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九百九十二)
(2017-10-16 07: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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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书房搬家有快一年了,最初不想去写这些事情,觉得没什么可写的,到了这把年纪觉得搬一次家,就跟扒了一层皮,费神、费力、费钱,我这个人好凑合,不是特别的大事情自己还真的能坚持住,就像上一篇写的那样,书房感觉进不去人,冬天房东为了省钱,没缴取暖费,倒是征求过我的意见,说你也不经常去,花那些钱干什么?这句话后面的含义自己很清楚,就是说,你想花这个钱我不反对。
第一个租的书房是一个套三的房子改造出来三个“套一”,我在最西边的那一套,朋友要的房费不贵,不好意思去占他朝阳的房子,这个房子到夏天西晒厉害,到冬天几乎看不到太阳,不过对于不太长去的我,都无所谓,听别人说,还有两家可就遇到了现实问题,夏天都用电,经常发生断电的现象,毫无疑问是他们的用电超负荷的问题,到了冬天那两户又不想交取暖费,用电暖气和空调,结果出现的问题跟夏天一样。
房东终于耐不住租房人的电话骚扰,痛下决心将这处房子变现,看房子的不少,很快就成交了,朋友跟我说的很委婉,说,到这个年龄不想折腾了,把房子卖了,除去存一点养老,剩下的趁身体还行出去玩玩,别等跑不动了后悔,这些话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辞,自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告诉他如约腾出房子。
艺术家贾老师是一个热心人,去年年底跟他讲了自己的想法,让帮着在他们家附近找一个房子,他又跟艺术家、文物鉴赏家赵宝山说了,赵宝山也帮助留心那里的房子,终于在鸡年春节后选定了一套房子,把最闹心的事情给落实了。
有记忆的搬家,是我结婚以后的几次,至于从京城搬到小城,在京城的那些临行前的事情,感觉已经没有了记忆,隐隐约约想着家里搬进来一些木头箱子,有一些部队的战士帮助搬运,要知道那时候部队干部所有的家具都是配给制,根据需要去申请,一旦调走,腾出房子,把属于自己的被褥搬走即可。
来到了小城,搬到海边的那个家也没有记忆,因为最初我们到小城被安排在一个部队招待所里面,自己为住在那里还高兴了一阵子,因为在那里有可以玩的地方,例如曾经写过的乒乓球室,棋牌室。搬到海边的家也没有出什么力,家具和床铺一应俱全,那个梳妆台居然还是当初兴建这座楼房的日本人留下来的。
第一次有记忆的搬家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侨居在岳父大人家的我们遇到了一些生活上的变故,这些变故到现在依然不能说,更不能去写,要留给自己认为可以写的时候,岳父大人去了干休所,自然那里的空房子不可能继续留给我们使用,部队上的限令搬家通知下发过多次,因没有找到合适房子而一再拖延。
那个时候感受到来自内外的压力,没办法跟单位的领导一次次的交涉,终于恩准给我们一间房子,那个房子自己曾经写过,这是一个曾经为住在附近诸多别墅疗养房居住的疗养院洗澡的地方,起名为:“浴池楼”,分上下两层,下面是浴池,上面是理发室和单身宿舍,二楼第一间的理发师分给了我,那间房子将近三十平米,正南正北的房子,两面都是窗户,采光非常的好。
记得很清楚,部队上给出的大卡车,除去一个双人床,一个写字台,一个大衣橱,一个梳妆台,两个书橱,两个樟木箱子,再就是床上的被褥,还有二三十箱图书,装了不到卡车的一半,给拉了过去,就算做是被扫地出门了,用掌柜的话说,从天上掉到了地上,从套三的房子,变成了套一“贫民窟”。
咱这个人适应性很强,并没有觉得怎样,倒是觉得离开部队大院是一件好事情,在不用跟那些讲不清道理的战士费口舌了,住在地方单位的宿舍里,你无论回家的时间多晚,是不会有人问你的,那时候得文学病非常严重,跟着一帮子文学爱好者天天泡在老师家,在那里饶有兴致的听老师讲课,分析国内外的政治和经济形势,学着老师的样子装扮成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其实,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懂,更什么也不是,用通俗的话说,丫鬟的命,操皇帝的心。
至于搬到“浴池楼”的相关文字之前写的很多,搬去不长的时间,那里就成为了这些文化人的俱乐部,发现在这里不管玩到几点没有人管,要知道当初在部队大院里,玩到晚上九点就会不停地告诉他们准备回家,因为部队大院九点半钟关大门,这些说得高兴的学友都有些恋恋不舍,感觉意犹未尽。
搬到无人问津的地方,让自己的那些玩疯了的文学朋友尝到了甜头,居然在随后的时间里经常的夜不归宿,就睡在我家的吊铺上,而一进门的那个不到两平米的“客厅”,就成为了“茶楼”和“棋牌室”,为了防止老师和学友抽烟呛者家属和孩子,大门索性就开着,五冬六夏就这样,掌柜的也练就了掌柜的也练就了耳无车马喧的睡觉功夫。
别看这个破房子,绝对有人气,单位里的小青年经常到这里聚餐,后来我认识的大哥,看好这里的“僻静”,将他的喜好打麻将也搬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陪他玩,那时候自己也变着法学会玩,将家里面的折叠桌子,改造成为了乒乓球台子,到了周末的时候,会在利用这个台子,跟朋友打的兴致盎然,同样是汗流浃背。
后来知道自己觉得没有人问津的地方是一种错觉,朝阳区老太太并非只有京城存在,在这个国度这样的老太太的“别动队”到处都有,他们成为了当地街道和派出所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当地街道和派出所的掌控之下,居然有一天来了一个片警,到家里面来了解情况,说居民反映你们家晚上经常有很多人到这里彻夜聊天,想问问到底谈什么,自己毫不客气的告诉他,谈文学、谈哲学,还谈诗歌的写作和对作品的分析,他有意识到屋里查看一下,看到我写字台前面堆放的图书,以及家里面书橱里的那些书籍,才半信半疑的走了。
这个片警也是有故事的人,自从到家里走访了以后,几乎三天两头能跟他见面,后来知道他是一个复转军人,曾是老父亲的手下工作过,他跟我提及过老父亲是他的领导,由于性格耿直,不畏权势,所以转业到地方这种性格不太受欢迎,地方的事情比部队复杂,他不管那些,自然就得不到重用,一肚子意见,干片警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好容易混成了一个指导员的位置,却在一次外出调查案子的时候,被犯罪嫌疑人残酷杀害,将他埋在犯罪嫌疑人家的厢房地下。
搬到现在的这个家是九十年代初期,作为单位双职工的最后一次福利,将这套房子分给了我,那次搬家已经有了清楚的记忆,好像这一段自己也有文字记述过,最可笑的是那两个在附近收废品的人,看到一箱箱的往车上搬纸箱子,问搬家公司的人是什么物品,当听说是书籍的时候。好像迎来了机遇,卡车往新家的方向开去,他们骑着自行车就跟在后面,看一下到底搬到那里,发现般的房子依然属于他们的“防区”满心欢喜的走了,第二天早晨见到掌柜的去上班,主动地找她,问那些书籍买不买,掌柜的告诉他们那是老公的所爱不能卖,那个人还蛮有信心的说,不要紧你什么时候想卖,我会出好价钱。
住在这里有将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期间买的书,堆放在租住的那个房子里,那就是我这些年积累的精神财富,搬家对我来说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便搬的这个新书房条件比朋友的房子好,可是,说实话真的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住在这里依然感觉有些担心,害怕那天中介找我说,房子不租了,再搬家自己就更没有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