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有各种各样的人物,对于自己如何地看待他们,很简单根据自己的感觉来进行处理,有的会成为一生中的朋友,有的自然也成为了如烟云过似的,在很短的时间里从你脑海中遗忘,你的内心告诉你他们不值得你去付出。
认识这位小兄弟已经将近二十多年了,我不能说知根知底,但是可以说一直看着他从无到有地发展起来的,当然这凝聚着他的千辛万苦般的努力,在这一点上我感受到了一份付出,换来一份回报的对应关系,可能这样说一些人不太同意,他们总认为付出和回报永远不在同一个感觉线上,总认为付出的太多,而得到的却是那样的少,心里严重失衡,其实这不过是他内心欲望的膨胀关系导致感觉出现偏差而已,我始终相信老子的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初苟。”
小兄弟经历了太多的艰辛,当然这也铸就了他百折不挠的性格,有的时候我真的为他的选择捏着一把汗,但时常我的担心显得多余,上苍总是显示出对他的垂爱,在他最关键的时候,总会发生峰回路转的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福将,他的事业已经小有规模了,在外人眼里也成为了一个事业成功人士了。
其实有一些人只看外表,我知道他通过努力换来的成功,对于在今天这个扭曲的社会形态中,与那些官宦和商人来比,他不过是一个摆脱贫困的人,算不上有钱的人,区区几百万不够那些暴发户买一张画的钱,就是这样的残酷。
小兄弟这一点非常令人敬佩,自己挖的第一桶金,没有留给自己,而是将这些钱投入到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情上来,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投身事业上,当然不否认在他的选择中,还是希望能够产生自己期望的效益,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经济效益几乎是所有人的一种共识,他们知道离开了经济效益,公益事业就是一个幻想,公益事业的背后同样是坚挺的经济实力,只不过不同的是把这些是利用在公益事业方面而已。
小兄弟就这样在京城,在全国他认为有这样氛围的城市,开始了他新的事业的开拓,当然我还是认为,这种选择同样是一次巨大的冒险,但他总是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在他的努力下,在京城成功地举办了几次规模空前的展览,这种展览的影响力据说是空前的,让他很快地在那个竞争最惨烈的城市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的每一次大型活动我几乎是都参加了,感受了他事业的艰辛和成功后的喜悦,知道自己帮不了他什么,但是处于老大哥的角度,对他的能力和魄力还是敬佩有加。同样也学习了不少东西,现在的他在我们小城的艺术家的圈子里有了不是一般的影响,成为了为小城艺术发展做出杰出贡献的人物之一,在荣誉的感怀之下,自然小兄弟更要对小城的艺术杰作出点更实际的工作,回报这曾经使他伤心落泪的地方。
每次回来总会在不同的场合与他见面,我们不需要更多的说什么,彼此之间用一种信任的目光就足以了,他同样也知道相互间的那种默契,朋友之间了解到一种程度,真的感觉语言是多余的。就这样一直走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的时间。
小兄弟在风光的背后,当然还有为人不知的焦虑和烦恼,在这一点上很多人是不知道的,对于一个想干事的人,自然面对的事情就超出常人,他原本想为小城做点事情,但是那些曾经热衷于艺术方面的企业家们,在酒桌上的豪言壮语,点燃了小兄弟这座城市的希望的火种,这样就开始了他的构想,但现实却是艺术家与商人之间有一条永远也弥合不了的鸿沟,艺术在商人的眼里就是个新的经济增长点,或者是某些贪官洗钱的一种办法。
朋友从京城机场发信息给我,告诉我下午就到,看到信息知道肯定有意外事情发生,不出所料见到他后,听到了这件事情面临的境遇,那些商人在最后时刻,露出了他们的血盆大口,用最狰狞的面孔,将自己的目的摆在了他的面前。对艺术的喜爱就是一种胡扯,商人对他不了解的行当,自然会流露出他们的小心和狡诈,在商机的后面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实际利益,在前景不明了的情况下,让他出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就是商人的经营之道。看着小兄弟无奈同样也是无助的表情,不知道说啥是好。
在报纸上看到一位国内著名的演员,受聘来到小城,竟然对着媒体称这里是文化的森林,知道他为的是讨好这里的民众和官员,让这个城市更有影响,给他更多的商机,真的是文化森林吗?我不想说这些,就朋友设想的这件事情,本应是对提升小城的文化品位有直接的影响,岂不知对于商人也好,对于分管文化产业的领导也好,他们对这种创意根本不予考虑,就像那个画家的公益活动一样,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次活动而已。
小兄弟的尴尬,折射出小城对文化艺术的一种冷漠和麻木不仁,在一些人的眼里,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艺术属于艺术家们的范畴,与城市或者城市品位距离很远,他们更喜欢看到的是GTP的数字和税收的数字,这些比艺术追求更实际,更有效果。在他们看来艺术的追求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点雅兴而已。
与小兄弟聊完以后,在餐桌上又看到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佩服他,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在梦里我趴在电脑旁写着自己的感觉,而且是情绪激昂,三点半钟从梦中醒来,实在是睡不着了,起身真的走到电脑前,凭着自己的记忆,把这篇感受写了出来,发现醒来时的情绪与梦里的情绪决然不一样,感觉趴在这里写的时候,心里想的已经平和了许多,这可能就是一种释放和约束的转换过程,梦让我把压抑的内心感受给释放了出来,醒来时已经感觉不那样怒不可遏了,人就是这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