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到了,自己根本不想过,都说长了一岁,倒不如说生命线又切去了一段,自己感觉没有变化,依然故我。倒是女儿从大洋彼岸打来电话,让我有点兴奋,女儿希望爸爸妈妈健康长寿,自己知道现在父母这两棵大树不能倒,革命尚未成功,父母必须继续努力,道理就这样简单。
到了这个年纪感觉上不上下不下,用自己的比喻像一个“吊死鬼”,即够不着地,又上不了天,悬在那里一个感受就是难受。生日到了自己既不想去过,也没心思去过。倒是几个不错的朋友想起这码子事,征求我的意见,是否来一个朋友间的“PT”,自己坚决反对。虽然他们强制性的聚了一次会,但是自己没有过生日的感觉,半大老头过生日有点不伦不类,全当是找个理由喝酒算完。
自己在想,上有老人,下有孩子,过生日应该给他们过,老人过生日就是为了一个热闹,子孙满堂让老人有一个满足感觉,同时也表达儿女们期盼老人健康长寿的心情,老人过生日情在其中。而孩子过生日则是大人的一种心理满足,看到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成就感和虚荣心交织在一起构成满足。
我的生日是建军节的前一天,听妈妈说假如在晚生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八一建军节那一天了,所以起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选用了“兵”,寄希望孩子将来自承父业,投笔从戎,保家卫国。遗憾自己没有遵循父母的愿望,不仅没有当兵,而且对当兵的是另有个人的看法,这种看法沿袭中国传统俗语中说的那样:“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这种看法被老父判定为“老高家的叛徒”。
后来知道当兵是一种意志的磨练,部队是改造人的最好的熔炉,不管你歪到什么程度,你都会在这个大熔炉里被“强制性”烧直,假如你真得不能适应那里,那你一定会被那里永远的抛弃。有人告诉我:“当兵是人生道路上非常必要经过的一段历程,它对你未来的道路有着一种非常重要的作用,你的坚毅和刚强很多都来源于哪里。”我理解不了,到现在为止这也算是一个遗憾吧。
从小的记忆,自己的生日都是与庆祝八一建军节的庆祝活动连在一起,家里面曾经有两个军人,自然在八一建军节到来之前,庆祝军人的节日首当其冲,自己的生日感觉也是跟着沾光,被庆祝建军节的热烈气氛所淹没,所以从小就没有一种过生日特别兴奋的感觉。到了现在自己真地在想,自己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不应为“兵”字,假如改称为“官”,是不是命运会变得更好一点?
害怕过生日的另一个原因,恐怕是从小留给自己心里的一个阴影,认为生日这一天很容易出事情,记得小时候的一个生日的当天,大人都去参加庆祝建军节的庆祝大会去了,自己在家里百无聊赖,趁着家里面的阿姨(保姆)不注意的关口,自己偷偷地从家里面跑了出去,在大院子里到处乱转,自己知道其他同学与我相仿都被家里面的阿姨看管出不来。自己来到一个花园处,看到一个工人在那里整理花园,自己出于好奇蹲在那里看着他们劳动,那个工人也看到了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我,他热情地邀请我参加到他们的劳动中,让我帮助拣花丛里的石块。并告诉我干完活给我买冰棍吃。自己非常高兴的接受了“邀请”,其实最根本的是为了他承诺的冰棍。
东跑西拣自己欢快的干着,那里的叔叔表扬我爱劳动,心里面美滋滋的,干得就更起劲了,也就在这时自己感觉到额头被一个东西重重的打中了,下意识的我捂住了头,感觉一股热流沿着额头留了下来,这时那里的叔叔看到了我额头流下的血,急忙跑过来抱住我就往卫生所跑,原来是那位叔叔随手扔的石头砸中的额头。
在卫生室里经过大夫护士的治疗包扎,自己成为了“破头将军”,那位叔叔一手领着我,一手拿着给我买的好多支冰棍,把我领回了家,当见到家里面的阿姨时,她表示出的那种惊讶让我至今不能忘记,也许她知道这是他的“严重”失职行为,后来他们怎样交涉的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品尝着冰棍的美味,但是心里还是害怕大人回来以后发现自己“挂彩”挨揍。其实那是不了解大人的心情,当大人看到自己额头缠着的纱布时,他们是非常的心痛。在随后几年的生日这一天,大人都会拿这件事情来吓唬我,自己也总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等候晚上全家人的庆八一建军节和顺带祝贺我生日的会餐。
现在想一下生日确实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大人和孩子都面临着各种危险,用俗话来说:“大命换小命”,庆贺生日无非就是庆祝自己拣了一条命回来,如此这样应给给自己的母亲过,感谢她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本应感恩父母养育之恩,这样想来还有一定的意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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