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一百零五)
(2010-07-16 02:2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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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杂谈闲侃 |
年轻的时候很想成为一个文化人,但是不论自己怎样削尖脑袋往里钻,总是感觉被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原因所在,一直以为是没有伯乐,有点怀才不遇的那种感觉。后来找到了小城里比较有影响的作家,成为了他们的听众,自我感觉找对了组织,一直坚守着听众的身份,但对外依然装成一个其中一员的模样,到现在知道那是拉大旗作虎皮的小把戏,虚荣心所致。
到如今功利主义没有了,也敢面对现实了,不面对也不行,用外人的话来说,轮年纪已经黄土埋到脖子颈了,再装纯纯已经很可笑了,与其这样干脆来一个“死猪不怕热水烫”索性让自己变得真实,就这么半斤八两的,谁能拿咱怎么样?卸了“外壳”倒觉得一身轻,自己想怎样说就怎样说,不仅不怕别人笑话,倒觉得人家想笑话都没可笑之处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把自己看透了,也就是自己的解放日,知道什么是真实的活着,而不是为功名利禄活着,一旦没有功名的奢望,一切便得是那样轻松自如。更荒诞的是,一旦你无所畏惧,还真的有人把你当回事。这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又与文化离得更近了,不知不觉又成为了“文化人”。当那些不知道自己几两重的外人喊咱老师的时候,感觉又有点找不到北了,什么时候成为了老师?严格意义上去讲,要是论年龄叫老师的话还真叫的上,但是以文化素养来叫的话,估计这辈子是叫不到咱了。
前几天朋友来电话,让我帮助接待一下京城的文化人,在朋友的感觉里自己已经是文化圈里的人了,岂不知自己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觉得是朋友的需要,没二话任务接下,谈艺术咱不是内行,什么技巧、色彩、构图、立意,什么抽象、意境、空灵、泼墨,咱是大老黑跳井,不懂一声。
不过,艺术咱不行,咱喝酒陪客可是咱的特长,酒囊饭袋是强项,倒好,那几位艺术家对生活的那种期望与对艺术的探询有着相同的兴致,感觉暂时的离开艺术的探求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喝得尽兴,玩得欢快,达到了精神愉悦,身体舒服的效果。虽然,主要的事情因各种原因搁浅,但是心情依然不错,知道了除去京城的天上人间之外,在我们小城的城池内,同样有天上人间的感觉。
送走朋友没几天,接到小城里的另一个文化人的电话,约请咱到他们在废墟上举办的音乐会,让咱去凑个热闹,假如有感觉也帮着写几个字来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在那些人的感觉中自己好像什么都懂,咱知道这台音乐会的宗旨是什么,是对我们城市管理者的想当然的做法的一种抗议,一个印记着城市发展历史的街道和房子,一段记述着我们城市曾经的耻辱与伤痛的场景,就在我们管理者的头脑发热之下,成为了残垣断壁。曾经的历史遗迹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推平了,从我们的视线里永远的消逝了。在他们的感觉中这些只代表着落后,而高楼大厦才是我们新世纪的象征。
很想看一下我们的文人和艺术家使用如何的表现方式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感受,知道其中有专程从外地赶来的艺术家,但事不凑巧,正遇上级领导探访,只好讲政治了,错过了那个后来听说非常成功的音乐会,着实让我们那些经常脑子发热的领导弄了一个下不来台。从朋友博客上看到了那天热闹场面的图片和文字,或多或少地给我们的那些城市管理者带来了压力,由此看来,我们小城的文人、艺术家还是有着他们的良心和良知。
在一次聚会上,咱们小城圈子里的一个艺术家说我对小城艺术发展做出了贡献,靠,一听就要晕了,咱顶多就是帮助去凑个热闹,用咱的热情,添加那里的气氛罢了,确实自己不敢承受这种不切实际的赞誉。坦诚地对他说:要说贡献谈不上,假如你认为可以为我做点什么事情,倒是我厚着脸皮向你索要一幅你亲手创作的画作。那位画家听罢大笑,言道:这还是问题吗?随时可以去索取。
这才是自己感到心里面美滋滋的一种满足,应了我实惠、实际的内心要求。知道咱对绘画作品的立意全然无知,又有何妨?不是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学习的过程中吗?为什么非要对一幅作品得出一个感受,作品反映出来的东西,是根据每一个观众的不同理解而变得人云亦云,你认为它好,它就对你来说就是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