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遐想
(2012-11-13 05:4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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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看到那么多的人把秋天写的那样的美,用镜头表现淋漓尽致,很羡慕他们多情善感的内心世界,很敬佩他们的文字和镜头表达的功力,感觉到他们内心的充满阳光,秋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丰富的成熟,就是一种五彩斑斓的绚丽,就是一种令人激动不已最美好的时光,在他们的文字与镜头中,你可以感知到他们激动澎湃的心境,这是诗人常有的一种激情。
小城的秋天对我而言,感知它到来的有两点,一个是自己的鼻子会准确感知深秋的到来,每一次气候的变化,都会用“风流直下三千尺”的鼻清水来印证,过敏性鼻炎对秋天的每一个细小变化,都可以准确地做出预报。身体的感知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到现在自己也不清楚,天人感应的内在结构意味着是什么,这种反应是一种必然,还是偶然。
第二点就是每年的深秋季节,总会看到上班必须路经的中山公园,举办的大型菊花展,菊花成为了深秋的了一个印记。黄色的、红色的、粉红色的菊花开得有点妖冶,而白色的菊花总让我想起与生命有关的命题,每每看到离我们远去的那些熟人,放在他身边的更多是这种圣洁的白色菊花,它成为了一种圣洁的色泽,所以深秋的季节,就我个人的感觉带有一点点伤感,带有一点点萧杀,特别是落满了枯枝败叶的景象,让我想起了凋零这个词汇。
小城今年的秋天,与冬天的距离,感觉离这非常之近,一周前还可以穿着短袖体恤,而一阵秋风吹过,秋衣秋裤就套在了身上,没有季节的过度,给我的感觉就是异常,知道这不过是我自己的感觉,秋天依然迈着他自己的步伐来到,只是对于我们而言,对它的感觉的不同而已,就像老子说的那样“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初苟”,环境与内心的不同感受,就成为了所有感觉的不同。
儿时的深秋,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劳动,计划经济年代的深秋,有几件事情是你必须去面对,深秋以后去粮店排队买地瓜,那是粮食总不够吃的家庭,补贴缺粮的最有效方法,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粮店通知下来,更多的同伴都会相约在一起,天不亮便到粮店去排队,替家长买回来这些代替粮食的物品,滑轮车拉着成麻袋的地瓜,在玩伴们的共同努力下,大家都有了收获。地瓜成为了一段时间里,家里面的主要口粮,最初的新鲜劲头,很快就过去,再见到这些食物摆上餐桌,从心里有了抵触情绪,心里面十分想念那白花花、亮晶晶的白面馒头。
第二个少不了干的事情,就是父亲单位每年必分的大白菜、萝卜、大葱,这也是一年中吃得最多的菜品之一,一般的要分到二三百斤大白菜,萝卜也要有近百斤的样子,还有几捆大葱,总觉得有一种臭烘烘的味道。家里面壮劳力就是我,所以,每年的深秋这样的劳动,就成为了我一个人的事情,白菜、大葱都需要通过阳光照射,才不至于在短时间溃烂,每天搬到阳台上晾晒,成为了自己最头痛的事情,特别是看到玩伴们正在那里焦急等着自己,心里面的那个烦,就不用去说了。
萝卜需要挖坑埋起来才行,这也是自己分内的工作,母亲会把一些不太好看的萝卜挑出来,洗干净以后,切成条状,之后通过晾晒,再加上盐、五香面、芝麻,做成萝卜条咸菜,成为了冬天早餐的一道常菜,每天搬进搬出,自己不知道有多么的烦,当我成了为人父的时候,才理解了母亲的不厌其烦的劳作是为了什么。
买煤更是一件苦差事,每年深秋季节,父亲那里总会分一些煤炭过来,少则一吨,多则一两吨,这些煤运来之后,要进行分拣,将煤块单独放在一处,将煤面放到煤池子里面,冬天就靠这些煤取暖,煤块还需要找时间,将其砸成炉膛允许的大小,而煤块基本上用于逢年过节时候用,煤块易燃烧,屋里面温度提升得快,假如这一年分来的煤,煤块相对少,就要在某一个时间里,将煤面加上水和黄泥土,搅拌一起之后,做成类似煤块样子的煤饼,在我记忆里年复一年就是这样。
现在集中供暖,不再用每年的辛苦劳动了,两个人的家庭更不需要靠储存白菜过日子,物流的便捷,在市场上什么季节的蔬菜,应有尽有,更何况两个过了半百的“老人”能吃多少,深秋的季节对我而言,就是期盼着集中供热的尽快到来,对我而言,再热我也可以忍受,确忍受不了寒冷。
枯枝败叶,满目凋零,这是深秋给我最深刻的印象,虽然曾经自己也曾对秋天发出过自己的感慨,也背着相机,四处寻找秋天的印记和色彩,而现在这种兴致,却变得越来越淡薄,倒是觉得蹲在属于自己的家中,躺在温融融的被窝里面,任凭室外的寒风肆虐,用遐想替代有点凋零的深秋,哈哈,突然觉得我有点像一条作茧自缚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