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陈棣源于他的哥哥,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又都是部队子女的孩子,他的父亲曾经也是我父亲的战友,他父亲是军旅赫赫有名的画家,当然也是相当一级领导,可能正是有了这层关系,我们走的比较近,这些年来称兄道弟的不间断来往。但是在交往中他很少提及他这个已经在国内外出了名的弟弟,我现在知道这源于了他们父辈传下来的品行,那就是遇事低调。
当我翻阅陈棣的简历时候,给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所有的艺术家除去他的天分之外,都是自己后天刻苦努力的结果,陈棣同样如此。陈棣追求的艺术道路并不复杂,特有天赋的他,自小秉承了父亲绘画的艺术细胞,从小便静静地坐在屋里,用画笔勾画出自己脑海里五光十色的现实世界,进入小学以后他的艺术天赋被老师发现,他成为了学校里最年轻的美术组组长,上个世纪的1982年身处小学的他便在全市,在全省和全国儿童绘画比赛中荣获一等奖,奠定了他将来走艺术道路的方向。
陈棣随着革命军人的父亲从大连来到了我们这个美丽海滨城市,在这里他度过了自己的初中、高中和大学的学生生活,他的艺术功底也随着对艺术理论的不断学习和理解而丰厚。他像许许多多志向高远的年轻人一样,没有把父母安排的机关工作当成了他未来生活的基点,他主动要求到企业一线锻炼,在那里他看到了书本里永远也不会记述的百姓的无奈,以及社会大潮中的“污泥浊水”。
对于艺术家而言,对艺术的追求和内心本质的追求是相一致的,这个有着正义,有着对艺术执着追求的年轻人,从那个社会最底层的工作中实践中撤离出来,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尝试新的与艺术相接近的艺术广告设计领域,在那里他是一个成功者,就像是自己说的那样:“我觉得搞广告与美术创作差距很大,这样下去,自己就变成了一个赚钱机器了,离自己追求的高雅艺术会越来越远,自己应该考虑回归。于是,我摆脱了金钱的诱惑,毅然回到了青岛。”
回到家的陈棣,认认真真研究了父亲陈辛一的历年作品,忽然对中国画有了新的认识。他着手学习国画艺术,打算重点学习花鸟画。他的想法遭到了父亲的反对。陈辛一认为,自己就是搞花鸟画的,要想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是很困难的。经过几天思考,陈棣打算用国画的手法画人体,这样既可以发挥自己西画造型底子好的特长,又能发挥国画写意技法的特长,走出一条新路子来。他的新想法得到了陈辛一的支持。他父亲认为,用国画的手法进行人体画创作,在国内很少有人涉及,这是一条创作的新路子,可以大胆一试。
在实践中,陈棣才知道,用西画的造型手法、国画的技法和材质去创作,的确有很大的难度。西画是可以对画面反复进行修改的,而国画则不行,在宣纸上作画,一笔就是一笔,无法更改。这就要求,创作者构思必须慎密,每个细节都应该想好,下笔就必须一气呵成。
经过半年的摸索,陈棣基本找到了西画和国画的结合点,已经能够很好地将自己所学用到国画人体画的创作上了。这时,他去了一趟云南。在云南采风期间,他对纳西、藏、苗、瑶等民族强调重彩的民族风格很感兴趣,并从中顿悟出强烈的色彩对比,可以有效地表现作品的主题。于是,他在实践中,采用国画的勾线法,西画的色块大对比,使传统的国画水墨与强烈的西画色块有机交融,体现画面的虚实、层次、人体皮肤的质感,以及展现出人体线条的形式美,表达出画面强烈的诗化韵味。
而陈棣对陶艺作品的痴迷与成功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跟着他父亲景德镇的工作室当父亲的小工开始的。由于他对艺术的理解和具有的绘画功底,使他很快地在父亲的指导下掌握了制陶艺术,并逐渐喜爱上了这种全新的艺术表现方法,加上他的天分和刻苦钻研的精神,他对制陶的艺术表现手法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追求目标,可以说高温颜色釉的烧制与创作就是他全新的探索与追求的方向,并已经展现出了他的艺术才华。
