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自己感觉有些疯,借着酒劲跟着那些“文痞”瞎混,搞得自己都感觉十分的疲劳,一个感触今非昔比了。
二十年前,自己可以说精力过人,借着上夜校的机会认识了一些喜文弄墨的人,从那时起也忘记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几乎每周总有几天泡在文人家里面,通宵达旦,坐在那里当“旁听生”,那时自己确实没有发言权,把自己听到的一些新鲜事记下来,之后再到书店里去找这些书籍,买回来自己看,这就叫“边学边看”,自己觉得效果还真不错。
那时候最集中的文人聚会的地方有很多,但是我一般到位于观海二路的郭老师家里,当然还有梁青生家和谢颐诚老师家,他们那时都是标准的烟民,记得抽的都是一些价格低廉的劣质烟或烟叶,在屋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道,厉害的时候眼都被熏得痛,但感觉他们很适应,一边抽一边聊,再加上不少听众也加入抽烟的大军,想一下郭老师家里那不足八平米的屋子会成什么样。
在他们谈论的话题非常的宽泛,当时已经在全国非常有名的诗人谢颐诚老师,最早谈论诗歌比较多,而老郭则对哲学有较浓的兴致,他们的谈话从诗歌谈到哲学,从哲学谈到现代文学以及国际政治、经济等等,时而为了不同的观点而争执,感觉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术研究的氛围。
那时候在谁家里能够喝上一壶茶那待遇就非常高了,吃饭的事情几乎是非常地少,也就是逢年过节凑到一起,大家用最简单的方式祝贺一下,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谈论每个人的不同认识,到后来谢老师从诗歌过渡到哲学和对古文字的研究上,谈论更多的是中国文字出处的问题,听起古文来就比较生涩,毕竟自己的水平不行,但是他用现在的方法来解读,给人感觉非常的生动。
记得在这个小圈子里,谈论最热烈的时候,竟然他们一帮人连续两天三夜的长聊,给人的感觉是疯了,但是自己知道这种对学术的探究精神现在几乎是没有了。这个小圈子到后来为何“告一段落”自己已经忘记了,也许现在的那些文人都学会了“自我封闭”,躲在自己的书屋里潜心研究。
现在的文化圈早已经不再是最初的情景,与一些文人见面最多的地方已经从个人家中,转移到酒桌和沙龙里,与这个浮躁的社会相匹配,更多的人愿意在酒山肉海里找灵感,其中也包括我。到现在想想,好像是证明我们生活提高的一种表现形式,其实不过是我们内心的浮躁所致的一种选择,耐不住寂寞,内心的欲望在浮华的社会大背景下变得肆无忌惮,但是自己还要找一个假借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浮躁。
记得那天在“艺术家沙龙”里面,见到几位当下在小城里比较有影响的艺术家,还有一些文人,当然不乏有姿色的女艺术家或文人,他们用自己特有的表情,传递着内心世界欲说不能地感受,在我看来无非就是一些男欢女爱的表情,但是他们装的是那样的“沉稳”,我知道内心的火焰已经快把他们融化,酒精已经让他们欲望从内心带了出来,在沙龙的空间里相互碰撞,期待着一个具体的行为。
随着那些艺术家男男女女,一起来到了另一个沙龙,在昏暗的屋子里,艺术家把那位女诗人的作品拿了出来,非常谦逊地向各位介绍,他将用自己理解的方式来朗诵这位女诗人的新作,掌声在幽暗的屋子里响起。
其实,我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念的诗句,我只注意氛围和那些人的表情,那位女诗人坐在那里泪流满面,感觉好像在今夜有人读懂了她的心扉,而有的一些人面无表情,知道那是对这些诗歌的不屑一顾,他们会须认为只有自己的诗歌才是最好的作品。
从他们那里出来随意问了一下时间,不知谁跟我说:夜里十二点多一点,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发现时钟已经指在凌晨三点半的位置上了。更可笑的事,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口袋里装着一些纸片,打开来看竟是那位女诗人的诗歌,记不起来这是谁的所为,真他妈的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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