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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2012-10-11 08:31:02)
标签:

杂谈

分类: 人物素描

再聚首时的感慨

 

就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很凑巧接到了谢颐诚老师的电话,说:杨君平老师想叫着曾经的老朋友坐一下,虽然我是他们的学生,由于相互间走得太近,我也被他们算作“小团伙成员之一”,自己非常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从九十年代“隐退”以后,一些人中的部分几乎再没有没有见过,不知道他们的现状,也很想了解他们的现状。

 

在这个圈子里面,最早认识的郭新城老师,自从自己“隐退”以后,最后一次见面郭新城老师,还是在他孩子婚礼上,后来他搬了新家,地址自己也不知道,再加上郭老师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就更别说我们的电话了,就这样我们断了联系。没有忘记那次在他儿子婚礼上,他宽慰我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让我不要有负担,干好自己的工作,这种“战略转移”他理解。确实一度自己觉得有点愧对老师们,知道那时候自己离开时,他们的境遇更不乐观。。

 

从他孩子的婚礼,一别又是将近十年,郭老师的孙子到现在都快九岁了。据说现在郭新城老师的大公子,已经“完全取代”了父亲最具有“神侃”的盛名,从新西兰留学回来的儿子,在很长的时间里听老父亲神侃,现在这位后生,从他父亲那里接过“衣钵”,通过他自己的在学习,现在已经是滔滔不绝的跟他父亲讲述,让这个曾经在圈子里以博览群书,善言能辩著称的老郭,与当下的儿子相比,相形见绌。

 

引领我认识这些老师的夜校同学安郁忠,最崇拜他的叔叔,也正是由于他的叔叔引荐,让我随后认识了这些老师,他的叔叔已经有三十年没有见到过了,这次见面有他,同样是一种期待,没有忘记安叔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度痴迷于气功,而且绝不允许别人说气功不好,感觉一度已经走火入魔,倒还好,他有强大的心理承受力,最终他坚守的气功,成为了他经历中的一个阶段。更知道安叔脾气大得很,听到不中听的话,决计不会沉默,一定要表示自己不同的看法。

 

见面最多的就算是谢颐诚老师,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谢老师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来自于社会和家庭各方面的压力,无奈之下做出了无奈选择,从自己已经在全国广播电视系统有了名声,有了地位的编辑岗位离开,去了某大学做了教授,所有的文化研究,不得不成为他工余时间的努力方向。由于我们两家离着比较近,所以来往的比较多,每年的春节都会与朋友到他家里去看一下,谢老师学识渊博,他研究的中国古代文明,例如甲骨文,古诗词的翻译整理,古典哲学的研究探索,这些东西自己根本不懂,所以每次造访,只是谈一些日常生活方面的事情。

 

杨君平老师同样是有二十几年未见面了,知道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照顾患重症肌无力的妻子上,他的妻子同样是在小城文学圈子里面很有影响的人物,一个脑子具有超常记忆力的女人,同样是我的老师赵汝巧,用老师们的评价,杨君平是这个世界上极少可以见到对家庭和妻子如此负责人的人,而赵茹巧则是一个上苍派到人间的“奇人”。

 

我还有一个老师,那就是被称之为“现代诗人”的梁青生,曾经的他对我应该说是非常之好,无论是到他家里面,还是在郭新城的小屋子里面,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他与老师们谈话的风格,以及谈到的事情,我都觉得这个人有水平,也乐观,感觉一度走得很近,后来逐渐远了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喜欢借钱的嗜好(毛病),让我这个本来就没钱的学生,从家里面借出来的钱借给她,可是到了说好还款的时间,竟然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这让我不敢再靠近他。

 

以至于到后来,我对他开始产生鄙视,认为他不讲仁义道德,不守信,不仅仅是欺骗了我对他的信任,也可以说让我对他产生了反感。当然,这都是后话,事情过了很长时间了,冷静下来,换位思考,我逐渐的理解了他,在如此艰难的生活环境下,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希望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才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不去靠“巧立名目”的假借,怎可能会得逞。

 

他借钱的事情,在小城文化人圈子里无人不晓,你越是跟他熟悉,他就会越不顾及你的感受,哪怕是你借他一块钱,他需要的话,绝不会嫌钱少,就这样越借越多,到后来真正成为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样子,以至于到最后让他无法面对大众的最终结果,他现在像一件“珍贵的文物”,很多人都想探寻的找到他。

 

他从我的记忆中,感觉已经消失了许久许久,我们心里特明白,只要向我们这些曾经借过给他钱的人存在一天,法律效应尚存一天,他就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因为,他的观念,他的生活方式,性格决定命运的必然,注定了他根本没有能力还这些钱了,债务对于他而言,都是生活重负,躲避是接触这种重负最好的办法。

 

按时去了与老师见面的酒店,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除去谢颐诚老师感觉没有变化之外,郭新城老师满头白发,微微有些发福,已经有老人的貌相了,杨君平老师同样也是,那个被叫安叔的老师,我几乎一点也认不出他来了,我们将近四十年没见过面,他告诉我:我们的变化都太大了,已经是七十二岁了,走在马路上,即便走一个对面,也不会认识了。算下来,郭新城老师六十七岁,杨君平老师六十五岁,谢颐诚六十岁,安叔七十二岁,加上我这个年近六十的学生,简直是一个“白发翁”的聚会。

 