记得第一次见到陈棣是在他的第二故乡,我国最著名的陶瓷之都景德镇,与他的哥哥陈楠一同前往,在那里第一次认识了这位看起来十分憨厚,确又帅气的小伙子,在他那不大的工作室里,看了他的青花瓷作品,和他试验研制的“高温颜色釉”作品,也许是直觉,也许是色彩吸引的关系,一下子就被他的高温颜色釉作品吸引住了,久久徘徊在他的这些“新产品”上,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后来才知道对陈棣的这种新创作的作品,不仅仅是我,在我国的收藏界以及国际上的艺术品收藏家们十分的走俏,这几年来国内重要展会的“业绩”足以让这位年轻的陶艺大师感到欣慰和自豪。在我看来这位极有灵性的陶艺大师,但在高温颜色釉的制作工艺方法上已经有了自己一方土地,他的艺术成就已经国内外的同行业间有了影响,就向媒体曾经报道过的那样:“陈棣现在是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陶瓷协会会员、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翰林国际书画院理事。2003年陈棣的书画作品通过
ISO9000A资质论证和ISE艺术品价值评定,并被授予“中国实力派书画家”称号。目前,陈棣是国内获得这个称号最年轻的书画家。”
关于高温颜色釉的表现形式的内涵是什么,我曾经问过这位年轻的陶艺大师陈棣,他认真细致的讲解道:“用传统的青花瓷手法表现人体显得很单调,没有丝毫味道。釉上表现人体也体现不出国画人体的韵味。而采用釉下高温颜色釉表现人体,经过高温烧制窑变之后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大块的高温颜色釉经窑变后产生了国画那种洇化开的彩色水墨效果,从中渗透出柔美的人体表现了如诗如梦般曲线美和生机勃勃的生命的张力。………由于釉下创作经窑变后作品的偶然性、多变性和不可复制性,使这种通过高温所产生的浑然天成的艺术效果被誉为瓷器中“最富神秘色彩的艺术品”
自己对陶的烧制不懂,但是,从色泽上明显感觉出来了“新工艺”的不同效果,无论是在色彩的表现力上,还是在整体艺术效果的浑厚程度上,感觉釉下高温颜色釉表现出来的人物和图形更有艺术内涵和艺术感染力。特别是他近几年里烧制的一批以佛教系列瓷板画既展现了佛教文化的灿烂,又具有很强的观赏性和收藏价值。陈棣把有着2000多年的佛教义理与同样具有悠远历史的陶瓷有机地融合,让佛教人物在瓷板上显现光华,乃是慧光相映,妙智互照的禅机,是推进中华佛教文化精神的重要诠释载体。既展示出了他巧夺天工的艺术神性,又表现了他内心善良的佛性。我非常有幸地得到了这样一块作品作为收藏。
也许对一般的百姓来说一个陶艺作品,一件高温颜色釉作品,不认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我不这样地认为,在我从陈棣手中制作出来的那些艺术作品中感受到,真实的意义就在于化无常为永恒,因为在人的一生中,特别是艺术家的生命中留下长久不衰的只有他亲手制作的物件———艺术品。一件杰作的原型并非是真的、活的形象,虽然这个形象可能是他创作的起因。原型不是肉和血,而是精神。它是一个生活在艺术家心灵中的形象。
有一位艺术家曾这样地说道:“思想家力图通过逻辑去认识和表现世界的本质。他知道,我们的理智及其工具逻辑是一些不完善的手段———正如一位聪明的艺术家也清楚了解,他的画笔或雕刀是永远不能把天使或圣者的光辉本质完满地表现出来的。但尽管如此,思想家也好,艺术家也好,却仍以各自的方式在努力着。因为他们不能不这样做,非这样做不可。因为个人只有其天赋之所能去努力实现自己,才能做他可以做的最崇高和唯一有意义的事。”我想这也是作为陶艺大师陈棣的一种艺术追求方向和目的。
在我准备结束这篇感想的时候,得知陈棣的两个儿子,一个两岁,一个不到两个月,都是阴历11月17日顺产出生的。而景德镇圈里人都在说,这都是菩萨保佑,因为那天是阿弥陀佛的生辰,这也是陈棣虔诚画佛的结果。我坚信这是一种必然的因果效应。祝福陈棣,希望能看到更多,更优秀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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