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一千五十五)
(2018-02-10 07: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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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到老了感觉什么都好玩,就跟小时候一样,看到什么都新鲜,都想去试一下,唯一不一样的是,孩子不知道这些新玩意会是怎样,到这岁数,知道好奇很可能就是一阵子脑袋发热,真的去做了那件事情,发现并没有想自己想得那样的简单,立刻就会收手,跟儿时的自己有区别,不过也隶属于“老小孩”的特点,好奇心极强。
前年跟着艺术家、雕塑家贾老师去了景德镇,在他的鼓励下自己学着画了两个笔筒,贾老师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连小孩都不如的笨人,但为了鼓劲我,也可能是照顾我的面子,使劲的表扬我,一度自己也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了,表扬就跟洗澡搓背一样感觉特舒服,这就是艺术家的特点(也是搓澡工),跟我写文学评论差不多,以表扬为主(也是搓澡工),后来那个笔筒烧好以后寄回了小城,在给我的同时,贾老师也给了他画的笔筒,放在家里面大家一看就知道那个是我画的,心里面知道了什么是差距。
咱这个人脸皮挺厚,去年十月份贾老师一鼓动,自己又跟着去了景德镇,又忘记了自己没有绘画基础的现实,三说两劝,自己又画上了,在他们的大力帮助下总算是画了几个瓶子,到是周围朋友都给面子,画的再不好,一烧出来遮了不少丑,加上包装盒,感觉像那么回事,后来又明白过来,那是自欺欺人。
省城一个朋友在微信上看到我画的瓷瓶,毫不客气的预约了两个,说是准备给领导一个,当初自己还真的觉得挺有面子,等回来以后,知道自己又犯了膨胀的毛病,那些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后来去了省城,见到了那个领导,把自己心里面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他,不想在他面前自毁形象,别人说破天,说怎样的好,那不过是鼓励咱,让咱高兴而已,知道到这把年纪敢动笔就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后来自己知道这是犯了老来轻浮的毛病。
除去阅读书籍,平时写点文字之外,到现在到底自己喜欢什么,还真的想不起来,琴棋书画,现在看来都不是这块材料,倒是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嗓子,可是五音不全,五线谱也不会,虽然认识几个专业乐团的朋友,他们说想学就过来,自己想了再三,还是不去为好,知道那不过是一时的兴起而已,绝没有把唱歌当成自己老年的追求,还好平时在散步的时候,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也会放开嗓门喊上两句,估计要是有人躲在树林里面,会把他们吓得尿裤子,以为狗熊来了。
散步经常穿过中山公园,在那里听到有专门吹口琴的区域,想起来在中学时候自己也吹过一阵子口琴,而且那时候让家里面老母亲给我买了重音口琴,从同学那里要了口琴音符的排列,一点点的找到了感觉,也不过就是吹一只歌的水平,多声部的吹法怎么也学不会,后来又同学教给一个遮百丑的方法,用手法使口琴的发音变成回音效果,自己学会了以后还美了一阵子,听吹得好的同学的表演,自己就没了劲头,认为这辈子也赶不上了,毕业之后就再没有吹过。
几年前,在朋友的婚礼上,看到有一个朋友用口琴表演,想起了自己的从前,回家跟掌柜的说,听了口琴的声音,觉得想起了从前,还想把口琴找出来试一下,掌柜的了解我狗一阵猫一阵的特点,说你只要找到你就吹,靠,上哪去找,搬家搬了好几回,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跟掌柜的说,从网上给我买一个,她知道我的脾气,答应第二天从网上给我去买,第二天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因为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没口琴不影响自己的精神愉快。
还有,前两年单位上年底搞迎新年“文艺晚会”,有一个帮助工作的同事会拉京胡,让我给借一个来,打电话给一个文化系统的朋友,让司机接着去拿了回来,这个同事很激动,拿着京胡就拉上了,估计也有多年没拉过了,不会用力气了,拉了没两下琴弦就被拉断了,那把二胡就扔在哪里,那个同事把演出节目改为唱歌了。
那把京胡一直放在我办公室里面,朋友告诉我那是一把挺好的京胡,说他不要了,让我自己留着就行了,自己心里面又有了新的想法,别人会拉京胡,就不信我不会拉,让同事拿着京胡去乐器商店配上琴弦,很快同事就完成任务了,自己坐在办公室里面学着来了起来,五分钟后,隔壁办公室的人来了,问他有什么事情,那个人很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没病吧?我问怎么回事,他说,你拉的那个声音,让我们都有跳楼的想法了,人家阿炳拉的是心情,也是动人音乐,你简直是在祸害人,求求你别拉了。从那时候就在没有动过那把京胡,回家养病以后,也不知道那把京胡到哪里去了,后来想一下,因该带回家来,那天掌柜的对我不好,我就拉京胡给她听。
退下来之前,自己想了很多的方案,琴棋书画不行,我可以去拍照,后来自己发现自己的双腿跟不上长途跋涉的要求,灵机一动,既然背不动相机和镜头,学一下摄影,买一个小巧玲珑的摄像机去拍风光片,一咬牙,买了一个自己感觉还不错的高清摄像机,也买了专业的三脚架,觉得这可能是自己退下来以后另一个可以干的事情,东西都备齐了,发现对自然美的兴致在减退,带着一个摄像机,按自己之前想好的线路,突然觉得好像没有自己曾经想到过的那样美,而且抓拍一个好的瞬间,需要耐心去扑捉的事情,急性子的我,根本拍不出什么好的片子,录像机跟照相机都躺在烘干箱里面睡大觉。
前两天,在翻阅图书的时候,看到了艺术家刻的一些图章非常的有意思,想了一下自己家里面还有一点刻章的章料,完全可以找一下感觉,总觉得刻章有什么难的事情,跟艺术家、雕塑家贾老师说了这件事情,他认真了帮我找了小城的一个专门刻章的大师,让我跟着他去学,自己听到这里知道又是自己脑子热出的问题,告诉他,就想试着玩一下,还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感觉你这几下子教我都绰绰有余。
那天贾老师带我去了文化市场,让我先买一个篆刻词典,那里的人跟贾老师很熟,介绍了一本综合性的词典,而且是正反字体都有,拿回到书屋以后,翻了一下才知道,篆刻字体都是翻着刻,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正着刻,发现字体一倒过来就有点懵圈,知道又是好奇惹的祸。
在我的书屋里面,有贾老师送来的字帖,有古人的画册,那都是贾老师给我安排补习绘画知识欠缺读本,用他的话说,你现在抓紧时间补习一下子,今年秋天我们还要去景德镇画瓷,那时候你一出手就不一样了,估计也可以买一个好价钱,听起来很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用掌柜的话说,你就少去祸害钱吧,你一出手,好不好,钱就要掏出去,留一个自己做纪念就行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好冲动的老顽童,是一个酒囊饭袋,是一个有想法,没办法的笨蛋,是一个什么都想做,什么也做不成的俗人,想这样大声说出来,没敢,知道掌柜的不能惹,不给做饭洗衣服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还是蒋委员长说得对:“扬外必须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