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这个11月,我开始单身。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是这么的冷,还好有被子护体。
昨夜的书还慵懒的立在床头柜上,翻到在127页,光在我幽蓝的沙发上,眼看那些尘,我恰在那一刻感到久违了温暖。
柔软,我朦胧的双眼,开始生长的头发,眼眉上的疤痕变成我身体永不失去的记号,我缓慢地抚摸它,若同情人,微笑。
想,若有一个女人,在某一个时刻轻吻它,我的爱会在那个时候重回。

早些时候说,不信爱情,现在想,困恫中的人民,难免上演悲苦的情景悲剧,只是若干时间后,再看,仿佛是一出情景喜剧,只是那时轰轰烈烈的喊叫,就算在现在看来已浑然开始泛黄,潮湿,无声无息。
王家卫在《2046中》说,每个人的记忆都是潮湿的。只是他在我看来,这最后的一次演说,演说他隐埋在黑色墨镜下关于他的城市喧华后的没落。

我是爱这王家卫的,爱上他的电影是一种从内心发觉的满足,有时空旷,有时极为的缥缈,缥缈到一种恋爱的病态。
从《阿飞正传》到去年的《爱神》,我们看到王家卫的落寞。
落默之前,我患上一种病,渴望着那些故事中我的生活,还有那些活物,死物,在这个并非王家卫的城市的上演,一剧一幕,一场一段。
我相信王家卫无论如何都是痛苦的,积累到一定痛苦与病态后就开始重新写一本新的剧本,最后映在幕布上。
缓解,化解,从开始到结束,他只讲了一个故事,没有开始没有结束的故事,从什么时候起,从到什么时候结束,他每次都没有说,那些凤梨罐头,可乐,旗袍,被藏着秘密树,还有香烟。
我沉浸在这种人们说的小资中且无法自拔,好几个世纪后,才能脱离,脱离的时候还要回头看一眼。
总有结束,结束的作后总有开始,我游走来回,微笑着看着红尘中的男男女女们,感到幸福。
下午对我来说总是那么惬意着美好。
我的记忆,总在每个下午3点开始凝聚,然后释放,从西南角折进窗的阳光,我躺在那,开始泛红的脸,可以清晰看到的毛细血管,绒毛,一首老曲,留声机偶然也跳针,阳光洒开,对着我,于是爱上。
此刻一切,有了寂寞,是件快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