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的西北行(之十二)
(2016-04-16 07: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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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游山玩水 |
别看都是一些艺术家,其实更是一些老男人,他们之间的谈话,除去谈点艺术方面的事情,小城艺术圈里面的那些琐碎也会不定时的提起来,但更多的会谈到生活,谈到男男女女,异性是永远也谈不完的话题,特别是艺术家有着与常人不同的理解,而贾老师永远有着说不完的相关的故事,所以只要他在,你一定不会觉得枯燥无聊,他会绘声绘色的给你编出一些让你感觉神乎其神的与爱情有关的故事。
到了晚上八点钟,带的酒都喝完了,饭也吃饱了,收拾完了以后,大家坐在那里喝茶闲聊,自然不自然的又聊到了上午在书店里看到的那个美女的事情,刘团长和江总没去书城,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贾老师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个窈窕美女的楚楚动人,也吊起了他们的胃口,听得那才是一个认真,被贾老师的绘声绘色的讲述,把大家带入事件中,唯有李大师不屑一顾坐在那里把头扭向窗外,想自己的事情。
刘团长为了证实贾老师讲的这个故事,特别是在描写李大师见到这位美女是乱了方寸的样子,问李大师到底贾老师讲的是否正确,李大师笑着说,贾老师编故事的能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他的长项,就像他的雕塑作品一样,把最有点特的东西抓住,忽略更多翔实的情节,实际上是他自己乱了方寸,张冠李戴说成是我。我在文学类柜台一共呆了不到半个小时,看着位漂亮的姑娘顶多二十眼,他跟在人家后面将近一个小时。
贾老师问李大师,也就是说你一点没感觉?那为什么那么激动得告诉我看到美女了,而且脸上泛着幸福的光泽,你的表情怎么能逃过艺术家的眼睛。李大师说,你就使劲的编吧,反正我没你激动,在包子铺你亲口说的两条腿都站累了,身体的局部和心都累,记住,不管温柔的情感所造成的印象怎样诱人,还是有理由在其精细化时谨慎小心,免得过渡的诱惑力为我们造成不良倾向和不幸的源泉。
贾老师说,也就是你说不为这种美所动,这倒让我想起一个故事,说一个寺庙主持,让新来的小和尚诵经学法锤炼定力,经过一年的时间,主持试图检验一下这些僧人的定力如何,让他们按年龄依次下身赤身裸体地在大堂两边坐下,两腿之间放一个圆鼓。
坐好之后,让人引领一个妙龄少女缓缓走进来,这时候两边敲鼓的声音不觉入耳,妙龄少女转了一圈便走了出去。主持走到这些僧人的中间说,你们还需要继续修行,定力还是不够,遇到可见的诱惑,依然无法自制。在这一点上你们要像坐在第一排的这位年纪大的师兄学习,只有他身下的鼓没有响声,说着走到他的前面,举起鼓,让大家看,僧人看了以后捂住嘴不敢笑,主持看大家的表情不对,把举着的那个鼓拿到眼前一看,鼓面已经破了一个洞,原来这个和尚一下子就把鼓敲破了。那个老和尚就是李大师,大家都笑了,敬佩贾老师的这种编故事的能力。
贾老师看着身边的这些人,不无感触的说道,咱们这一行中,除去江总和李大师是六十年代的人,还有革命的激情,还有床底之事,我们都是有想法没办法的状况,更多的时间就剩下精神意淫了,当我们这些想法都没有,基本上就快挂到墙上了,我很认同管窥一见说的那些话,一个人看他有没有创作激情,不要看他的那些文字和作品,看他是否依然遇到美女动心,在她身上多停留几分钟,这说明你还有内心里的激情,还有一种精神上的需要,没有激情是无法创作好的艺术作品。
江总问贾老师,听说你对性欲方面有一定的研究,能否简单的给我们讲一点这方面的常识。一贯不善言辞的刘团长也跟着说,利用这个空闲,给大家上一课,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虽然身体力行已经基本丧失功能,但这方面的不同见解,还是想了解一些。
贾老师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说道:要说我知道这方面的知识有多少,自己也不知道,这主要是我翻阅一些书籍看来的,例如印度的《欲经》,我也是无意间看的,但感觉说的有道理,比如早期印度佛教曾竭力排斥人的性行为,将性爱从僧侣们的生活中排除出去。僧侣们习惯将身体视为由鲜血、各种液体、粪便和骷髅构成的一整套令人厌恶的整体,将来必会解体。但密教即坦陀罗却反其道而行之,将人的身体比做一只可以渡过苦海的大船,是众生借以解脱的根本依靠和手段。密教认为,在我们有限的生命中隐藏着无限和永恒,人的最崇高的价值便在与爱,但爱若停留于精神的层面,爱便会在静止不动之中逐渐枯竭,人们的身体总是渴望着性爱,性爱体现的虽然是欲望和激情,但它却是通向崇高和解脱的必由之路。
《欲经》的作者犊子氏对性爱的基本态度是:性爱并不是情和欲的泛滥,而是要克制自我的激情,要在对自我情欲的严格控制之下才能享受到真正的性爱。据说,犊子氏正是在进行了严格的禁欲之后才创作了《欲经》。和我们一般的想象不同,性爱虽然是温柔与激情交织在一起的生活艺术,但犊子氏却认为,性爱的最高境界是淡然无情。人类感情意义上的爱,是一种非常个性化的行为,只有自私者才会爱。密宗将性爱从个人和社会中独立出来,认为不带感情、不带功利的世俗的性行为才是最神圣的,性爱的最高境界恰恰在于:淡然无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隔壁的那些乘客也凑了过来,饶有兴致的在倾听,江总说,贾老师你别说得那么深刻,你讲一下性爱带给我们的是什么,贾老师笑着回答:性事的高妙之处恰恰在于能够使阴阳二气处于合和的状态,使男女双方的体内充溢着盈实圆满之感。
贾老师说完这些便起身去了卫生间,隔壁的一位女同志问刘团长,刚才这位说话的是那个大学的教授,讲得真好。刘团长说,他是一个著名的艺术家,也是一个著名学者,北大哲学系的博士生导师,那个女的说,怪不得讲得那么有水平,名校的老师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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