更让我吃惊的是,杨君平的爱人,我的老师赵汝巧,已于今年八月份过世了,而十多年前,在他位于济宁路三楼的房子里,看到她丈夫将她扶起,坐在靠背椅上,摆放出阅读用的书架,她要细读《圣经》,那时候就知道《圣经》她以经倒背如流了,信徒去她那里探望,讲起圣经的中的故事,她会说出这些故事的段落在《圣经》的第几页上,让所有的人敬佩。她用只有她老公听得出来的话语,来调侃老郭和我,那次见面竟成为了最后的诀别,自己到现在还保存着赵汝巧老师写给我的一封信,信中她鼓励我努力学习。

 

在座的各位老师都已经退休,享受了属于自己的天伦之乐,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的豪情万丈,曾经的针尖对麦芒,现在都不复存在,大家都用自己和蔼的表情,笑对这“迟来的见面”,感觉对过去曾经遭过的罪,经历过的苦,受到来自各方面的不同声音干扰,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用一种玩味的口吻,谈论曾经发生的事情,说我假如不是“误入歧途”发展的一定会更好,我自己知道现状已经是我“最佳状态”,这就是我的命。

 

倒是杨君平老师的孩子,郭新城老师的孩子,成为了桌子上的主角,特别是郭新城的儿子,成为了郭老师的“复制品”,时而感觉是在倾听,突然间他就插进话来,似乎在让人知道他的博学,不管周围的人是干什么的,便开始高谈阔论,从社会学,人类遗传基因,以至于音乐和社会现状,以至于未来发展分析,我们则成为了“忠实”的听众。

 

这顿久别了二三十年的团聚饭,没有想象中吃得那么香,那么欢快,大家基本上保持了一种沉稳的姿态,所谈论的问题,大家感觉都没有兴致去发挥,只有孩子们不停地在那里发表他们的感言,曾经的老相识,更多的是在坐在哪里,想着属于自己的事情,与之二三十年前的热烈讨论气氛相比,倒是有点尴尬,二三十年的时间,让所有人发生了变化,即便还可以找到这些老相识,毅然存留的那点“熟悉”,更多的是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也许这就是老城的外在表现。

 

在那里谈到了我的朋友,也是他们的学生王惠青的死,大家都觉得他本该不会这样,从他父亲的身体谈起,觉得遗传学的角度,王惠青应该像他父亲一样,健壮和心胸豁达,王惠青的父亲解放后曾经被判刑,在煤矿里挖煤七年,出狱后依然健壮的活到八十多岁,死在了我朋友,他儿子后面的许多年。王惠青告诉我,他父亲曾经是西镇这边是赫赫有名的“八大金刚”之一,如同我们现在说的“黑社会”主要成员。

 

然而,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王惠青不到四十岁,就匆匆离开我们,一致认为是酷爱的文学情结害了他,假如他像我这样“回到人间”,去找一份有稳定收入的工作,他也有这样的条件,他的姐夫就是一个国营大企业的一把手,而那时的他把文学看成了他一生不懈追求的唯一方向。饥一顿,饱一顿,更不在乎他父亲的呵斥与恐吓,几乎经常是身无分文的他,最终落到如此悲惨的结局。

 

从那里出来,自己一直在想,这就是我们追寻的文学之路?最后呈现给我们的就是这些吗,经历了生活中的那么多,到了这个年龄,看事情已经变得如此平和,难道这就是我们追寻的一种境界?从功利角度去看,现在的这种状态,到底属于自己的成功,还是失败?而成功与失败,在现实社会中又如何去界定?

 

现在知道自己年轻时候的追求,以至于疯狂,同样也是一种欲望的促使,现在这种欲望已经被感知,失去了曾经对它最美好的幻想与憧憬,即便是没有感知,到了这般的年龄,也已经在生理与心理的每况愈下的现实面前衰败下,欲望变得不再那样的强烈,好像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要获得自由靠的不是全部占有所欲望的东西,而是靠摆脱欲望

 

认识到自己能力,找到自己的定位,明白了一些道理,无论算作是一种释然,还是继续迷惘,从追寻文学道路看去,是一条从感知外部世界,走向与内心世界相融合的道路,最终面对的是自己感悟与认知的世界,对与否显得也不那么重要了,用“瞎子摸象”的观点去看,我们摸到的那一点点,也算做认知世界的真实。

 

所有经历过的那些,所有与之交往的过程,不过是自己认知世界的一个累加,无论我们的功名曾经多大,或默默无闻,这种回归,这种认命,是人的最终状态。记得一位哲人曾经说过:“生活中有两大悲剧:一个是失去你心中的欲望;另一个是获得欲望。”由此看来,所有的痛苦都来自内心里不断萌生的欲望。

 

现在的我知道,在文学的道路上,不要设定目标,不要不切实际,有了曾经追寻的过程,做了,足矣。别忘了“世界像一个喝醉酒的农夫,如果你把他从一边扶上马鞍,他会从另一边掉下去。不论人们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他需要的是魔鬼的帮助。”我知道扶住我的那个魔鬼还未到来。这并不妨碍我继续的去做文学的梦,不妨碍我阅读那些大家的作品时,与他们的亲切对话,随遇而安就是一个很惬意的生活方式。

 

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二十年后在聚会的主办者,我的老师杨君平


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很有性格的“安叔”


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谢颐诚老师


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郭新城老师


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我嫂子,郭新城老师的爱人,八十年代现代文化研究会骨干,也算是“老文青”


文学路上的老师与文友(尾声)
郭老师的大公子,一个神侃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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