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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的现实意义是第一位的(上)

(2007-10-09 11:41:15)
标签:

人文/历史

《隐藏的论语》

新燕顿旺

现实意义

分类: 《隐藏的论语》(已出版)
《论语》的现实意义是第一位的(上)
 

拙著《隐藏的论语》上架以来,陆续收到一些读者的反馈,呈现好恶两极反差的态势。喜欢的朋友喜欢得不得了,认为有新意,令人感动。不喜欢的认为我胡天海地乱扯,论据不足。褒与贬,都令我惭愧难当。

 

《隐藏的论语》写作时间很长,书中内容前后有非常大的变化。其中一次最大的修改,将原来的42万字一下子压缩到现在的33万字,使得原先从容不迫的叙述方式变得快马加鞭,内容重点也格外突出整体脉络的整理和《论语》与现实的结合,而删除了大量我认为没什么必要的字词“考证”。在我看来,《论语》的价值不在于非要统一格式,给定一种最权威的标准答案,而在于它对今天的生活,对我们的人生、当今的社会还是否依然具备指导作用。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今天读《论语》,仍然让人豁然开朗,启迪心智;仍然让人收获宁静,启迪未来。这是我关注的,《论语》的整体感与现代感。而在字词的考据方面,非本人所长,也不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我始终认为,啃古书的意义在于淘金黄沙始见金,发现书里的智慧,而不是将千条万句相堆砌,淤塞知见,迷惑众生。

 

尽管考据不是重点,但《隐藏的论语》在字词释义方面仍然是严肃的。我运用的是一些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首先,用《论语》来注《论语》。

 

举首篇首章“学而”为例: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yuè)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yùn),不亦君子乎?”

孔子说:“学术主张能被时代所接受,付诸实践,不是件欣慰的事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自远方来亲近,大家互相切磋,不是件高兴的事吗?即使别人都不理解我,也不心存怨恨,不也是君子风范吗?”

 

其中有两点我跟一般释义不同的地方,值得指出来。

一是“学”我解释为名词,学术、学问、思想主张,而不是动词“学习”。原因有以下几点:

第一,“学”在句首,理解为名词作主语更恰当;

第二,“时习之”的“之”是指代词,与“学”作“学问”解是完全对应的;如果“学”解释为“学习”,那学习的对象是什么?学什么,时习之很快乐?学偷钱包、学杀人而时习之,会不会不亦乐乎?可见,“学”解释为“学习”是漏洞百出的。

第三,如果要考据,《论语》后文就有与此几乎一模一样的句子:

子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学之不讲”同样是“学”置于句首当主语,意思是“学问、学术主张”。有趣的是,“学之”与“学而”,后边跟的都是语气虚词。这条论据不是比掉书袋寻章摘句有力得多吗?为什么我们视而不见呢。

 

第二个不同,“时”我解释为“时代,时世”,《孟子》有一句名言:“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时就是指“时代、时势”。“时”解释为“时代”在先秦典籍中可谓俯拾皆是。

 

其次,选择常态,拒绝变态。

 

每个人的说话方式不同,北京人爱说“靠谱”,广东人的意思是“正点”。孔子也有他独有的说话方式,其究竟的含义最好用其他语境中类似的话语加以实证。比如“何有”的句式,在《论语》中出现多次,如下: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国,如礼何?”

子曰:“由也果,於从政乎何有?” ……“赐也达,於从政乎何有?”……“求也艺,於从政乎何有?”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於我哉!”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有人将“何有”解释为“有什么困难呢”,“何有于我哉”就是“对我来说有什么难的呢”,好像孔子总喜欢牛气哄哄地自吹自擂。我当时就很奇怪,“困难”这个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何有”是倒装句,“有何”也,直译是“有什么呢”,“困难”从何而出?

如果我们将“有什么呢”直接代入以上每一句话,可以发现这是孔子常用的语言习惯之一,先说几点显而易见的,然后说“何有”——还有什么呢?意思是肯定前者,再发问“还有吗?”,这样的语言习惯通常在老师当中最易出现,是一种启迪,反问,使交谈者能够充分思考。孔子也是这样的教书匠哪。这样理解,《论语》中所有的“何有”句子都一通百通了。

 

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国,如礼何?”

孔子说:“能以礼让来治国吗?(不这样)还有更好的治国方法吗?不以礼让治国,又如何向全社会推行礼制呢?”

子曰:“由也果,於从政乎何有?” ……“赐也达,於从政乎何有?”……“求也艺,於从政乎何有?”

孔子说:“仲由很果敢,可从政的素质他还有什么呢?”……“赐很通达,可从政的素质他还有什么呢?”……“求多才多艺,可从政的素质他还有什么呢?”

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孔子说:“将各方面的知识默默记取于心,学习从不感到满足,教诲别人也从不感到厌倦,除此以外,我哪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於我哉!

孔子说:“在外事奉公卿,在家孝敬父兄,办丧事不敢不勤勉,不因酒误事,除了这些,我哪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孔子说:“切实地端正自身品行,对政事来讲,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如果不能端正自身的品行,又怎么能端正他人的品行呢?”

 

综上可知,“何有”译为“还有什么呢”,比译为“有什么难的呢”更准确,更符合说话人的常态。如果孔子是个拿自己优点四处炫耀,吹嘘“对我来讲有啥困难”的人,何其浅薄也,还能是一个广被时人尊敬的智者吗?相反,正因为孔子对道德学问无止境的追求,谦虚而文雅,孔子才成其为孔子。可惜的是,当今《论语》注解中充斥着大量故意选择变态、舍弃常态的译作者,其目的只是方便自己大放厥词,显示他比孔子高明而已,潜台词似乎在说:孔子不过如此。

 

 

推荐阅读:《论语》的现实意义是第一位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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