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里总说:牛逼烘烘,其实也真不理会这个词的含义,往往是与架子大,不好接近连在一起,到底用这个词用得对不对也不知道,倒是自己到了这把年纪,赶上了一些事情,对牛逼烘烘的感触也越发强烈起来。
前年立春那一天晚上,参加完聚会,乘朋友的专车一起往回返,司机是一个即将复员的小战士,为了让领导知道他曾经是当兵的,忘了地方上的交通法规,以为是准备上战场,竟然开车上了逆行道,结果左面的来车来不急刹车,一前一后撞在我们的车上,我是钢铁头颅继续撞碎侧面的玻璃,毫发未损,而我的朋友却遭受重创,不得不在医院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就是这次车祸落下了后遗症,朋友的颈椎受到了损伤,中枢神经出现了问题,后果无需我赘述,现在发展的是越来越重,作为朋友不能“见死不救”,磬其全力地去帮助朋友,也正巧有相关医学方面的权威朋友,将片子拿去给专家察看,专家一连沉重,知道病情十分厉害,病人自己心里也有数,原本不想手术的他也松了口,愿意服从医学专家的意见和建议,其实,自己知道他难受的程度忍已是忍不住了。
但这毕竟是一个高风险的手术,更何况朋友在家里面是主沉浮的栋梁,所以更多的担心和想法自然而然,又想到了京城那些大腕们的高超技术,便想让这些大腕们在给看一下,我的那个专家同学很给我面子,亲自联系了国内运动学方面的专家,让我携片子前往,让专家会诊酌定,听取意见和建议。
原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同学选择好日期以后,利用假期带着片子一人前往,毕竟京城自己也有关系,感觉这是“猪八戒吃豆芽---小菜一盘。”赴京现在的朝发夕至已经是成为了现实,所以感觉也耽误不了自己的工作,报着对朋友的那份情意,带着自己美好的幻想踏上了赴京之路。
操他娘地,不到医院不知道中国的病号多,不到商场不知道中国的顾客多,不到饭店不知道中国的食客多,不到火化场不知道生老病死的多,自己满以为这点小事情不值一提,其不知道了京城的那个医院里一看,那是医院简直就是一个难民收容所,整个门诊走廊里面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病人和家属。他们与我一样慕名而来,都说这是中国最先进,最棒的医学运动治疗医院,认为这里能治好所有运动医学方面的疾病。
我要找的那位专家每周在这里看门诊一次,一次只看二十个病号,而要挂到他的号需在半个月前就要预约排队,看到病号见到这位专家时涌动的情景,你不会认为这是一个专家,而像一个走红时期的影星,在护士和大夫共同的强力干预下,才能恢复秩序,才能将等待多时的那些有了预约的病人看上病。
我亲眼看到一位脖子僵直了四天的病人在他的亲友带领下,在诊室里面苦苦哀求的景象,而专家却直言道:你不排队预约我绝对是不可能给你看的,你要知道门外的那些病号在这里等了多长的时间,他们的心情你能理解吗?更何况你的病情根本不需要非看专家才能治愈,你到门诊上作正常的检查,大夫会根据你的病情提出他们的治疗意见,他们感觉有难处会跟我们一起商量,你如此依赖和迷信专家在我们来看就是盲从。
在门口轮椅推着的病号比比皆是,看看他们流露出来的焦急、无奈,你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句话中国人的体质太差,再有就是医疗配置及不合理,这样的专家和医院在如此之大的泱泱大国里面也就是这么一所,怎能解决十四亿人口的需要。在一个老百姓相信专家的技术水平能力,几乎到了“迷信”的程度,认为只有他们才是“大救星”。
我算是有幸的,有朋友的介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等待若干时间之后,他终于让我拿出了片子,说了他的建议,自己满心欢喜地走了。目睹了这样的场面,心里面一万个感激自己身在小城的那位专家同学,原来感觉牛逼烘烘想法也随着这次见证而改变,用掌柜的那句话:有资本才有牛逼得条件。
在机场的候机厅里自己反复地回想这些事情,自己曾经感觉自己的那位专家同学牛逼烘烘,以为是故意装出来的,为了摆架子,现在看完全不是这么一会事情,这是因为医疗资源与医疗学平的不平衡造成的现象,他们不想这样也很难,病人太多无法招架,只能“照章办事,决不通融”感觉是架子十足,牛逼烘烘。但不这又能怎样呢?这是名医院,同样我们想象那些名牌的学校里的老师和领导不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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