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忘不掉(之五)
(2011-11-04 06: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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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为什么总是写在京城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因为曾经经历过的都是自己在最难的时候所经历的事情,现在自己有了一星半点能力,但是曾经想要的那些物品,在我的内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一件事情过去了,似乎他就失去了最初的那种兴致,即便它再有留念的价值,再含有美好的记忆,但感觉已经今非昔比了,特别是经历了那样多的人情世故的变化,最美好的那些事情,感觉被蒙上了一次历史的尘灰。
在京城的居住地时间里,自己年纪尚小,只有玩伴们的粗浅记忆,只有自己被一次次地被家长打得哀天嚎地的记忆,再有就是曾经学校周边的那些记忆,其他的记忆,已经基本上淡忘了,最初的空军大院和海军大院,还有在他旁边的那个名为“四方”大院,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雏形,宽阔的马路将曾经感觉一路之隔的几个大院远远地隔开,可是当初的这几个大院,站在铁丝网的前面,使劲地将“土喀拉”扔出去,便可以打到对方的院子墙头上,“三军混战”就在这样短的距离里开战。
后来离开了那里,来到了幽静秀美的海滨小城,在那里“蜕变”从小屁孩子往年轻人过度,儿时的顽皮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与日俱增的各种欲望,遗憾的是最初想我们这些曾计划经济年代里过来的孩子,更多人没有心想事成这一说,大家都生活在相对的“无忧无虑”中,但也无法满足你更多想法的年代里。
到了参加工作,自己身上所有的零花钱,毫不客气地说不足三元钱,最初工作后的工资数额只有拾伍元整,即便物价在便宜,这点工资坚持一个月,也是非常之困难的,虽然家里面一分钱不要,但是知道这种“放任”,也意味着将来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向家里面的人伸手,但是,最后还是家里面帮我把订婚前给垫上了。幸亏我们的单位在物质条件上还算是不错,再加上小兄弟们的“慷慨解囊”,让我总算是每年有了几十块钱的积蓄。
每次受命进京,自己总会从自己藏的最隐秘的书本里拿出叁伍十元,算作是进京的盘缠,知道车票和住宿都不用我花钱,吃饭也都是一个人花钱,最后算帐,也不会超支,自己一参加工作就听从家长的告诫,无论如何不能借钱,借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会被别人看不起的事情,所以自己始终坚守这个信条。五元钱在那个年代,办不了什么大事情,但是,吃一顿饱饭是可以的,自己总想万一在京城与同事们走散了,有了这救命的钱,就可以找到大部队,就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城。
西单是我最初喜欢去的地方,认为这里的商品价格相对地要合理一些,而且都是外地游客在那里流连忘返,可以了解他们的需求是什么,关键最主要的是我们居住的地方离这那里很近,不要以为我们那时候住在宾馆里面,我们的差旅费,只允许我们住在京城的防空洞改建的旅馆里,在旅馆里面二十四小时都是黑天,但是,价格梅晚上才几元钱,冬天住在里面非常的温暖,我们这些穷出差的,北京城的百姓叫成:“地老鼠”,专门住在地下的洞穴里面。
到京城出差基本上都是求人的事情,既没有接待的单位,同学也不敢经常去找,还怕别人嫌你事多,所以只好有困难自己克服,特别是吃饭的问题,每天就是六毛钱的出差补贴,就米下锅,也只能吃一些最便宜的食品,例如咸菜与火烧,每天吃面条的可能兴都不大,还怕一旦超支回去补不上空缺,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那时候已经不敢向家里面在伸手了。
那时候也不知道在京城的大街上瞎转悠什么,那些自己看到的物品,看到的景色,与自己毫无关系,但是,自己依然在不停地游走,从西单转弯以后,徒步走向天安门,在那里再往王府井方向走去,再之后就是东单和建国门了,一路上自己看到的那些高楼大厦,都与自己没有一分钱的关系,那时候觉得能在京城的马路上走走都是幸福。
晚上躺在宾馆里面,隔壁左右的房间里传来不同的声音,自己房间里的同事也是鼾声如雷,即便是这样,自己依然觉得能有这样的生活和机会是很幸福的,此时此刻的我就是京城的一员,自己不知道心里面想的这一切,都是欲望熊熊燃烧产生的错觉,幸福不在于拾起什么触手可及的欲望,而在于随时可以放下我们认为的那些割舍不掉的东西,幸福是一种倾卸和解脱的过程。
年轻时候的满足,与现在我们感受到的那种满足,竟相差如此之大,都是真的,也都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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