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市来了一批生态资源考察的专家,要到B县西郊乡的甲鱼养殖场考察.

县水产局的洪局长亲自陪同,他一边做向导，一边当起了讲解员，他边走边介绍水产局是如何如何扶持、如何如何引导甲鱼养殖场走规模养殖，走市场的路子。讲得兴起时唾沫横飞，左一个王八繁殖，右一个甲鱼选种地胡吹。一旁陪同考察的县委王秘书忍不住地提醒他说：“洪局长，甲鱼就是甲鱼，不要说成王八，人家客人听不懂，这么说听起来也不雅。”

洪局长不以为然地说：“这你就不懂了，C市人全都叫王八；我们叫甲鱼。”

考察很快结束，养殖场专门安排了甲鱼宴。这甲鱼宴极有讲究，专挑二两左右的甲鱼，用鸡汤枸橘煨制，就餐的人每人一只，味道绝对鲜美。不巧的是食堂的掌厨师傅回家去了，甲鱼宴只能由场长亲自掌厨。场长特别高兴，因为他也是C市人，早些年插队到B县，娶妻生子，对B县有感情。别的人都回C市去了，他却留了下来。

他清点了一下就餐的人数，发现宰杀的甲鱼还差两只。他招呼养殖场的王会计再去逮两只，王会计不了解情况，说：“场长，王八不是宰杀好了吗？怎么还要？。”场长正忙着，见这王会计不懂事，没好气地说：“叫你去，你就去，这八个人六个王八,怎么弄？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