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鬼打墙”的文学说
　　　文/关圣力

在许多场合，曾有人问我文学是什么？我回答说：文学是魔鬼。问话的人听了以后就笑，说：你瞎说，文学怎么会是魔鬼呢。

　　其实，我也曾经对这个问题思想过很久，也曾经对社会流行的争论话题，也就是“大众文学”和“小众文学”的论点，“边缘”和“普及”的论点，进行过分析，参考了各个国家的文学状况，最后我得出这样的结论：根据人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沿袭着适者生存的社会规律，在任何一种制度的社会里，文学给人带来的感觉与结果都是一样的，无论这个文学是以口头形式传播，还是文字形式传播。

　　那就是在你生活平淡，安定，拥有爱情和亲情的时候，文学什么都不是。它就是一堆被赋予了特殊意义，被随意编排了顺序，可以使人阅读或休闲的文字。这样的时候，文学什么都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它的存在，没有任何崇高的意义。无论它是大众还是小众的属性，无论它处于边缘的冷漠中，还是被人拥趸为万众瞩目的热点。这样的时候，阅读文学作品有两种感受，一是感觉快活，一是感觉很累。阅读文学作品，没有观看自“赚”或他“赚”出的名人隐私舒坦，也没有听教授们在电视上明目张胆地说瞎话好玩，更没有因为可以看见明星戏子们的大腿胸脯小脚丫而去做他（她）们“粉丝”，流着口水，尖声喊叫着来得刺激。

　　在我们民间曾流行一种说法，叫做“鬼打墙”。说的是一种虚构出来的现象，就是你夜间行走在荒凉宽旷的地方时，甚至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偏僻处，突然感觉到四周围都是墙壁，没有路，到处都是黑暗，无论你朝哪个方向走，都会有一堵墙挡在面前，铜墙铁壁一样在那里耸立着，阻止你的行动，使你无法走出那种恐怖的氛围，只能孤零零地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徘徊。

　　当然，这仅仅是种比喻。但我们也不能不因此承认，我们的民间文学中，蕴涵着十分丰富的想象力和虚构力，这样的想象力和虚构力，一旦来自统治者险恶的用心，来自强者的阴谋，便足以改变我们的思维，威慑我们的精神，束缚了我们的手脚。

　　我想借此说明的是，当你在生活里遭遇烦恼，命运坎坷，被爱情抛弃，被人欺辱，甚至被强者压迫的时候，文学就是一簇小火。仍然是那一堆堆密密麻麻的文字，仍然是那些被随意编排了的词句，可它充满了温暖和灵性，默默地抚慰你的心灵，呵护你的精神，点燃你生命的火焰，照亮你心底的黑暗。

　　这个时候的文学，就像阿拉伯神话故事“神灯”里的魔鬼！

　　平常的日子里，这盏灯与其它的灯没什么两样。像任何一盏崭新的或陈旧的，金光闪闪的或锈迹斑斑的，打造精巧的或制作粗糙的，被擦拭干净的或被浮尘覆盖着的灯一样，它就是一盏用来取得光亮的照明用具。

　　然而，当你遭遇“鬼打墙”的时候，当你需要胆量和智慧的时候，你用心灵轻轻地呼唤吧，“神灯”中神奇的魔鬼会应你的召唤立刻出现。这个无所不能的魔鬼，会听从你的指挥，帮助你解决困惑，排解你的郁闷。

　　只要你爱她，热爱文学，文学就会给你的生命带来源源不断的智慧和能量，她会在你的心感觉寒冷时成为一捧炭火；她会在你生命焦虑时成为你心底的一付稳定剂；她会在你意志软弱时成为支撑你生命的力量；她会在你急噪冲动时成为告戒你要学会忍耐的忠实奴仆，她会在你手足无措时给你挣脱枷锁的办法……，也许她还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你带来结束一切，摧毁一切的勇气和手段。

　　那么，文学到底是什么呢？我的感悟是：文学是由作家们散落在人群里书本上的智慧结晶变成的魔鬼！

　　可是，有一点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当文学本身遭遇“鬼打墙”的时候，文学是什么？

墓里黑灯鬼打墙

楚水野鹤

——评关圣力《关于“鬼打墙”的文学说》

读关圣力《关于“鬼打墙”的文学说》一文，为我们提出两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什么是文学？文学之路如何走？
对于在文学的路上艰难跋涉的人来说：文学就是魔鬼。
俗话说：“墓里黑灯鬼打墙。”作者巧妙地把“鬼打墙”和文学联系到一起。当今的文学创作如同黑夜里遭遇鬼打墙一样，迷失了方向。让人恐惧，让人惊慌。
文学需要一份冷静、理性和执著。现今的文学为什么出不了鲁迅、张爱玲、张恨水那样的作家呢？这与我们现有的环境有关，当今的文学氛围商品意识太浓了，大家都拼命地挣钱去了，你埋头从事文学创作，看起来似乎有点另类。即使你头脑灵活，商品意识和文学作品有机地相融，作品不外乎情爱、玄易、武侠、明星大腕的风流逸事。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不这么写不行啊！不这么写没有人对你的作品感兴趣。如今的作家构思作品，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制造轰动效应，如何炒作，如何招揽读者，如何创出更高经济效益，文学作品的思想性荡然无存。评论家雷达先生说过：现在的文坛需要“具有精神能力的作品”。
作者在文章提到：“文学到底是什么呢？文学是由作家们散落在人群里书本上的智慧结晶变成的魔鬼！”这句话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