管，而自己却经常按照自己的兴趣四处游玩，就像我写的那样，在家里面阿姨喊的声音辐射范围内，临近中午阿姨站在院子朝外面喊一声，我便会从某一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一定是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就像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虽然家里面的阿姨也不让我外出，按照大人的指示，更不允许我跑到大领导家里面转悠，大领导家的厨房也不准去，顶多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玩一下，我写过大领导家是一个四合院，分前院和后院，我们应该算做前院，工勤人员都在那里活动，他们从大门进进出出，也给我跑到院子外面提供了便利。

记事的年龄在五岁左右，别看瘦小，心是野的，根本不满足在家里面的狭小空间玩耍，趁着阿姨看不见的功夫，就跑到大领导家的厨房里面去，更有甚者工勤人员看不住，就跑到大领导家里面去了，经常被强制性的拽回来，现在知道害怕影响领导家人的情绪，那时候年幼那还知道这些，想到那里去就是想得到好吃的物品，那怕得不到那里的景象也让我感到新奇。

记忆中小时候自己不会用筷子，为这件事情大人用筷子敲自己的脑袋和手不知多少回，敲疼了就哭，敲不疼就不予理会，而与之鲜明对比的哥哥就成为了听话懂事的楷模，发现家长越是训斥，自己就越不会，经常为了拿筷子的动作掌握不好，把饭菜拨到桌子上或身上，可以想象到大人的那种厌恶。

筷子不会拿，还不算做是大事情，在家长眼里自己类似的坏毛病太多了，吃饭的手不会一边扶着饭碗，一边用筷子拨着吃饭，经常一只手，就是拿筷子的那只手吃饭，另一只手居然放在一边不用，可想而知饭碗不稳定就加剧，有时候用力大了，饭碗会掉到桌子下面或腿上，类似的事情太多了，举不胜举，大人真的为我小时候操碎心了。

洗手老母亲从小就交给我们，可是自己总是不用心去按要求做，糊弄事情，打开水龙头一冲完事，脏兮兮的手，让大人看不下眼去，说，不洗干净就不让吃饭，洗了多少次也洗不干净，大人气不过，拧着耳朵到卫生间交给你怎样去洗，特别是冬天手已经皴了，裂着口子，口子里面存着灰，怎么能洗干净，用我的话说，只有周末去洗澡堂在热水里浸泡以后，才能洗出最初的摸样。

至于保持衣服的干净整洁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周日换洗的衣服，在家里呆着不外出，也不做别的事情，绝对可以保持整洁卫生，一旦上了学，或者到院子里跟小伙伴一起玩耍，想要保持干净几乎等于零，习惯于席地而坐和趴着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里干净那里脏，到了星期三自己的衣服已经呈现出叫花子摸样了。

谁还知道那时候每个孩子就没几件衣服，这身衣服脏也要坚持到周末，洗澡换另一套衣服，大人知道衣服经常的洗容易损害，而那时候布匹是计划供应的，加上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衣服要倒着穿，哥哥穿小的衣服传给我，我穿坏了也不能扔掉，变成地板擦子布或抹布，绝对物有所用，用到极致。

也真怪了，上学学习不咋地，但是学习文具用的挺快，特别是铅笔，用家长的话说，就跟吃一样，自己不会削铅笔，学着去削，一支铅笔很可能就剩下三分之一了，大人那才是又气又恨，最后剩下铅笔头，大人看到了也不给买，倒好用铅笔头自己的字写得更难看了，老师看不下眼去，不知从那里找来一两支略微长一点的铅笔让我用。

至于转笔刀，家长给买回来绝对不到一个星期就坏了，不知道是破坏力强，还是喜欢动脑子，总是想把转笔刀拆下来看一下，趁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找出螺丝刀用劲拆卸，转笔刀固定刀片的螺丝也不是很紧，略微使劲就转动了，可是想恢复原样自己就犯了难，感觉怎么固定都固定不紧，再使劲塑料的质地就裂开了，转笔刀就报废了。

发现弄坏了转笔刀，赶紧找地方藏起来，家长发现自己转笔刀没有非常的简单，那天看到你的铅笔又呈现狗啃的形状，就知道一定不是用转笔刀削的，肯定是借同学的刀子自己削的，那顿臭揍肯定少不了，用大人的话说，你学习好用的多一点还好说，你学习那么差，又这样的浪费学习用具，不是找挨揍是什么。

撒谎是我们那个年代孩子的基本特点，虽然小时候学过课文《撒谎的孩子》知道撒谎是坏习惯，可是，真的不撒谎估计就被家长打死了，所以很多事情为了减少挨揍的次数，不得不撒谎，这种撒谎来自于方方面面，例如跟同学一起惹了祸，把责任推到了别人身上，结果落实以后知道自己是主谋，可想而知会是怎样。

再就是偷吃家里面的好东西，家长质问时候，自己会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其实，自己的表情一定程度上已经暴露出来自己的心虚，经不过大人的三声严厉呵斥就虚了，后来知道有时候大人也是在诈唬你，心理素质过硬，很可能就挡回去了，可是咱那有这样的素质，真正意义上是兵不厌诈，很快就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顿臭揍算做一个了断，后来自己也知道了这些过程，再做的时候就会权衡挨揍值不值，不过大多都不会如此缜密考虑，先解了馋再说。

现在知道那时候自己确实脑子不够用的，家里面的邻居就是我一个班的，想了解学校里面的情事根本不用去找老师，把同学叫到家里面问一下就都知道了，即便这样自己还是狡辩到最后，自己说狡辩，在大人那里就是撒谎，面对撒谎家长是绝对不饶恕，可是如此的经历“苦难”，也没有把这个坏习性彻底改掉，到了现在也经常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儿时让家长生气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蹲厕所的时间太长，后来家长规定入厕时间，因为那时候卫生间是两家人合用一个，我们这边有五个人，邻居家也是五个人，十个人用一个卫生间应该说利用率非常之高，而自己一旦如厕，觉得坐在那里挺好，可以想入非非，也可以引吭高歌，发现厕所的空间小，唱歌的回音效果不错，觉得自己的歌声相当的不错，在里面越唱越起劲，要不是家长的呵斥，绝对会呆在里面很长时间。

记得很清楚，从京城来到小城以后，虽然是一家一户有卫生间，但是，大人还是严加看管，不允许“厕所歌手”自由散漫，为此，自己一度跑到院子外面的海边小公园里面的公用卫生间解大手，在那里没有人管我，蹲多长时间都行，后来发现海边的卫生间唱歌没有了自己感觉到的回音效果，改为带着报纸去看，把两条腿蹲麻了，才从那里出来，一瘸一拐的往家走，外人不知道看从公厕里出来的孩子以为这是一个残疾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