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六百三十七)
(2015-12-11 07: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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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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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来之后会不定时地参加文化人的聚会,反正是这些文化人总有理由让大家聚在一起,而且一个月里面最少也要有那么几次,场合根据请客的文化人的经济实力说话,好像更多的人也不太注重这些,即有在高档饭店里面请的,也有在不起眼的小酒店,更多的是在类似大排档的啤酒屋,文化人讲的不是档次,为了聚在一起那种氛围,小城类似的文化圈子数不胜数,大家在一起呆长了,也就固定了这些人,真的一下子进来一个陌生人还觉得挺别扭,除非是一个有姿色的女文青。
文化人的聚会,永远不会按时赴约,自由散漫惯了的这些文化人,很多人以个人为中心,零零散散的到这里,唯独向我们这些在企业和机关里干过的还多少讲一点时间概念,更多的人不把自己的事情干完是不会到这里的,最晚的有晚到两个小时以上,倒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到了约定的时间,人过半数,绝对聚会开始,用小城的话说,开哈。而对于那些姗姗来迟的人,就一个办法,来了先自罚几杯,当然,这也是象征性的,还是希望有一个烘托气氛的氛围,更何况有一些作家酒量不一般,让他们自罚正合他得意,要不然还不好意思独斟独饮。
在这个圈子里酒量最大的应该就是那个留方便面头型的作家杜帝,别看已经到了耳顺的年龄,发现酒量宝刀不老,只要他在家里面休息好了,你就要当心了,用我编的口号说:“放火、防盗、防杜帝”,为什么?身大力不亏,而且胳膊长,一伸手邻座的三四位他都可以够得着,顺手就把酒给你斟上了,最关键的是用他自己的瓶子里的酒给你斟,瓶子放在自己脚下,到头来还赚一个多喝酒的美名,我每次喝酒最不愿意靠着他坐,每次坐在他身边,一定是稀里糊涂的回去,用他自己的话说,没好意思灌你,靠,都找不到北了,还不算灌。
跟杜帝喝酒算下来已经二十年了,他的酒量在小城的文化圈里面享有盛名,作为小城文化圈的热门人物,找他喝酒的人多,听说那些年几乎每天都泡在酒场上,而且那时候还有一个人伴在他的身边,被誉为“哼哈二将”,那就是小城赫赫有名的大作家刘泰山,一个电视台,一个报社,涵盖了小城宣传的两个大阵营,都是跑公检法,想不成热门人物都不成,到现在他们坐到一起的时候,还经常相互揭发当初的那些糗事,作为不了解真相的人,当成他们两个人的对口相声,笑声不断,热闹非凡。
记得很清楚十几年前,有一次跟着杜帝去客户,请客的那个人感觉经济实力雄厚,从外观上看感觉像是一个社会上的人物,自己是跟着混饭的也不敢多言,那个人也是好酒量,推杯问盏,划拳猜令,好不热闹,凑巧那些年住单身的时候,年轻人晚上没别的事情,总愿意凑到一起喝酒聊天,那些年轻人在伙房干厨师,下班顺手牵羊带点好吃的东西,就成为了晚上的佐料,这些物品对我的诱惑力很大,他们叫我主要是看我是单身,加上是团干部,就这样跟单位跟年轻人学了划拳,最不标准的那种,觉得好玩,每次遇到这样的游戏项目,自己会跃跃欲试,为什么会这样,我即便输了别人替我喝,就这样玩着玩着掌握了一点碰运气的小巧门。那天那个请客的人在酒桌上跟我玩,我不小心把他赢了,后来知道是他不服,接着安排在他的练歌房里唱歌,继续猜拳行令,那天要不是那个请客的人有急事走了,估计我要有麻烦,自己看不出一个死活脸,自己故意输几拳就没事情了,年轻不懂事。
这两年跟杜帝喝酒的次数又多了起来,发现他不减当年勇,高度白酒不小心喝上一斤,之后还能在喝两瓶啤酒涮涮,不仅如此,酒喝到高兴处一定会妙语连珠,让原本沉闷的酒场变得热闹非凡,他成为了开心果,真真假假的讲了一些所谓的桃色故事,用他特有的虚构方式,给所有的那些不知道真假的同桌的人听的很过瘾,这些年聚会只要有杜帝在一定会酒喝得痛快,气氛一定热闹。
与杜帝一度成为“哼哈二将”的刘泰山,这些年感觉与老搭档渐行渐远,不知道是不是跟刘泰山自己说的那样“合而不同”,名声越来越大的刘泰山似乎在这样的酒桌上,找不到他希望要的那种“文学氛围”,所以就减少了这种曾经朝夕相处的往来,专心致志的在家里面构思大作品,向鲁迅文学奖发起总攻,这也是圈子里各位希望他能够获得的荣誉,要知道这几年刘泰山的文学成就不可低估,在国内不同的文学刊物上屡屡刊载,稿费把小金库塞得满满。
有了名气就任性,原本来者不拒的的刘泰山,自获得泰山文学奖之后,特别在全国有了一定知名度,从那时起在场合上,与他曾经最喜爱的烈性的白酒说拜拜,说不能在让高度酒伤害我的大脑细胞,这个大脑是这这个城市的财富,所以往后主攻各种高、中、低档红酒,在没有准备红酒的情况下,屈尊喝点啤酒。这也可能是他减少参加集会的原因之一,知道这些穷文人是不可能请得起红酒,刘泰山的酒量也好的出奇,基本上跟杜帝不差上下,亲眼看到他不眨眼喝三瓶干红,要是还有的话会接着喝,他改变的这种嗜好,让一些原本想请他的穷文人望而却步,算一下四瓶干红几百元,对于穷文人而言真的有点囊中羞涩。
大庙山是文化圈子里的重量级人物,当然也是我们圈子里面的大户,但凡他请客基本上大家知道档次一定不会太低,而且他召集的聚会,除去不在小城,基本上会参加,用我自己的话说,杀贫济富是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最希望的事情,不仅有美味佳肴,而且在酒桌上你会听到一些闻所未闻的案例,所以大庙山的人气到现在依然是居高不下,很遗憾这种聚会的次数与我们的期盼程度有点相差太大,他的解释总是一句话,请客不是一件大事情,只是事情太多,没时间吃饭,等我忙完了这个大案子一定请大家坐坐。
在一个大庙山是跟杜帝和刘泰山同时期结识的朋友,他们两个人的所有事情基本上大庙山都知道,可以说是见证人,每逢大庙山在场,看到杜帝与刘泰山为一些曾经的事情相互揭短的时候,大庙山便会出来澄清一些事情,毕竟他们三个人大庙山年龄最大,而且曾经帮助他们办的事情很多,了解他们的底细,所以大庙山一发话,基本上就是盖棺定论了,别看大庙山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掌门人,在这种场合里他就成为了最终法官,他最后一句话,那两个人就一句话没有了,对于我们这些不知真相的人,只有在一边看热闹的份,跟掌柜的说的那样,你傻乎乎的往自己肚子里倒酒,但掌柜的不知道亦真亦假的这些争论,对我而言不过是在积累素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