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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
初识松树,是小时候读老革命家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虽不懂那是老前辈以松自喻,但青松那不畏严寒,傲雪挺立的形象,却让我折服和肃然起敬。
上了小学,读了陶铸的《松树的风格》后才知,他“要求于人的甚少,而给予人的甚多”。他是那样的顽强执着,又是那样的自强不息,一粒种子,不管是人们无意丢落的,还是从小鸟的嘴里跌落的,也不管是在沃土,还是在岩石的缝隙,只要有一捧黄土,一滴清露,他就能生根发芽,直穿天空。他的生命力之旺盛,他的无私奉献之精神,着实让人深赞,让人膜拜。
狮为兽王,天鹅为禽王。若树中有王,我想那必定是松树了。你看他,四季常青,始终如一,坚定沉着,充满斗志。毫不畏惧赤日炎炎,毫不畏惧风霜雪雨。在春天,他生机勃勃;在夏天,他昂然向上;在秋天,他沉着冷静;在冬天,他泰然自若。
他骄傲,但他不孤傲。他与梅、竹并称“岁寒三友”,三友之中,他力挫群雄,独压群芳。竹,颀长秀美,亭亭玉立,清新婉约,但她却缺乏阳刚之气,且有“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微词;梅,傲雪迎春,“独有花枝俏”,却是“已是黄昏独自愁”,曲高和寡,挣脱不了“孤芳自赏”。
人们说黄山的迎客松,千年不老,热情奔放,虽未目睹,但却亲睹了西岳华山的青松,缠缠绵绵的秋雨中,他姿态翩然,在他的身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线,被洁白如玉的奇峰衬托得流光溢彩,因为他承载了人们太多的希冀,我觉得那不是他的本来面目。
六月一日,带学生到太行老区搞青年志愿者服务活动,初踏征程,学生们心潮澎湃,像出笼的小鸟,一路欢歌。但汽车行走了两个多小时,进入太行山蜿蜒曲折的公路,这些在温室里长大的花草,就被颠簸得吐尽了腹中的苦水,变得沉默不语,东倒西歪地躺到了座位上。当车进入自然森林保护区时,我们师生不约而同地被车窗外的情景震撼而惊呆了。
满山皆是松树,郁郁葱葱,苍翠欲滴。树与树,手拉手,肩并肩,丝毫不见一粒黄土的影子。山顶是蔚蓝的苍穹,朵朵白云,如丝如絮,山脚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叮叮咚咚,弹奏着万籁之音。
再看那松树,大的参天,小的耸立,真是“满山幽色出凡尘,数粒秋烟万尺鳞”。这时我忽然彻悟了杜荀鹤的“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才,直待凌云始道高。”
大千世界,各种事物都有它的极致。虎啸深山,鱼翔浅底,驼走大漠,雁排长空。而松树的极致,就是他在原始自然中的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