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得到的很意外,假如不是在那里开会,她的噩耗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性格中固有的低调,不可能告诉所有的人送她最后一程,我知道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是我的老同事,也是我的姐姐。
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但人生无常这里是每一个人的最终落脚点,没有人可以逃过,即使你健康的令人羡慕不已,不过是一个时期罢了,既然没有长生不老药,生命最终的终结就在属于你生命中的那个时刻,谁也不能躲避。
在鲜花丛中静静躺着的姐姐,身上覆盖着鲜红的党旗,她像在那里沉睡,显得那样的安详,她的容貌已经让许久的疾病折磨得变了样子,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曾经的她的容貌,这本不应该是她的终点,上苍竟无情地把她召唤过去,也许她是上苍的宠儿。
她出身于一个名门,但是当我从工作的角度和她认识的时候,我没有看出这一点,而是她的低调和谦恭让我觉得认识这样一个老大姐值。其实我们没有工作上的任何关系,我是她的下属,当时自己也是受制于人,凭着自己的良心做着领导分配给的任务,乐此不疲。也许就是这样的开朗性格,让姐姐从内心里有一种偏爱。
知道她的事情不多,但是每每听到别人在议论时,知道耿直的性格是她最大的特色,在那个原则性很强的岗位上,没有这样的人决计是万万不行的,原则和制度在她那里得以充分的体现,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进步的脚步就没有其他一些人走得快,她知道这些,但全然不予理会,在正式办理内退手续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科级干部,而晚她多年进来的同事已经高高在上了。
有的时候在想,上苍公平吗?这样一位好人,这样一个努力工作的人,竟然败倒在疾病的折磨之下,而这些疾病已经把她想达到的目标给割断,回到家中养病也不过三两年有余,而她永远离开的时候,也是人生中最精彩的时段。好人真的就是一颗划过夜空那颗最闪亮的流星吗?
知道对于重病缠身的她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但对于她的亲人和朋友,永远不需要这样的解脱,上有年迈的父母,下有刚刚成人的孩子,但是最终还是把悲痛留给了健在的人,你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诉说你那种超然物外的感觉,你的灵魂从你那物质的躯体中升华,飘逸在我们俗世的天空,也飘逸在所有熟悉你的人的脑海里,坐在这里回忆着曾经你的一幕一幕,知道这就是你的灵魂附体,我想应该你会为之高兴。
人的修复能力非常之顽强,这是一种上苍赋予我们的宽容的通道,在你即将化作其它物质的时候,哭天喊地的哀嚎,让所有人的心都快碎了,这是诀别,这是我们用这种对等的行驶的最后相会。当工作人员把你推出我们的视线的时候,你就成为了我们记忆中的影像。
知道擦干泪水以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岗位,面对着自己不能逃避的工作,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经过参加送行人们的办公室门外,又听到了朗朗的笑声,悲切已经忘掉,又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这就是人的修复能力。
人生命线段的长短,决定了人的生命年轮,但是长短与年轮都不能说明一个人真实的价值,有的人老得让人心烦,如同行尸走肉,成为了社会的负担。而有的人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像一颗最闪亮的流星闪亮划过,留给人的是最深刻的记忆,成为了大家永远的痛,从这一点看来,对于我们这些依然健在的生命,也要反思自己,是追求线段的无限延长,还是追求一种闪亮,姐姐是后者,所以我会在很长的时间里记着她。
我想起了李叔同的那首歌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吹拂笛声惨,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冷落,一壶浊酒尽余欢,夕阳山外山。”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送别》,这也算是我发自内心唱给姐姐的歌,愿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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