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一千)
(2017-11-09 07: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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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老邻居聚会是曾经居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一个顽皮的孩子发起的,不过现在可不敢这样去说,这个顽皮孩子也都快五十岁了,不过在老邻居的眼里,他依然是一个孩子,也真怪了,这个顽皮的孩子还真的不显年龄,四十多年没见面,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变化不大,还能想起他儿时的那般摸样,他比我们小的不少,当我们在马路对面海边扎猛子游泳的时候,他才刚刚出生,不过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挺待人亲。
来小城居住的第一个房子,算下来已经有将近五十年了,那里已经成为了最美好的回忆,自己小学和中学高中期间就住在那个院里,经历了儿时最美好的时光,自己也记述了不少对那个时期的回忆文字,工作以后自己就住进了单身宿舍,自然也就离开了那个居住的院子,再后来院子里的那些小伙伴也都随着就长或其他原因纷纷离开,现在老邻居仅剩一个还居住在那里,真正意义上的物是人非。
聚会也没有喊上所有的老邻居的孩子参加,听说要是全叫齐的话,将近二十个人,要知道整个院子虽然住得户数也不过十户人家,但是每一家都有好几个孩子,最少的也要有两个孩子,最多的有四五个孩子的,这些曾经院子里的孩子天南海北南里都有,所以这次算作是小范围“试验性”聚会,等有条件在聚在一起。不过这样的可能性也是很小,这么多年了,更何况是左邻右舍,各种想法的都有,其中还包括家长之间有矛盾的,想万众一心基本上不可能。
说实话,自己之所以参加,就是为了了解一些自己遗忘的往事,见到那些人自然会勾起自己的一些记忆,也真怪了去了那里发现老邻居这些年龄相仿的变化还真不大,除去岁月在每个人的头发上有所体现,其他的还真的变化不大,特别是女孩子们基本上跟最初自己记忆中的一样,别看四十多年没见面,依然是记忆中的那个摸样。
人可能对生活的磨难并不在意,但对于生死的问题觉得是一件非常之大的事情,坐在那里大家最先是讲了整个院子里老邻居和孩子们这些年的情况,很多自己熟悉的老人,也算做事父亲的战友和他们的家属基本上都走了,健在的老人没几个了,记忆中我们还没有搬走的时候,最早的是我们楼上的那个小伙伴的母亲,在院子里是最早去世的,那时候阿姨还不到六十岁,小伙伴的母亲去世对他们的孩子影响很大,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走不出来。
这个家庭的情况由于住在我们楼上,加上他的最小儿子是我们同一届同学,还是学校排球队的,在院子里打排球只要是有了他参加一定会变得有意思和激烈,攻防结合就可以组织起来,所以自己经常去找他玩,那时候他的几个哥哥都当兵在外,所以他在家里面特别受宠,这也是我羡慕的理由之一,再加上他家里面的经济条件相对比我们家好,所以跟着他可以揩油水。
我曾经写过,每到夏天杏子下来的季节,也是小伙伴弹杏胡的季节,更多像我这样的孩子,去水果摊边上寻找杏胡,而他则可以通过卖杏吃而获得,这就是经济条件的区别所在,不仅如此,他弹杏胡技术很高超,个头高,手掌大,而且有力气,往楼梯上弹,感觉不太费气力,很快他的口袋里就鼓起来。要不是后来自己加紧锻炼,紧追之上,估计院子里小朋友的杏胡全成他的,我到他家看过他的存放杏胡的盒子,一个放鞋的纸盒里面装满了,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居然有时候还要去卖掉一些,那时候杏胡是有人收的。
别看他个高,但并不笨,到了骑马打仗游戏的时候,我要是跟他一帮,几乎就是所向披靡,他个子高,我个头小,背着我不觉着怎样,很容易把别的小朋友拉下马来,假如是骑马游戏,我们这些小个子就吃亏了,知道他要骑马,大家都憋住一口气,顶住他这个巨人的骑压,他由于个头大,想往谁身上跳都不费事,经常压得我们呲牙咧嘴,这也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我曾经写过,每年到冬天下雪的时候,也是我们院子里小朋友一起出游照相的时候,他们家里面有一台相机,属于他自己支配,特别的让我们羡慕,或许是其他小伙伴动员,或许是他自己高兴,每次都会带相机一起去中山公园拍雪景,打雪仗,玩的嗨,由于这个活动不属于节假日期间,所以没有家里面额外的“活动经费”,怎么跑去的一定在中午饭前赶回来,所以每次都是饥肠辘辘的回到家,午饭吃起来感觉特别的香。
也可能是经费的问题,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几张那时候照雪景的照片,只是在小朋友那里看到过几次,可能自己对相机的那种喜好与这些事情有关系,认为自己将来有钱了,一定要买一个相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不在跟在别人的后面,看着别人的面子行事,到后来自己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相机,发现没有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些想法,居然放在烘干箱里面数年不动,觉得没什么特别想去拍的东西。
就是这个儿时的玩伴,工作以后,大家都各忙各的,多少年也都不往来了,听家里面大人告诉我,他们家第一个搬到干休所里面去了,老父亲在失去老伴以后,心情郁闷,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每天几乎是三顿酒,周围的小酒馆都认识这位其貌不扬小老头,每天去喝上几两白酒,顺便带着水壶,有散啤酒的话再带回去一些,回到家里喝。不仅如此,烟也不离口,他是一个老干部害怕抽好烟影响不好,故意把大前门烟拆开,放到蓝金鹿烟盒子里,显示出与民同乐的态度。
后来听他的大儿子说,不仅仅是对老伴的思念,而且对社会发生的变化也无法沟通,就这样在长期的郁闷中,几年之后去了天国与老伴团聚在一起。我的这个玩伴一个人坚守到现在,独身主义的他,是怎样的想的无从知道,好像也不热衷于跟我们这些世俗化的同学为伍。
最让我吃惊的是楼上比我小两届的小伙伴,居然已经先我们而走了,那时候他可是院子里的人物,上学的时候也算作是一个拳头比较有名的人,他比我们小两届,所以院子里同伴大小的玩伴大多都聚在一起玩, 包括他的姐姐都跟我们一起玩,唯独他好像是跟院外面的玩伴一起玩。到后来我们工作以后,就很少回去了,听说那时候是最厉害的阶段,在附近街区有一定的影响和震慑能力,没想到这样一个能人却早早的离开了我们。
那天的老邻居聚会,说起了好几个本不应该离开的年龄相仿的玩伴,却在命运的捉弄下早早的离开,其中有一个不到二十岁就走了,那个人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记忆,无论大家怎样的提示我,还是没有曾经的记忆,后来居住的那个院子老邻居们相继的离开,加上我住进了单位的单身宿舍,与这些玩伴也就不往来了,俗语说,三年不见当亲不亲,留在自己记忆中只有上学期间的一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