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五百二十三)
(2015-04-10 07: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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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朋友来电话没听到,等我看到以后,发信息过去,告诉他正在开会,等会后再回电话,朋友发来信息,这么大年纪还开会,就别在那丢人显眼了,看了以后只剩下苦笑了,他说的太对了,整个会场除去主席台上面有几个跟自己年龄相仿,其余的都比自己差一个年代,别小看这一个年代,那几乎就等于差一个辈分。
为了让朋友知道自己不是在这里满嘴跑火车,拿出手机,拍了一个大会会场的图片发了去,证明自己不是在骗人,结果咱这一照,又惹了麻烦,后排坐的一位熟人,拍拍我的肩旁,回过头去跟他点头,他说,与时俱进,不知道这年头又有了新的嗜好,开始拍照了,准备抢宣教部的饭碗吧?没法跟这些人多说,用点头表示他说得对,之后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这个人,另外,又发去了几张自己拍的照片,那边回信息,雅兴不低,发了一个呲牙的图标,算作是回答。
这年头自己始终要求自己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张狂,知道人言可畏,更知道枪打出头鸟,用自己常说的话,满山猴子显不出你的腚最红,既然这样就躲到一边干点不招人眼的事情,但是,即便这样也同样是被人紧盯着,好像这项工作有多大的好处,干下这些年来占了多大的便宜,不知道自己早就心灰意懒了,跟上面的领导多次要求,让自己赶紧下来,当幕后军师。
自己知道上年纪是一件很讨人嫌的事情,干得怎样且不说,工作时间就算作一种资历,至于年轻人买不买账都无所谓,社会上约定俗成的是“尊老爱幼”,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办点事情,还真的都给点面子,即便也听到过别人私下里的那些闲言碎语,说自己感觉良好,拿别人不当外人,不应该在这里办的事情,却在这里理所当然的办,自己装成听不见,知道自己这是最后的挣扎,上年纪有一个好处就是脸皮厚,对一些问题自己绝对可以做到装糊涂,只要把事情办好了,你管别人怎么说。
去开会是不得已而为之,知道吗,现在不愿意开会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办会的人都知道,但是,必要的形式主义必须走,每年的工作例会不开,新一年的工作怎么去做,刚靠发文件肯定不是一回事情,用会议的形式,完成另一个形式的需要,害怕有些人不来,现在手段更加的厉害,先是用回执了解你是否参加,之后就是桌签,你的名字赫然摆在那里,那里缺个空,从上面往下看就知道那个人没来,之后这个人就成为了一时间领导心里面的阴影,假如这样长期下去,肯定会有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与谁斗,不能跟组织去斗,即便知道开会是一种形式,把这种形式看成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亲临会场你可以认真的听,也可以认真的睡,只要你来了,你就算完成了你需要完成的任务,就像单位上的那些出工不出力的员工一样,他来了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于开会的人来说,除去耽误你干其他的事情之外,别的什么都不耽误,更何况是事干的越多,犯错误的机会就越多,这些年自己终于悟出这个简单的道理。
从前自己最烦开会,不管是什么性质的会议,大会小会听到通知心里面那才是一个不情愿,为这些事情把领导都得罪了,有的领导更直接,让你开会你能去死?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就不去坚持什么了,又不是渣滓洞,在那里开会,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早几年不仅有这些,散会以后还能跟着混口饭吃,领个什么纪念品之类的,按理说组织对咱挺好,即便这样心里面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认为会议都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形式主义,感觉坐在会场如坐针毡,想尽一切办法逃脱。
人就是这样等你变成老油条以后,曾经的这些烦恼就会一点点的学会了适应,不仅如此,你还会跟着学到了许多的做法,例如,自己成为了负责人之后,每周一次的员工大会,每月一次的支部会议,每半年一次的民主生活会,还有临时性的会议等等,就这样跟着学了来,自己知道手下的这些员工里面同样有我最初的那种深恶痛绝的感觉,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心里面想的事情了,还好自己装糊涂。
现在的会不局限于自己的这一小块地方,感觉领导对开会有一种特别的嗜好,觉得通过开会可以满足他们内心里的许多,估计最起码通过开会,让与会人员知道这位老领导依然大权在握,后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让那些有目的,有想法的人该怎样去表现依然如故。有的时候看到他们坐在那里一脸严肃,我就想起曾经在一起赤身裸体洗澡的镜头,设想假如不告诉任何一个业务关系,把他派往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是怎样一个情景。
去省城开会,自己已经当成了去“疗养”,在那里听着那些喜欢表现的下属,在那里尽情的吹嘘自己,当然他们更不能忘记在吹嘘自己的大前提下,要首先肯定是上级领导关怀和支持的必然结果,首先把大领导吹上天去,让他们飘飘然也,你才敢尽情的吹自己的那些突出业绩。
也真他娘的怪了,自己每次被邀请,都以为我会有什么出彩的赞美之词,他们不知道到现在这个时候,早不是想往上爬的最初了,想着安全着陆,想着防范风险,害怕在这最后几年里犯右倾主义的错误,落得一个晚节不保,所以轮到可以让我发言,自己总是把那些喜欢用“冷水”去浇脑子热的人,告诉他们风险无处不在,领导觉得你还算作是清醒,虽然有点不合时宜,在这时间有点不同的声音,就算作是留下点印象吧。
至于到京城去开会,自己用探望朋友的一次公费旅行来处理,京城刮下一片树叶,打破人的头,在那里可不敢信口开河,所以自己在那里开会多半是闭着眼,装作在听的样子,没办法比出来的样子。
大会终于结束了,全体起立奏国际歌,整个大会用这样一篇文字熬下来,应该是“双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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