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杨毓芝。四场四连指导员杨毓芝也是一位“老马场”。我在山丹军马四场近十二年的工作生活经历中遇到过许多好人,他们大都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有些甚至影响人的一生。记得刚到四场时是1969年10月10日。那时我作为武威地区的下乡知识青年被招收来马场的。大“吉尔”车将我们40多人从武威拉到四场四连的一间修理拖拉机用的大机房里,几十个人分住大房子两侧,中间是两个大油桶改作的大火炉,添一锹渣煤炉火熊熊,大炉火抵御了高原的严寒,但也留下了后患。一个寒冷的夜晚,在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醒来一看,一屋子的人爬在那儿吐的吐、叫的叫,原来是煤气中毒了。正当我头疼欲裂、感到很无助时,四连杨毓芝指导员来了,他叫来了医生,给中毒严重的人治疗,吃了药后人们慢慢好起来了。后来杨指导员请医生给大家讲预防煤气中毒的常识,找人谈话了解情况,介绍马场情况,安排工作。直到这班人进入岗位。我被安排进入放牧班兽医室做军马卫生员工作。在艰苦的放牧生活中,杨指导员隔三插五到放牧班来做职工的思想政治工作,我们每年夏天进祁连山上掌放牧,他也进山到掌上作牧工的思想工作,把职工的干劲鼓得足足的,冬天还把我们叫到他家吃饭喝酒,充满了人情味。当时,尽管条件很艰苦,但在杨指他们的领导和富有创造性的思想工作鼓动下,牧工们情绪高涨,完成任务是一流的,年年获场里的先进班组。记得我连的白善富等人都被连里培养为总后的“学毛著积极分子”,上北京受到毛泽东主席的接见。在当时那可是最高的荣誉啊。我调地方工作后,杨指导员和李牧长还到我家来过几次看望,真感谢那时的领导很有人性味的领导方法。记得北京学生李大个说过,杨指导员就象父亲一样关心我们。
牧长肖国良。肖国良是1964年从河南沈丘到马场的支边青年,我到放牧班时,他和李发鹏是牧长和副牧长,这两个牧长各有特色。肖国良少有文化,但人很聪明,肯动脑筋,关心下属,把放牧班的大小事务调理的头头是道。从春天马群的防疫、消毒、补饲、粉碎饲草到夏天用牦牛驮着帐房上掌放牧,秋天给马群抓瞟,抓饲料、冬天搞糖化饲料、砸冰饮马、治疗病马样样事调理的有条不紊,个个人调动的奋勇争先。他的绝招就是关心下属,还帮放牧班的小伙找了对像。肖牧长喜欢打猎,曾托北京知青买过子弹(那时候子弹管理不严),打下过青羊、鹿等(那时候野为),打下的猎物大多与别人分享,山里待的人信奉见面分一半,从不吃独食。附带说一点,老牧长长的一表人材,他姑娘是场花,被北京学生追走了。
李发鹏副牧长放羊出身,放牧经验十分丰富,看马很准。他骑的黑长鬃真是“一表马材”,马身匀称高大,全身漆黑,没一根杂毛,跑起来长鬃飞扬,四蹄生风,速度很快。一次和场里的解放汽车挂五档比赛速度,十分钟以内黑长鬃获胜。还有一次在掌上时,山里发洪水,李牧长骑着黑长鬃回场,过西大河时咆哮的洪水淹没了马身,黑长鬃高昂着马头,只有鼻子嘴眼睛伸出水面,稳稳当当地涉水过了河,惊得牧工们说黑长鬃会游泳。李牧长是当时放牧班里唯一的共产党员,每次开会他都带头自我批评,检讨自己的不足,使得班里面风气很正。1972年,我给李牧长肚子痛,要我给打针治疗,误打了兽药针后,使他差点丢了生命,但他宽宏大量对待我、鼓励我,我俩成为亲密的好朋友。(待续)
加载中,请稍候......