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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亲情之感悟生命
——省城行之一
得知朋友的父亲在医院里抢救,心里非常不好受,这些年里他经历了太多煎熬,这么一个热骨衷肠的人,却经历了那么多的无奈,感觉上帝对他不公,但是一个人摊上了又耐如何?用宽慰的想法去理解这些,上苍在历练这个刚强的汉子,要把他打磨成一个看透生命本质的一个硬汉。
自己与他的关系不能袖手旁观,在最短的时间里,我乘车前往省城,为朋友带来点什么,知道自己所能做得也只有自己的微薄之力,力所能及的干点什么。电话里听到他哭诉的声音,从内心里升起一种同情,同时也有一种无助。
在开往省城的火车上,自己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日子,他心急如焚地赶往小城,去看望他的弟弟,电话里同样是那种悲痛的声调,那场不幸带给他的是这些年里他一直不敢承认的现实,与亲兄弟的生死离别,场面历历在目,不堪回首。这次赶往省城能体会到当时他的那种心情。
他一身雪白的装束,加上他那茂密的大胡子,非常像一个穆斯林宗教的长者,但是目光中也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精神,握住他的手一句话也没有,在走廊上大家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而急救室里面所有的一切我们无法知道,从大夫口里了解得也不过是“按抢救步骤一步步地走下来”,但是从大夫目光中感到一种无奈。
生命草线一牵,昨天我们感悟生命像是一棵大树,而到现在我们却突然发现,生命不过是一个不经风霜的草。突然间的发作就成为了最后的诀别。心里在想,生命的最初就是本体与生命质量的对抗,到现在也只有生命与经济的对抗了。当听说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没有了仪式的存在。
很理解当儿女的心情,希望老人能多活几年,都知道没有父母像根草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在医学奇迹中“突破”一下,其实自己知道这种尝试是一种心理需要,而并非是一种理智的分析。说生命与金钱的对抗一点不为过,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在大夫的不情愿下,作了开颅手术,据说仅开颅一项的费用就需要十万元,家属在所不惜。
人们希望的奇迹没有出现,当朋友从怀中拿出那块割下来的头骨时,我的心有了一种颤抖,这就是我们当儿女所想到的这些,即使有一点不符合科学规律,但是从心理上有了那一点点安危,这是一个在外人无法理解的真情。
就在这个医院的另外两个房间里,一个住着朋友的母亲,她因为相伴自己五十年的丈夫,突然的患病而引发心脏病住了进来,在另外的一个病房里,他那宝贝儿子也住在这里治疗,肺炎所致。我跟着朋友分别到了这些病房,一一看望了他们,心里面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像我一上来写道的那样,上苍对他的历练也有点太过分了,为他鸣不公。
省城的医院住的是人满为患,在这里你能感受到健康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要,看到坐在椅子上等待治疗的那些病号,脸上几乎全是灰蒙蒙的色泽,眼里露出的是一种乞求和渴望的目光,一排排坐在那里,让你想起断壁残垣。
对医院向来没有好印象的自己,在这时也没了办法,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生命的倒计时,都在用自己的语言和表述方式安慰家人和朋友们,知道这是他们最需要精神支持和鼓励的时候,同样在不幸降临时,自己的肩膀可能就是朋友最坚实的城墙,让他们趴在肩膀上哭泣。
希望今夜无忧,让那一丝生命的迹象延续,这些不仅仅是朋友和他们的家人,同样也包括所有珍爱生命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